第1162章 异族之源
茫茫的冰原之上,一座巨大的冰峰开始摇晃起来,附着在上面的巨大冰块在震动之中脱落,摔落在极寒的冰面上化为无数碎片飞散开。
凝结的冰霜在寒风中闪烁着银白色的光芒,飞雪如刀般切割着空气,击打在冰封之上却没有留下太多痕迹。
随着大块大块的附着物掉落,这座冰峰终于展现出了其原本的面貌。
一个身材接近百丈的冰雪生灵,刚从沉睡之中苏醒过来的家伙有些奇怪,自己为何会突然醒来。
观察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异状,巨大的身躯聚拢在一起又一次在风雪中沉睡了过去。
这个世界是以冰元素为主的特殊世界,其中具有灵智的生灵就是这些以冰雪为身躯的存在。
连最基础的血肉都没有,可想而知在修炼方向估计也没有什么前途,因为它们并不具有血肉这类的东西,更不用提血脉。
不过身为依靠元素力量的异族,在初期获得可比修炼者滋润得多。
随机出现在世界各处的元素核心是这个种族繁衍的主要途径,所以个体之间并没有什么特殊的联系。在接下来的成长之中,这些个体只需要不断的吸收周围的元素之力便可以一直成长,直到顶点。
一般来讲只要时间足够,这些冰霜个体可以成长到近乎风者境的地步,但是这个过程太过漫长。
一些个体坚持了足够的时间后,如果足够幸运便可以进入风者境,同时拥有比较全面的灵智。
宇宙联盟一开始发现这个世界的时候,是将此处当做猎场。这些冰霜异族的核心的制冷效果特别好,而且效果稳定,在一些特殊的情景下有很好的应用。
随着不断的猎杀,一些风者境的冰霜生灵出面交涉,双方才建立起了联系。
诸如此类的各种元素世界在整个寰宇分布极广,比较可惜的是这些元素生灵在成长到风者境之后,由于主世界的元素浓度已经无法支撑它们继续提升,所以风者境初期就是它们得极限状态了。
当然如果能够发现更大,元素浓度更充足的区域,这些异族肯定可以继续提升,可是到现在还没有这样的个例。
作为异族好处在于只要不死,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的主世界早晚有一天能到达六级巅峰的实力,可是之后的境界就只能看运气了。
在同样的环境之中能够提升到风者境的异族都是其中的大气运者。
当然也有一些异族走的是精神路线,这类的异族在宇宙联盟比较吃香,能够处理一些非常繁杂的事务,给修炼者空出了足够的时间。
如秦潮所在的应急司,此处的信息中心专管就是一名叫做吐温切斯特的异族。
虽然,异族在整个寰宇之中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但也因为其风者境初阶的数量日积月累之下数量庞大,也在宇宙联盟占据了一席之地。
也因为后劲不足,一直没有掌握真正的实权。
而且不知是何种原因,神族对于这些异族甚是不喜,不过由于这些家伙太过弱小也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
近期少了神族的压制,人兽二族明争暗斗不断加剧的同时,一些异族也纷纷找到各自的依附,避免在接下来的动乱之中被当做障碍首先除掉。
那问题是,神族去哪了?
昊空刚刚处理完寰宇发出的指令,还没来得及从事发区域返回休息,新的指令便发了出来。
最近异域入侵的事件极其频繁,几乎所有的气者境都是马不停蹄的在处理。
这样的情况也在预料之中,每一次魂狱之灾的出现都会让寰宇的力量遭到极大削弱,而这个时候就会有大量的外域力量想要趁虚而入。
寰宇即便处在虚弱的状态,其防御也不是随意能够贯穿,这些入侵力量一般的修炼者根本无法处理,只有让气者境顶上。
正是因为这个情况,修炼地才会出现明明实力不到,但是六阶的大长老在地位上是仅次于气者境的存在。
决定一个团体能否稳定的存活下去,永远不是因为它的长处,而是短板。
新生的事物总是有着一往无前的冲劲,可是停下来的时候能否自保这很重要。
魂狱之灾的出现对于生灵是灾难,同时也会削弱寰宇,这种情况下霸体诀修炼者站出来解决一个致命因素,这种地位就不用多说了吧。
下面的修炼者不懂是因为生命周期太短,绝大多数的修炼者是没法经历一个魂狱之灾的周期,而那些长生久世的先天生灵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在命运长河的指引下,昊空没用多长时间便来到了一处看似平静的空域。
一般的修炼者经过此处恐怕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便直接通过,但是这片空域在气者境的眼中却截然不同。
在虚空裂缝附近,一片诡异而荒凉的景色在眼前展开。蜿蜒曲折的枯木树枝向外蔓延,他们如同骨架般扭曲着姿态,仿佛在诉说着无尽的苍凉和荒芜。这些树木已经没有活物那般的生机与繁茂,而是被无尽岁月打磨后所呈现出的一种枯槁颜色。
树枝上布满了诡异的纹路,这些纹路如同神秘符文般纠缠交错,似乎隐藏着某种古老神秘的力量。随着虚空裂缝附近潮湿而寒冷的气息蔓延开来,这些纹路若隐若现地闪耀着微弱的光芒。
在这片陌生的幻境中,所有的元素力量都散发出一种不可言喻的诡异氛围,在扭曲和颓废之间交织出一幅令人心生寒意的画面。
此时不少颜色枯槁的树枝正在沿着扭曲的裂缝向周围延展 ,拼命的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
如果此时有什么东西正好经过此处被这些诡异的枝条触及到就会被直接卷出寰宇,至于后面面临什么情况那就只有当事者知道了。
这些来历不明的域外存在,耗费了极大地气力打开一道空间裂缝,然后经过主场对它们的层层削弱投入了极少一部分力量进来。
即便如此,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气者境之下可以处理,从此可以想象这些入侵者是有多么强大。
昊空对于这样的情况已经司空见惯了,毕竟成为气者境之后处理最多的就是这种情况,只是在入侵者有些不同罢了。
这次碰见的木属性力量有些少见,昊空也有些不喜,自己走的是武道一途功法方面独具一格,面对这种生生不息、耐性极强的元素之力总是有些棘手。
有了多次经验,昊空也不打算拖延下去,直接聚拢力量轰了上去。
在感受到攻击后,那枯木树枝上的诡异纹路好似微微闪了一下,可随后应该是猴急物理的原因,还没有来得及反抗便被这毁灭力量打成齑粉。
寰宇只是有些虚弱,才会被这些域外的诡异力量入侵,能够在现实中具现已经是强弩之末,根本经不起气者境的一击。
但是如果这种情况没有及时处理,还被其发展起来,恐怕其麻烦程度也不比魂狱之灾强太多。
接下来就是将那些阻碍裂缝愈合的诡异能量再清除干净,这件事就告一段落了。
待到一切处理完毕,昊空看向远处,之前击碎的力量已经飘散开。
那些诡异的入侵力量并没有完全清除,但是也已经失去了入侵的能力,这些残余将会在空间乱流之中流散,直到遇到一个可以融入的世界,无声无息的合为一体。
昊空无法理解为何寰宇不将这些力量消磨殆尽,而是故意让其在内部流落。
根据他和一些远古的先天生灵交流,那些和整个寰宇格格不入的异族和它们栖息繁衍的世界,其来源可能真是这些外来的力量,不然也找不到第二个出处。
想象数量如此多的异族,很难想象在漫长的岁月之中有多少异种力量被磨灭然后凝聚在一起,才有了现在的气象。
这些被粉碎的域外入侵者并没有彻底泯灭,而是化作了更细微的颗粒随着周围的空间乱流飘向虚空深处,眼看就要彻底分散却好像收到了召唤一般,汇聚成一股细流向着某个方向而去。
在青木界界内的一片神秘森林中,一场盛大的祭祀仪式正在进行。高耸入云的古老树木环绕着整个仪式场地,它们的质感校准在一起,仿佛是巨大的自然屏障,将所有参与者包裹在其中。
只是这些祭祀者看起来不太寻常,它们中的大多数都身穿一袭青色宽袍,袍子上绣着精致的绿叶图案,仿佛一片青翠的树叶在风中摇曳。可惜的是一头青色的披肩长发,让这些生灵平添了几分妖异和神秘。
衣物裸露之处可以看到这些生灵的体表是犹如树皮一般的龟裂纹路,犹如植物化生而出。
燃烧的火焰点缀着整个场地,它们摇曳不定,投射出诡异而美丽的光影。火焰舞动着,在夜空中划出奇异而迷人的轨迹。
火焰的光芒映红了周围所有,在这种魔幻般的氛围中,祭祀者们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跳动着、呼唤着。
森林中弥漫着各种草药和树木散发出来的古老气息和香味。这些香味交织在一起,使得整个仪式场地充满了神秘和原始的感觉。
这香味的另一个来源是场中的火焰。
仔细望去这火焰之中燃料的形状也有些奇怪,好像是一些肢解过后的肢体,只是这些残躯之上也同样有着木纹。
整个圆形祭祀场最核心的位置是五名看起来资历最老的奇怪生灵,那一头青翠的头发已经拖到脚面。
青木界之中几乎到处长满了各式各样的树木,而其中一些能够开启灵智的存在就能够成为宇宙联盟之中独特的异族。
最前面这几位就是青木界之中资历最老同样也是实力最高的青木族,可惜实力只是初入风者境的水平。
一个偌大的世界只有区区五位风者境的存在,连掌握规则之力的守护者都没有。
实际上异族的生存境地一直都非常凄惨,尤其是青木族等具有鲜明属性的异族种类。
它们的元素核心虽然不能够直接使用,可是在布置一些阵法和炼器的过程中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有了这样的用处,可以想象这些异族的生存境地会是一个什么情况。
要知道兽族为了能够提升实力连那些被认为是祖脉的神兽一族都敢偷偷下手,更不用说高手都没一个的异族。
如果不是宇宙联盟之中有严格的规定,恐怕整个青木族早就被猎杀殆尽。
当然,即便是有了相应的限制措施,偷猎异族的行动也没有停止过,甚至这所谓得措施看起来反倒有一种圈禁养殖得意味。
反正无论如何,青木界之中的原生种族风者境就没有达到过两位数。
这种情况青木族能不知道什么情况吗?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能够将种族延续下去已经是一种奢望了。
青木界的资源只能孕育出初入风者境的同族,去了外界不仅危险,甚至在木属性元素力量不足的区域长时间停留还有退化的可能。
这样的困境直到前不久,突然发生了改变。
青木族虽然可以化形,但是最舒适的状态还是扎根土壤之中。平日里为了自保,绝大多数青木族都会隐藏起来,以免成为猎杀的目标。
在魂狱之灾出现之后,族人被猎杀的情况大大减少,看来外界的力量确实有些吃紧了。
好事成双的是,不久之后的一天夜晚,青木族感受到了外界那种来自本源的吸引。
稀薄但是极为纯粹,光是那一晚竟然有两位族人直接突破成功晋级到风者境。
看着欣喜若狂的两个年轻族人,几位生命悠长的老者却内心沉重。
规矩已经定下,这两位年轻的族人早晚也会成为外界那些家伙的战利品,除非有某种意外出现。
刚刚那种来自本源的吸引让五位年长的青木族陷入了沉思,而后才有了这一次的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