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权臣白天冷冰冰,晚上夺我入帐

第53章 很不着调

   裴郁自嘲的语气,他就知道是这样,一直以来都是他心有不甘。

   云欢没想到会这么严重,她那会真是疼怕了,只想着让裴郁吃痛松开自己,不曾想咬过了头。

   她手心忙按上去,制止伤口继续流血出来。

   “你躺下,手臂别用力。”

   血液沿着云欢指缝溢出来,她敛紧眉头,半跪起身示意裴郁快点平躺下,不要用手臂支撑着身体。

   裴郁凝视过她紧张的神情,心情莫名大好,依着她的搀扶躺在床上。

   云欢半跪在床边,一手抓住他手臂,另一手捞来被子摁住伤口。

   “你手臂别用力,摁一会就不流血了。”云欢叮嘱裴郁,示意他别害怕。

   这么点小伤裴郁自然不怕,但他喜欢云欢担忧他的样子。

   云欢用力按了一会,拉开被子看去。

   这个咬痕的位置就很神,在他手掌根部和手腕之间,穿上衣服刚好能遮住一点点,余下的是怎么也遮不住的。

   “以后会留疤吗?被人问起我该如何说?直接说云大小姐,我的弟妹拉住我胳膊咬的吗?还是说我与人一夜风流,她承受不住咬来出气的?”

   裴郁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手臂上还涓涓流着血,嘴就开始乱跑了。

   竟是些不着调的浪话。

   云欢重新按住伤口,没好气地望过他。

   “你要不怕被世人指着脊梁骨骂,就说是我咬的。”

   “那怎么说?你给我找个借口。”裴郁稍侧过身,笑看着云欢。

   裴郁想从云欢身上感受到爱意,感受到她在乎他。

   哪怕有一点点,他都欣喜若狂。

   云欢抿着唇,这个牙印很深,要包扎。几天后拆掉纱布也会是肿胀铁青的样子,只能慢慢养着。

   裴郁要上朝,要见人,要处理公务,别人一眼都能看见他手上的咬痕,确实该想个完美的借口。

   “你就说不小心被狗咬了。”云欢说得认真。

   这个牙印很深,一般女人咬不来,且以裴郁的身份哪个女人敢咬成这样,不要命了。

   裴郁唇边泛着笑意,完好的那只手抬起揉揉她的脑袋,帮她顺长发在身后。

   “你才不是狗。”他掌心在她脖间摩挲,含笑道。

   云欢没答话,松开被子下床拧了帕子来,为他擦拭伤口。

   “药在哪?”

   裴郁指了一下,云欢下床找了来。

   挨个打开瓷瓶闻了闻,挑出两个来为他用药冲洗伤口。

   “你这药都不行,我回头给你送些好的来。”云欢随意搭话。

   “好。”裴郁应下。

   处理好伤口,云欢刚要收拾起药瓶,被裴郁制止了。

   “我看看你肩上的伤。”他看样子是要为云欢上药。

   云欢也没有拒绝,背过身坐到裴郁眼前,将自己头发拨到身前来。

   裴郁咬得虽狠,但是注意着力道,并没有流血出来。

   他拿帕子轻轻擦拭而过,细心爱抚。

   “今晚来找我有何事?”裴郁问。

   他不信云欢只是单纯来投怀送抱的。

   “嗯,今年春闱的考官李大人,我觉得他家得有场设宴,你觉得呢?”云欢回头,与他四目相对。

   裴郁轻点头,“你觉得他家得有,那就得有。”

   “京城中的达官显贵最好都来参加,最主要的是张鸿云张大人得参加。”

   云欢见他应下了,趁机提要求。

   裴郁不由多审视她两眼,“想要谁的命直接说,不必那么麻烦。”

   裴郁一听就知道云欢要策划一场大事,但没必要那么麻烦,看谁不顺眼直接杀了就是。

   云欢瘪了瘪嘴,“好大口气,我想要皇子的命你能除掉吗?”她近乎撒娇的语气。

   裴郁未有震惊之色,拿起云欢刚刚给他上药的瓷瓶。

   “几皇子?”他问得随意极了。

   这下轮到云欢震惊了,裴郁真的只是大将军吗?这感觉都手眼通天了。

   “我不要谁的命,我只是想要一场宴会,鸿门宴,可以吗?”

   “可以。”

   裴郁答应得爽快。

   云欢都低三下四来求了,他怎么会不答应。

   只要不想上辈子的事,只要不想云欢会杀他的事,裴郁就想给她最好的,满足她的一切要求。

   “趁我现在心情好,还有什么事直接说,过了这会,我不保证会心平气和听你讲话。”

   裴郁为她上药,暂时对她放松警惕。

   有时候裴郁真佩服自己的胆大妄为,明知道跟云欢在一起久了自己会不设防,会威胁到自己的命,可还是想跟她在一起纠缠。

   云欢丝毫不怀疑裴郁是在说假,就他这两天的状态那真是喜怒无常。

   她不知道怎么一下就惹他震怒了,不知道怎么一下又惹他欢悦了。

   “还有你帮我查一下地下黑场,看看有没有人最近收了一批缂丝。”

   “缂丝!”裴郁反问,“喜欢?想要?”

   这玩意皇宫还不多的是,为什么要从那种地方找?

   云欢喜欢,他寻些来就是了。

   “不是我想要,是我嫁妆里的缂丝不见了,我怀疑被人偷拿去换了银子,想查查是谁。”

   “呵!”裴郁听这话笑了。

   缂丝!嫁妆!

   除了那两位,谁还敢偷拿?

   云欢是不清楚他们的为人?还是不清楚自己的地位?

   “你笑什么?”药上完了,云欢回身与他面对面坐着。

   裴郁放下手中瓷瓶,语气又变嘲讽,“你觉得会是谁偷拿的?你觉得谁有胆量偷拿?”

   他虽询问,但听着像是质问。

   云欢不明白裴郁怎么又恼了,刚才不还好好的?

   “我是有怀疑对象,但总得拿到实际证据才能去对峙吧?”

   她知道是裴乘舟拿的,但总不能什么证据都不找,直接跑去质问裴乘舟是不是他偷拿了缂丝吧?

   裴郁讥笑加大,笑得垂下了头。

   “我看你有证据也不舍得指认他,还会为他辩解他是有苦衷的。”

   云欢拧眉,裴郁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她要是不想指认,收集证据做什么?

   “我不会。”她试图解释。

   “你会。”裴郁直接堵了她的话。

   云欢张开的唇瓣缓缓阖上,不知该说什么。

   她没有明白裴郁气愤的点是什么。

   裴郁也没有明白她的心思是什么。

   两人怄气着,僵持着,谁都不退一步。

   “走了。”

   最终还是云欢享受不住他如炬视线,拢起衣衫下床,赌气离去。

   她以为裴郁会追自己,结果没有。

   云欢走到门边顿了顿,最终打开房门离开。

   裴郁握着双拳,被咬到的部位撑开,血液重新蔓延,从包裹着的白布底流出来。

   听见开门声,他捞起眼前的瓷瓶用力甩出去,砸在墙上发出“砰”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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