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悬疑灵异 我当捞尸先生那些年

第237章 虫卵

   候洋静静地躺在轮床上,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是苍白的,了无生气。

   护工推着轮床往前走。

   我落后几步,有心想问问医生候洋的情况。

   医生没有等我开口,他先说了,“我们建议你把他转到北京上海的医院去治疗。”

   他的话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我的心情瞬间变得沉重无比,“医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紧皱着眉头,环顾一圈,见没有其它人,他长长叹口气,“他胸口的伤....太....奇怪了。你让我们注意血肉里的白点点,我们....可那些白点点全是虫卵,有的已经孵化。三个小时,我们借助仪器拔了不少于两百只虫卵和幼虫....我们不敢肯定真的弄干净了。”

   当初看到候洋伤口里面有白点,让我想到七队长从休眠湖回来被藤壶寄生的事。

   所以,我一再嘱咐医生看看那些白点是什么。

   没想到我的谨慎是对的。

   虫卵?

   是存活在老井的水里吗?能寄生在伤口里?

   也不对,候洋穿的潜水服没有破,虫卵是怎么穿透潜水服钻进伤口的?

   想到伤口,我身上也有伤,脚踝处被老鼠咬伤的。

   小腿上的刀伤虽然结痂,也是伤口。

   我心情烦躁不安,仿佛身上爬满了蚂蚁,让我无法平静下来。

   “医生,是什么虫子的虫卵?”

   医生摇摇头,“这个得化验了才知道。”

   我想了想,下定决心,摸出全包上好的香烟,递给医生。

   医生连忙拒绝,我把烟硬塞在他的手里,“医生,我只想请你帮个忙,看看我脚踝上的伤口里有没有虫卵?”

   医生四下看了看,见走廊上没有人,他勉为其难的点点头。

   他带我进了他办公室,我在椅子上坐下,把脚放在桌子上。

   医生手里拿着一支比钢笔大上一倍的东西,在我脚踝处照了照,说没有。

   又看了看我小腿上的伤口,也说没有。

   我心中疑惑不已,如果说虫卵是在井水里的,候洋伤口里有,我的伤口也应该有。

   如果不是井水里的,候洋伤口的虫卵是从哪里来的?

   我回到病房,候洋沉睡不醒,医生说他的麻药药性还没有过。

   我坐在他的床头思索要不要转去北京上海的医院。

   又一想,这么大的事应该通他的家人。

   在通州时,他受伤住院我就想联系他的家人,他不让。

   想到就做,我联系大队长,让大队长叫人事部查候洋的紧急联系人。

   我挂了电话等,时间不长,人事部的人打电话给我,说候洋的入职档案里没有紧急联系人。

   员工资料不全,这种事放在我们公司也没什么。

   我入职时就没有写紧急联系人,因为那时我找不到关心我在意我的人。

   旅馆老板回去拿东西时把候洋的手机也带过来了,候洋的手机有开机密码,我解不开,只能拿到店里,花了重金破译了密码。

   我原以为候洋的手机里会有备注家人的号码,谁知没有,甚至他手机里的联系人很少,少到只有公司里的一些人。

   这很不对劲,他刚来公司一年,一年前哪怕他在上学,也会有同学吧。

   要么,他之前犯事了,进公司后用了新的号码。

   要么,他有两个手机,这只是一部工作号码。

   不管哪一个,候洋身上有秘密,就像他说有持枪证一样。

   一通胡思乱想,夜已经深了。

   候洋一直没有醒,不过,床头仪器上的各项指标是正常的。

   医院的病人多,六张病床的病房加了三张病床,而且全瞒。

   家属想陪护,只能租个躺椅睡在走廊上。

   我的运气不错,因为候洋的病床靠近窗口,我把躺椅放在窗户下面,勉强可以睡一夜。

   熄了灯,病房内依然很吵,剧烈咳嗽的,疼得受不了哼哼的,不知为什么哭泣的.....

   我戴着耳机,听着轻缓的声音才勉强入睡。

   不知睡了多久,我莫名其妙的醒了,我睁开眼盯着天花板发愣。

   这种感觉很奇怪,脑袋子里一片宁静,心里却知道有事要发生。

   我起来查看候洋的情况。

   候洋不止是输液,还在输血,一切正常。

   我这才放下心,出了病房进了洗手间,刚到洗手间的门口,听到一人大声呵斥,“谁呀,谁在哭?”

   我微怔一下,小心地进了门。

   小便池边,有个男人穿着病号服,背对着我,缩着肩膀往隔断间走,边走边问。

   我环顾一圈,侧耳听了听,没有哭声。

   男人推开第一个隔断间,“谁在哭?再不出来别怪老子不客气喽。”

   我没有理会他,这里是医院,有病的人多。

   方便完我转身要走,男人检查隔断间突然对我说,“兄弟,这是男厕所对吧,怎么会有女人在这里哭?”

   我心生疑惑,又竖起耳朵听了听,还是没有哭声,“大哥,你听错了吧,这里没有哭声。”

   男人推隔间门的手顿了一下,“没有哭声?不可能,我听得清清楚楚,是个女人在哭,哭得难听死了。”

   他说着转过身,“兄弟,你真的听不到?”

   我猛地攥紧拳头,死死看向他。

   男人胸口的病号服敞开着,从咽喉处直到小腹有一道伤口,伤口裂开,胸骨和五脏六腑清晰可见。

   他死了,死在手术台上。

   男人的眉眼口鼻皱在一起,像只丑橘,是死前太痛苦,死后眉眼还没有舒展开。

   “兄弟,你的耳朵是不是聋了,明明有女人在哭,哭得声音这么大,你怎么会听不到?”

   男人急得肚子里的内脏直晃荡。

   我不想多事,忙说,“好像是有,在最后一个隔间里。”

   男人听了脸色一喜,转身往里走,“我要让她闭嘴,臭婆娘,哭什么哭,哭得老子心烦意乱。”

   我趁机走了洗手间

   走廊上的空间本就小,又放上两排躺椅,只能勉强从中间侧身过。

   远远地看到一位穿着白衣服的人。带领一群穿病号服的人往前走。

   我心下诧异,深更半夜的还有病人要检查身体?

   医院的生意可真好。

   我走到候洋的病房门口,忽觉得不对劲,急忙追向那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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