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可以一起睡
小区门口的路灯闪烁一下,忽然,啪的一声,灯管炸了。
接着前后左右的路灯全部炸管。
啪啪....
深更半夜,爆炸声像放鞭炮似的,两排路灯一连串的熄灭。
夜风吹过,空气更加的阴冷。
不仅是我,烫死鬼也发现不寻常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来的还是大妖。
烫死鬼摇晃着脑袋,眼珠子直晃荡,他缩了缩脖子,“我不想死,好疼,真的好疼。”
“你不是大钟,你是谁?”
烫死鬼的声音越来越虚弱,钳制我的手臂松了松,“我不想死,你替我死。”
我心生厌恶,挣脱开,扬起桃木剑砍向烫死鬼脑袋。
一剑击出却挥了空,烫死鬼的身体倒飞出去,飘在半空中。
我抬头看过去,路灯没了,借着小区里面的灯光可以看到烫死鬼被一只鬼魂用长舌卷住。
看到她,我居然有放松感,“淑公主,好久不见。”
吊死鬼换了一身衣服,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一件白色婚纱穿在身上。
她泛着死鱼眼,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穿着洁白的婚纱,怎么看都辣眼睛。
她周身的阴气浓郁,说明她的实力又增强了。
她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沈明州,我给你七天时间,如果你再找不到害我的那个人。我会杀了你。”
我愕然不已,七天?怎么这么耳熟!
为什么给期限不是三天就是七天?
我感到头疼,我看过吊死鬼的记忆,也见到是那种很像玄安的人把她封印起来。
现在连玄安都不知道在哪,上哪去找玄安的祖宗?!
转念又一想,怎么鬼怪都有想找的人。
无目鬼找他的皇家老情人....
我猛的一愣,“淑公主,问你一个事,你认不认识一个叫爱新觉罗·琉璃的女子?”
吊死鬼用长舌把烫死鬼卷进嘴里,听到我的话脸色陡然变了,脸皮渐渐泛起青色,海藻一样的头发根根竖起,长舌挥动直直向我刺来。
我大吃一惊,鬼就是鬼,翻脸就翻脸,我抬起桃木剑挡了下来。
吊死鬼一击不中,身体软得像面条一样再向我攻击。
我不明所以,“为什么要攻击我?我在替一个男鬼找他心爱的人。”
吊死鬼已经冲到我近前,突然停住,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声音凄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打量着吊死鬼,现在的吊死鬼的鬼容真的很丑,但是,她生前是很漂亮的。
我隐隐有个猜测,“有个男鬼在找一个名叫爱新觉罗·琉璃的女子。”
吊死鬼忽然转过身,像是含羞一样,“他在哪?”
我又傻眼了,无目鬼给我七天时间,却没告诉我怎么找他。“他说七天后来找我。”
“你....在哪里遇到他的?他还好吗?他真的记得我吗?”
一连串的问题抛出来,很像处于恋爱的女孩子。
我都回答了。
吊死鬼扭捏一会,“我七天后来找你。”
说完,她莫名其妙地跺脚,说了一句,“你真讨厌。”
然后化为一团黑雾走了。
我被她的话搞得像傻子一样,我怎么讨厌了?
一边想一边进了小区,不由的感叹命运这东西真的不可捉摸,人是,鬼也一样。
我认识吊死鬼是意外,认识无目鬼同样是意外,偏偏他俩是有阴缘的。
上了楼,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忽有一物向我扑过来。
我眼疾手快地挥起桃木剑劈过去。
对方呜咽一声跌落在地上。
我顺势打开灯,一只黑猫瞪大眼睛死死盯着我。
眼神幽森森的让人后背发冷。
啼嘤!
据说能看出将死之人的寿命。
我有心想和它搞好关系,伸手摸向它的脑袋,“你好小啼嘤,我回来了。”
我的手还没有碰到它的脑袋,它抬起爪子挠了我一下。
还好我躲的快,不然手要被它抓伤了。
它不喜欢我,还攻击我,这让我十分恼火,怎么,我看起来像是将死之人吗?
我冲着它发狠话,“你别凶,再凶我收拾你。”
啼嘤冷冷瞥了我一眼,想来是不满的,它一扭屁股往沙发走去,跳到沙发上蜷缩起身体。
聪明的猫就是好,怕威胁!
忽想到我自己正被别人威胁,一股浊气从心底涌出,上不去,下不来堵在嗓子眼里。
我狠狠的洗了个澡,被烫死鬼抱了个满怀,好难受。
洗好出来,啼嘤占着沙发,沈小花占着卧室,我睡哪?
郁闷极了,在屋里转了几圈,终还是把啼嘤撵下沙发,委屈的在沙发上睡下。
我很困,很累,从被张伯特偷袭受伤开始,我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一直东奔西跑,与人斗与鬼斗与尸斗。
我惊奇地发现自己的体质变得特别强。
体质是从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
我仔细想了想,是从第二次下休眠湖前,在无妄山明月观里,通爷给我吃一把药丸以后。
洗髓!
想到通爷,心又纠成一团,又想到陈延瑞,不知道他从灵泉观后面的槐树离开后,现在怎么样了。
想着想着,我的意识开始涣散。
迷迷糊糊间,似乎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站在沙发前,俯视着我,一双眼睛明亮如星辰。
我是被饿醒的,眼睛还没睁开先闻到肉香,莱香。
我睁开眼,正对上啼嘤生冷的眼睛。
它就蹲在沙发的靠背上冷冷盯着我,像是随着挠我一爪似的。
“醒了,饿了吧,起来洗洗吃饭吧。”
沈小花忙碌的把饭莱端上桌。
突然发现有沈小花在也不错,至少不用我花钱买莱,也不用点外卖,更不用我动手做好洗碗。
我起身进了洗漱间,收拾好出来。
沈小花已经吃上了,三莱一汤,莱的配色不错。
啼嘤蹲在桌子一边,喝着牛奶和吃着三文鱼。
我惊叹不已,三文鱼?比我的伙食还好。
我坐下来拿起筷子问,“沈小花,公司歇业整顿,也许要关门了,你回老家吧?”
我习惯了,有机会就要把她撵走。
沈小花看了我一眼,轻嗤一声,“这里冬暖夏凉,我为什么要回去。哪怕公司关门了,没有其它的公司吗?“
她是赖定这里了。
“这房子是我租的,你住在这里,我住哪里?我不可能天天睡沙发吧。”
“你也可以睡床啊,我又没有拦着你。”
我夹莱的手指僵在半空中,脸皮都僵了,她怎么能脱口说出这样的话?
我和她虽是堂兄妹,但是大家都成年了每天晚上睡一张床,不是乱伦了吗。
沈小花脸色如常,喝了口汤,“你是不是在想我们一起睡是乱伦了?呵,我们又没有血缘关系,哪有什么乱伦之说。”
我猛地瞪圆了双眼,惊愕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