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鬼做局
从外面看四合院里一片漆黑。
我的听力不错,能隐约听到里面有人走动,很多人走动。
还有淡淡的香味,是肉香,香味没有散开,缠绕在四合院的附近。
这味道我刚闻过不久,很像是之前面馆里的独家秘方。
中年男鬼又在别人家的祠堂里,一切激起我俩该死的少年好奇心。
我和王俊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这种四合院的侧门最容易松懈。
我俩的绕到侧门。
侧门是单门板,从里面栓起来了。
我看向王俊,王俊向我挑了挑眉,十分得意地拿出一只剪纸人,小人从门缝里钻进去。
不一会,门栓被挪开,门开了。
我的心跳加速,双眼冒光,羡慕地看着王俊,这种本事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上天给的礼物。
以后想进谁的房间如若无人之境。
我暗自决定有机会自学厌胜术。
院子里没有点灯,月光洒在院子里,如蒙上一层白纱。
院子中间有一只水池,水池面积不小,占据了大半个庭院。
水池里有一对三米来高的并肩石雕,是一对收翅的大鸟,鸟嘴里叼着一条蛇。
我愣住了,没想到在这里居然看到这种石雕鸟。
石雕鸟是不死鸟神教的图腾,莫非这里是鸟教的一个据点?
这也说得通,中年男鬼和玄安有关,玄安和鸟教有关。
转念一想,这里是程氏祠堂,不会是程护法的老家吧?!
王俊看着石雕鸟也觉得意外,他走到水池边上像是在确认什么。
院子里太安静,我不敢出声,用手语问他怎么了。
王俊望着石雕鸟有些神色不宁。
忽然,我俩同时神色一凝,都听到正门外有人来了,还不是一个人。
四周没有地方可躲,又不能贸然进哪个房间,两人同时看向水池里的石雕鸟。
石雕鸟离水池边有两米左右,座基略高过水面。
我俩不约而同地跳到石雕鸟的座基上,隐于鸟翅下。
刚藏好,正门被打开,一行十来人走了进来。
一人暴躁不已,“为什么?两年了,怎么还会出现这样纰漏?”
“对不起七教主,事出突然,谁也没有想到它会突然咬死其它同伴。”
“废物,一群废物。”
我看过去,深更半夜的一群人穿着一身白,像是奔丧的。
说话的男人神色倨傲,个子中等,身形偏瘦,一副公鸭嗓子。
七教主?
在老坟场底下我见过他,却没能见到他的真面目,他骂别人是废物?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自己就是一个废物。
一行人并没有发现我和王俊。
他们进了左边厢房,脚步声渐渐消失。
我感到诧异,看来左厢房里有密室或是密道。
我在心里呵呵两声,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
这种感觉像看电视剧一样,邪教最爱在房间里搞藏秘室?屁大一点的事情搞得神秘兮兮的,吊人胃口。
我用手语问王俊:你的仇人在哪?
这事扯到狗屁七教主,此时我没心情多事,只想王俊找到中年男鬼,灭鬼走人。
王俊意味不明地抬手指了指我的头顶上,我伸头看过去,吓了一跳。
草!
月光下,中年男鬼一副英伦绅士派头站在石雕鸟的头上,望向左厢房。
他什么时候站在我头顶上的?或是他一直在,只是我没看到。
中年男鬼收回视线,缓缓低下脑袋看向我,死人脸上没有之前的诡异笑容。
不过,我的确感觉更加不好。果然,他抬头冲着左厢房掀开嘴巴。
鬼叫,自古以来不是好词,尖锐如同用铁钉划钢板,声音绕过耳膜直达听觉神经,震得牙齿酸痛。
惨了,要打草惊蛇了。
啪!
几乎是同时,左右厢房外的灯亮了,房门打开,从屋子里窜出十几位身穿‘丧服’的人。
我们被困在水中央,跑,没时间跑,躲,没地方躲。
灯光下,石雕鸟的羽毛是艳红色的,我和王俊身穿黑衣服,很是显眼。
右边厢房有一个年轻男人上前几步,恶骂几句,愤怒地冲着我们叫道,“喂,你他妈是谁啊?谁给你们的胆子敢闯进祠堂的!找死!”
他狰狞的嘴脸像是要生吞活剥了我似的。
被他这么一骂,我反而没有心虚感了,看向王俊笑问,“他在问候我俩,怎么办哥们?”
王俊没有动,中年男鬼动了,他身体化成一团黑雾直接撞进男人的嘴里。
须臾,男人像西瓜一样由内而外炸开。
血雾喷洒,肉块飞绽,心肝脾肺肾肠洒的满地都是,还有一块不知名的东西被甩掉进水池里。
血腥味顿时在空气中弥散开。
王俊嗓音暗哑,骂了一句最难听的脏话。
我也气愤地骂了一句,该死的!
中年男鬼这么一出手,把他和我俩锁死了。
‘丧服’团的人短暂怔愣后,全部怒了。
有一位瘦高个的男人出手了,他撒出一张网,网面张开罩住炸人后要逃跑的中年男鬼。
中年男鬼在网里奋力挣扎,身体不断膨胀。
然而,他越是挣扎网面收紧越快,膨胀的身躯被交叉的网线勒成筛子眼。
我光看着都觉得疼。
网面不断收紧,最后,中年男鬼发出一声绝望的鬼叫,身体化成一颗白色的像星星一样的光点。
瘦高个男人把光点抓在手中,目光沉沉地落在我们身上。
我有种被中年男鬼当枪使的感觉。
瘦高个男人先开口,“两位,请上来吧。”
他话说的很客气,我却觉得我们上去了立刻会被剁成肉酱。
因为他身边所人眼中的恨意如实质一样,恨不得用目光戳死我俩。
我清清嗓子,试着解释,“我们也是追杀那只鬼误闯进来的,你们信吗?”
瘦高个男人点点头,“我当然相信,两位,折腾这么久也饿了,我请两位吃宵夜。”
呵,确定是吃宵夜,而不是吃席?!
我看向王俊,语气轻松带着打趣,“你会飞吗?”
这种情况下,只有飞走了。
王俊脸色略白,笑容有些勉强,“我能插翅,你呢?”
“我自有办法,你先走,到车上等我。”
现在能保一人是一人,我没有别的手段,只能硬闯。
“老沈,以前一直是你护着我。现在,也试着让我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