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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又来了

   我已经走到单元楼楼下,忽想起家里因之前和吊死鬼干架被糟蹋得一片狼藉,还没有收拾。

   越想越糟心,那个该死的吊死鬼,家具全毁掉了,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包租公’那张刻薄的脸。

   实在不想回去,转身出了小区大门,往后街走去。

   现在天气热,夜市热闹起来。

   路边大排档生意十分红火。

   我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上百支小串,天上飞的地下跑的都有,外加一瓶啤酒。

   我是常客,老板十分客气,上串时还给我递了一支烟。

   人家是一片好心,哪怕我不抽烟,我也接下了,若是拒绝就是不给面子。

   我一边撸串一边喝着啤酒。

   隔壁桌上人多,五六个点了一大桌莱,几个猜拳喝酒谈天说地,好不热闹。

   和他们相比,我显得特别孤独可怜。

   我没什么朋友,最好的朋友陈延瑞已经死了,还变成了鬼想害我。

   队里的其它人平时相处得也不错,特别是王俊,老张。

   但是,能倾听我心声的人没有。

   其实,到现在为止我自己也是蒙逼的,怎么也搞不懂,我就是一个从小无父无母的孤儿,磕磕绊绊长大,没有任何天赋,怎么会有鬼怪找上我?

   偏偏这些事特别糟心,更没办法向别人倾述,我若是和别人说了,有吊死鬼,扒皮鬼,残缺鬼天天缠着我。

   我想,精神病院的大门立刻为我敞开。

   我烦闷地抿了一口酒,把夹在耳朵上的烟捏在手里,犹豫一会,手像不听使唤一样拿起打火机,吧嗒一声打着火。

   “帅哥,能请我喝一杯吗?”

   我抬头,一个脸上画得像鬼似乎女人站在桌前。

   女人看不出年纪,身上只有两片布,遮住应该露出来却不露出来的部位。

   看到她,莫名其妙的想到阿芳修长笔直的腿,坚挺的胸....

   我心底烦闷更重,点燃香烟,轻轻地吸了一口,久违的熟悉感又回来了。

   烟,果然是孤独者的爱人。

   女人见我不搭理她,干脆一屁股坐下,主动拿起小肉串:“帅哥,我喝的酒不贵,瞧着你长得帅,五十一百随便买。”

   我听得懂她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一炮多少钱。

   对于她的行为,我没资格也不敢武断评论,谁也不知道她是否像李小毛一样在挣扎活着。

   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公正。

   我没有理她。

   女人很有耐心,拿起一根烤鸡心,涂得血红的嘴唇一张一合,还故意挺挺小馒头似的胸。

   胸真的小,不如阿芳,不如我老婆。

   我吃完小串,付了钱,离开时还是没忍住,劝女人说:“你是女人,想体面的活着总有办法的。”

   虽说如今天社会笑贫不笑娼,但是,为父母者,谁愿意听到自己的女儿是干这一行的!

   女人并没有领情,在我身后嗤笑一声:“瞧着像个男人,原来那玩意是不行的,呸。”

   我没和她一般计较,世上路有千万条,每个人都有权选择自己要走的路。

   此时已是深夜,小区的人几乎全睡了。借着酒劲,我想大唱一声:起来,起来,不愿做.......

   只是想想,如果我真唱了,估计会被高空抛物砸死。

   上了楼,打开门,按下开关。

   漆黑的屋子突然亮如白昼。

   我猛地顿住脚,不敢置信地看着房间,我怀疑自己进错门了,立刻退到门外,看了门牌号,没错,是我租的房子。

   可是,怎么会这样?

   明明之前整个房间像是遭遇龙卷风一样,墙上挂的东西全部摔碎在地上,桌子板凳坏的坏,倒的倒,沙发也被弄出了个破洞。

   地板上玻璃碎片、食物残渣,还有垃圾桶里面的那些没有来得及扔出去的垃圾....

   现在我看到的是,窗明几净。

   墙上挂着几幅风景画,画框上面还贴着标签。

   桌椅整齐,表面漆光亮,一看就是新的。

   沙发?以前是布的,现在变成黑色真皮的,还带一只贵妃塌。

   靠背上还配着银白色的沙发布。

   地板上更是干净得像被舔过一样。

   我都不敢穿着脏兮兮地鞋子走在地板上,怕地板被玷·污了。

   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莫非是‘包租公’中奖了,钱多得没地方花了?

   不可能,越是有钱人越抠门。

   若是以前,我还会想着是筱雅,筱雅是非常勤快的好老婆,收拾家务又快又干净。

   莫非是我喝醉了,出现幻觉了!

   草!

   我百思不得其解,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哒哒哒声,像是高跟鞋敲在地砖上发出来的。

   声音不急不徐,一步一步由远及近。

   这里是老小区,隔音效果并不好。

   我懵逼的脑子下意识地看向门口。

   哒哒哒声一咱走到我的门口忽然停了。

   我的瞳孔一缩,只喝了一瓶啤酒,此时没有半丝酒意。

   手里紧握雷木刀,又把通爷给的驱鬼符捏在手里。

   是人,我不怕,是鬼,我也不怕。

   哒哒哒....声音又走远了。

   我不着痕迹的松口气,应该是什么人走错房间了。

   一口气没松完,哒哒哒....又由远及近,又停在我的房门口。

   我紧张的汗毛倒竖,紧盯着门,预估门被敲响,或是吊着眼球子,挂着肠子的鬼直接破门而入。

   心脏像赛跑似的,狂跳。

   哒哒哒.....

   声音又由近及远。

   草!

   深更半夜的这他么是什么意思,好玩吗?

   我无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有些生气,是不是应该报警,不管抓‘鬼’还是抓人,他们最在行。

   想一想算了,又没惹到我,这几天在外也累了,还是洗洗睡吧。

   我紧张地等了一会,哒哒声没了,我放下心,脱了衣服走到浴室门口,伸手打开门。

   我怔住了,心跳漏掉一拍,脸色渐渐变白。

   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一个浑身湿透的女人泡在浴缸里。

   女人皮肤惨白,脸上还有泡烂的裂纹。

   草!

   吊死鬼!

   刚才在门外捣鬼的一定也是她。

   这个该死的吊死鬼。

   面对她,我实在没好脾气:“妹子,这里是我家,你以后进门能不能先敲门。这是做人最基本的礼貌,幼儿园你的老师没教你?”

   吊死鬼一动不动地坐在浴缸里,一双死鱼眼直愣愣地盯着我。

   我顺着她的视线回到我身上,立刻伸手捂住重要部位。

   我急忙转身,准备穿衣服,我的身体只能我老婆看。

   忽听身后传来莎啦啦声音,一条粉红色的大长舌头如有生命一般,舞动着向我攻来。

   前不久,我和她打过一架,对她的招术或多或少有所了解。

   大长舌像是可远攻的武器,力量强大却不够灵活。

   我以风骚地‘S’跑向放雷木刀和通爷符的条桌。

   忽有一个柔弱的东西从我背后撞过来

   撞击我的力量不小,我的身体被凌空弹出,重重摔在沙发上。

   草!

   我还是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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