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月?”
秦风意外地挑了挑眉头:“她来见我干什么?”
还记得擂台当天,就是杜清月一直在旁边挑唆,让自己接受挑战。
而在自己第一次下台时,她也让自己别太嚣张。
按理说这个小丫头对自己没什么好感,当然秦风也对她没什么兴趣就是了。
这种时候杜石溪来找自己他还能理解,杜清月来干什么?
韩秋生摇了摇头:“不知道,邦彦去见她了,但是她不肯说自己的来意,必须要见到你才行。”
陈初晴也听说过这个杜三小姐,对她没什么好感,冷眼道:“那就没必要见了。”
“好,那我去回绝了。”
韩秋生理解陈初晴的决定,也看得出来秦风很听陈初晴的意见。
正打算去回绝,便听秦风道:“算了,把她带到这里来问问看吧。”
闻言陈初晴微微皱眉:“可是……”
秦风动不了,给了她一个宽慰的眼神:“放心吧,这个杜清月虽然性格骄纵,对宗门武道也崇拜到了一个愚昧的程度,但人说不上多坏,只能说她在宗门内生活久了,从小被灌输了宗门高于俗世的理念,一时半会儿很难改变。那天我和范镇海说的那些话刺激到了她,她对我有所不满也是可以理解的。”
“而且,她对我本就不满,这种时候来肯定有什么事情,倒不如见一见就知道了。”
“如果她想要害我的话,有你们在她动不了手,若只是来确认我的情况的,那不是正好么?”
现在范邦彦他们肯定在四处寻找秦风的下落,想必也会想到他就在陈初晴这里,过后肯定会派人调查陈初晴的住所,到时候麻烦更多。
但是今天杜清月来,必定会看到自己全身瘫痪的情况。
若她真是来刺探的,那么正好可以通过她把自己“快要死了”的情况转告给范邦彦他们。
见秦风已经决定了,陈初晴也不再阻拦:“那你不能和她单独见面,必须有我陪着!”
秦风笑了笑:“好,都听你的。”
言罢转头给了韩秋生一个眼神:“韩叔,拜托你了。”
“好,我这就去。”
说完,韩秋生便消失在了别墅门口。
陈初晴和轩辕枫先带着秦风进去,找了一间房让他在里面休息。
韩秋生很快把杜清月带了过来。
和前些天不同,今天的杜清月没有了往日的倨傲,反而有几分局促,看起来像是羞愧得不好意思一样。
进门之后,她首先看向的就是坐在秦风床边的陈初晴,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她一个女孩子的眼睛里都露出了惊艳之色。
不过意识到还有其他人在,她赶忙收回了目光,看向了床上的秦风。
见秦风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她露出了讶异之色:“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没等秦风回答,旁边的陈初晴便冷笑一声:“当天杜三小姐也在场,他怎么变成这样的你不知道么?”
这一句话毫不客气,杜清月下意识想要发火,可是却意识到秦风变成这样确实有她推波助澜的结果,也就忍了,甚至还羞愧地低下头:“对不起,我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对不起?”陈初晴没好气道:“如果对不起就能让他重新站起来,就能让他的不似死的话,那还要医生做什么?”
“杜三小姐,你有什么话还是直接说吧,我们现在没时间跟你浪费。”
“你也看到了,就因为你几句挑唆,就因为他九玄宗毫无武德,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秦风已经躺在床上再也无法动弹了,你们还想怎么样?”
说着她还一声嗤笑:“呵呵,我还以为所谓的隐世宗门都是些武德高尚的人,那么瞧不起咱们俗世的武者,居然还想到了用下毒这样的下作手段,隐世宗门……也不过如此!”
若是放在从前,杜清月肯定要来和陈初晴争辩几个回合。
但是今天她确实没有这样的底气,被陈初晴劈头盖脸地指责过后,只是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她是一个人来的,现在就站在秦风的房间门口,甚至连坐都没坐。
两只手不安地放在身前搅着衣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对不起……”
见她这个态度,秦风和陈初晴对视了一眼。
在杜清月来之前秦风就说了,杜清月这个人从小接受宗门的思想教育,对宗门的崇敬已经到了一个狂热的地步。
若是当着她的面说一句宗门不好,她肯定当场炸毛。
但是现在她一声不吭的样子,倒是让人有些意外。
毕竟杜清月有一点,她脸上根本藏不住事,无论是好是坏的情绪全都写在脸上,很容易被人看透。
她现在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见状,秦风才开口:“杜三小姐,恭喜你如愿以偿了,我这个俗世武者确实不如你们宗门啊。”
“我本来以为你们所谓的比武,就是大家光明正大的打一场。”
“可是后来居然连下毒这样的手段都用出来了……不过兵不厌诈,我只能自认倒霉了。”
“现在你来是为了看我的笑话吧?那么很好,你已经如愿以偿了。”
听到秦风冷漠地将她和范邦彦归为一谈,杜清月急忙抬起头解释道:“不是的,这件事和我们新龙门没有半点关系!”
“呵呵,有没有关系,我现在都躺在这里了。”
秦风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脑袋无法挪动:“别忘了,无论你们有没有亲自动手,当时我之所以会去范邦彦的拳馆,都是因为杜小姐你。”
“说来也是,你也是宗门中人,自然会站在同道那边。”
“你我不同路,以后也没有来往的必要了。至于当初我师父救了你爷爷和父亲的恩情就这么算了吧,新龙门的报答,我实在是无福消受。”
“韩叔,送客吧。”
秦风仿佛在故意赌气那般,刺激着杜清月。
“杜小姐,请吧。”
韩秋生十分配合地睨着她:“就当当初你们初来乍到,我们的盛情款待是热脸贴了冷屁股,自作多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