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再见小离
“方才那个人,是谁?”楼初瑶抓过王府一个丫鬟询问。
所有人都因为那一声呼喊,朝着王府客房走去。
林摩作为沈玦的手下,自然要参加沈玦的生辰宴。
在军营一场大火之后,林副将几乎是半身不遂,但是有军功在身,身份依旧尊贵。
只是没有入朝参拜的机会。
“回昭仪的话,据说是林将军刚收的侍妾,奴婢今日也是第一次看见林将军身边有这个女子。”
昭仪问话,丫鬟不敢不说。
楼初瑶点点头,让小蝶赏了丫鬟一些银子,跟着人群向客房走去。
林摩躺在王府的客房里,神色痛苦,脖子上青筋暴起,狠狠咬着牙龈,嘴唇有些出血。
“贱人,你就是故意的!”
“啪!”
一巴掌打在身边女子的脸上,小离几乎被人扇飞。
捂着脸,跪在一旁,低着头,眼泪要掉不掉,却不敢反抗。
楼初瑶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她视线一扫,小离唇角相同的位置,童颜有一个伤口。
不觉攥紧拳头,眼神像刀刃一样剜向病榻上的人。
这个禽兽。
即便戴着面具,也掩饰不了他的丑恶。
“王爷,林将军的腿有知觉了,这是好消息。”
大夫帮林摩看完,脸上都是惊喜。
“当真!”
林摩一把抓住大夫的手,愤怒化为激动。
自从上次火灾之后,他的腿就动不了了,行走只能靠轮椅,几乎沦为废人。
这无疑是给了他一个希望。
“这贱人果真有些手段!”
林摩面具下的眼睛看向旁边的小离,看着她红肿起来的脸,有些心疼。
“起来吧,错怪你了,看来你说的帮本将军修复腿是真的。”
小离站起身来,柔弱地摇摇头,“只要将军好,妾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刻钟前,王府客房。
外所有的宾客都出去迎接皇后和昭仪了,只有林摩和小离没有。
林摩行动不便,得了圣意,不用参拜任何人。
作为林摩的妾室,还是他带到宴会来的唯一一个妾室,小离自当寸步不离。
彼时林摩还躺在床榻上看着小离忙前忙后为他端茶倒水。
那双眼睛如同狼看到羊一样,不愧是沧月国长公主的贴身丫鬟,换上妾室的衣裳之后,只是一个走路的动作,腰身扭动的瞬间,就流露出上等的风情。
“将军,这么盯着妾做什么?”
小离一转身,就看见林摩虎视眈眈的眼神,她不怒反笑,放下碗就朝他靠近。
“你不是说能帮我治好腿吗?怎么治?”
小离一靠近,林摩就盯上了美人红润的嘴唇。
小离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倾身,便对着他的唇咬上去。
忽然她一声痛呼,下意识推开林摩,他整个人就朝床下翻过去,砸了腿。
林摩没想到,她的治疗方式,竟然如此特别。
“想不到,林将军的妾室竟然还有这样大的本领。”
楼初瑶拨开众人,朝中客房里面走进去。
都知道这是皇帝如今最宠爱的妃子,谁也不敢得罪。
“你……”
林摩看见楼初瑶,唇齿猛然打颤,看了看身边的小离,很是心虚。
腿上刚被大夫用药平息下去的疼痛,一瞬间涌上来,疼得她龇牙咧嘴。
“林将军这是什么神情,本宫莫非是洪水猛兽不成,你竟然这样无礼。”
楼初瑶立马找到开罪的理由。
旁边的小离看着面前的人,眼睛猛然瞪大,眼中弥漫上水雾,但是很快被自己压下去。
仅仅是一瞬间的功夫,她又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不去看楼初瑶。
“初瑶公主,并非如此,只是本将的腿实在是疼得难受。”
林摩解释道。
楼初瑶冷哼:“方才大夫已经给你用了止疼的药,你还想蒙骗本宫。”
“况且,本宫乃是当朝昭仪,不是什么公主。”
“什么?你就是师昭仪?”
震惊的不仅是林摩,还有小离。
她自小陪在楼初瑶身边,楼初瑶是什么样子,她最熟悉不过。
公主从三里山安然无恙回来,人已经入了凌天邸这件事,早就传遍整个北齐京城了。
又怎么可能是宫中的昭仪娘娘?
“师昭仪,林将军是无心之失,还望娘娘莫要怪罪。”
沈玦不比林摩和小离平静多少,但是他比两人更有分寸,也接受得更快,面前站着的人,是宫里的娘娘,不是楼初瑶。
原本他还觉得两人会是同一人,但是性子却完全不像。
楼初瑶性格温婉,端庄有度。
但是师蕴,性子乖张,身上总有一种恃宠生娇的锋芒。
两人完全是不一样的人。
这个世界上,长得像的人何其多,就算有几个长得相似的人,也不足为奇。
沈玦看向另一边坐着的上官婧宜,眼底深处流淌过哀伤。
“既然临沧王这么说,那就算了,本宫也不是扫兴的人,今日既然是王爷的生辰,自当以欢乐为主。”
林摩的事情,就这样翻篇,所有人入座,宴席算是正式开始。
几番敬酒之后,所有人便都有了些许醉态。
楼初瑶在王府闲逛,径直穿过一处回廊,朝着一处破旧的院子走去。
西北角的小院,如记忆中一样凌乱不堪。
踩在石阶上,还能看见无人清理的青苔。
此外,还有几处脚印,看得出来,最近有不少人光顾过此处。
她真的很好奇,这一世,没有她之后,谁会住在这里。
还未推开门,里面就传来声音。
“娘娘放心,我可是用了你给的药,整个王府,都不会有人怀上王爷的骨肉的哈哈哈!”
是刘氏的声音,听着有些神志不清。
娘娘?
楼初瑶眯着眼,朝缝隙看过去,只见凤袍精致的一角,即便那人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但是不难认出来。
是皇后。
“李氏呢?”
上官婧宜的声音一如往常平静。
“她?哈哈哈,她自然,也逃不过啊!哈哈哈!”
“自以为超越了我,将我手中的掌家之权夺去,那又如何,只要她一天没有子嗣,休想肖想王妃之位!”
刘氏身上的衣裳破破烂烂,她最爱的一头秀发,平日梳得最是整齐,此刻,凌乱如鸡窝。
人也不顾形象坐在地上,手中玩弄地上的野草,似人非人。
上官婧宜嘴角微不可查勾了勾,看向地面的人时,话语却化为指责。
“刘氏啊刘氏,你真是太恶毒了,你怎能如此对王爷,这些女子的人生,全都被你毁了!”
“娘娘,你为什么这么说啊!”刘氏忽然从地上爬起来,笑如鬼魅,“这药不是你给我的吗!”
“你才是罪魁祸首!”
门外的楼初瑶呼吸一滞,小腹,似有如刀割一样的疼痛。
上一世的记忆如潮水涌来。
什么,原来是上官婧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