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呆子!你是聋还是哑啊,本小姐跟你说那么多话你一个屁都没有!”……她终于生气了吗?
也是,我实在太无趣了而且确实没礼貌,我有点不好意思的回答道:“不好意思,可能是我心情不好,我也嘴笨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不是怕说错话让你不高兴嘛。”
她故作生气的说:“切,你哪不会说话了?我看你就是不想跟我说话。”还没说完就又笑了出来。“算了,你不想说就不说呗,这是你的自由,你说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失恋了?说说,说说。”
“说毛线,快走吧,最后一处了。”我简直无语了,我失恋这么明显吗……
我看着舍友消失的地方,我的心里空荡荡的,我没有急着去找什么,只是抬头看着天空。
难过?压抑?愤怒?恐惧?一阵阵情绪交替出现,啊,这帮孙子,你们去哪了?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什么也不去想,就这么呆愣愣站着。
不知什么时候眼前的天空开始扭曲旋转,我身体仿佛变得很轻,甚至慢慢感觉不到了身体。我感觉自己也开始旋转上升,周围的一切突然消失,好舒服的感觉,可是场景突然一晃,恍惚间我竟然看到那座大楼在眼前闪烁。
“喂!呆子,你干嘛呢?”一个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睁开眼看到刘琼妃伸手在我眼前摇晃,“怎么了?你怎么发呆了,叫了你半天也不答应。”
“没事,我就是想点事入迷了。”
“你可真是个呆子。”
我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下来,或许我真的可以找到什么线索,看来今晚得在这守一晚,看着刘琼妃我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刘琼妃,你说这神秘的大楼都是凭空出现凭空消失,你们是怎么确定失踪的人没有出市区的呢?”
“嗯?想套我话?没门!这是秘密,你只要知道我们的判断没问题就行了。”
“你不说算了,我的意思是我们这就么检查会不会遗漏什么,比如说,这大楼出现的时间有没有什么规律?会不会这大楼只会在特定的地点特定的场合出现?”
“你说的他们早就研究过了,还没得出什么结论呢,不过说不定真会在特定时间出现呢,哈哈,我有个主意。”只见她两眼放光。
“什么主意?”
“反正我们也没其他任务,今天一天都在出事现场,一无所获,不如我们俩就在这守着,说不定就能发现点什么?”
“你的意思是在这守一晚上吗?不睡觉吗?晚上这么冷,我还很饿……”
“哎呀,多大点事啊,待会我让人送来炭火炉子,然后架起烤肉让你吃个够,为了找回失踪者你就委屈一下嘛。”
“额……好吧,要不顺便带瓶酒吧,我怕我半夜扛不住。”
“好,没问题,你现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说完她就大步离开去买东西了,我却有点负罪感,老实说的话她应该也会答应的吧,每次说话都小心翼翼地引导,这多少有点……‘嗯,你个阴货’,闭嘴!我那是没钱!
“胖子,刚我给爷爷打电话要火炉烤肉,爷爷问完我之后,为什么说要我跟你学学,学什么?你告诉我。”她提着两塑料袋东西,还没走到我跟前就开始问我。
“这……我怎么知道,你爷爷啥意思啊?”
“哼!爷爷肯定老糊涂了,跟你学,学闷葫芦还是学不靠谱?”
“额……先来口酒吧,我好冷。”
她瞪了我一眼,从口袋中掏出一瓶茅台丢过来,“我靠!”我是真没忍住……丢人了。
可我这穷小子哪能想象随便要口酒人就买瓶茅台啊,我平时都喝的是8块钱二两的小瓶。
她倒没有露出鄙视或者不屑的微表情,这就难得了。对于别人不如自己的方面,嘴上说着都一样甚至同情关怀的很多,我还真没见过有人打心底里不会骄傲显摆的。
我对情绪的感受从小就很敏感,‘她也有可能是地主家傻儿子型的。’你闭嘴,你就见不得别人好吗,脑子里的声音还真黑暗,‘我有你黑暗?’闭嘴。
“你在想什么?我是看你以后都可能喝不到酒才买的贵的,我可不是什么傻子,我也没阔绰到这种地步,怎么样,是不是很感动?你可不要爱上我哦,哦哈哈哈哈。”
我好不容易打开酒瓶就听到她在那自顾自的笑,我认真地看着她说了句:“谢谢。”
这回轮到她省略号了,惊奇的看着我,好像在说为啥突然这么正式,然后我才接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怕你爱上我呢,嘿嘿,老实说你爷爷是不是个贪官,一出手就是茅台,土豪啊。”
果然她马上变脸了,骂道:“啊!你个混蛋!我好心好意给你买酒,你竟然说我爷爷是贪官,你爷爷才是贪官!你个死胖子,本小姐这么好看,你还看不上?虚伪!你快把酒还给我!”
我转过身猛灌了两口酒,啊,好难喝,然后回过头开始放声大笑“哈哈哈哈……”,我竟然笑了。
一轮清寒的明月挂在天上,淡淡的云层就像薄纱轻轻盖在了月亮的一角,微风吹过更显得冷清。遥远天边的流星就像被这微风吹着慢慢划过天际,城市里灯火通明,但唯独这条街显得昏暗。
一处未开发的空地上此刻一位少女和一个胖子正坐在火炉旁,手忙脚乱的给烤串找调料抹油,只听见炭火炙烤下噼里啪啦的响声。
“油不要钱吗?”
“你又烤糊了!”
“别扔,还能吃!”
夜空下火炉旁,这两位少年,此刻还不知道人生有多苦,在黑暗的大口下炉火用微弱的光撕开了一条口子。此时的他们只能听见噼里啪啦的烤肉声,却看不见炉火与黑暗正在做着的斗争,悄无声息却又无休无止。
“错错错是我的错”……一通电话打破了这难得的宁静,我走入黑暗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