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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每天需要拿来让隆...

皇长孙的团宠日常 天予昭晖 8321 2024-09-01 06:24

   每天需要拿,写个“知道了”或者“如拟”便可,他甚至不会去看阁臣所拟票签。

   对于有些弹劾的奏章,他常常不知该如何批复和处理,拿在手中看着看着就开始走神。

   有内侍端上茶盏,黄锦接过来,搁在案前,又见隆庆一封奏章看了许久,忍不住轻声唤道:“陛下,陛下?”

   隆庆回过神……钧儿为什么不肯帮朕批奏章?”

   “这……”

   黄锦有些迟疑,似乎又有诸多顾忌。

   隆庆说道:“你只管说,说错什么,朕不会降罪。”

   黄锦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这才说道:“先皇教殿下批阅奏章的时候,已经病了很长时间,常常精力不济。半年之后……先皇就驾崩了。”

   别说朱翊钧,就连黄锦也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一提起世宗,他那苍老的声音也带着哽咽。

   隆庆听懂了黄锦的意思,儿子不肯给他批奏章,大抵是因为失去了皇爷爷,不想再失去他这个父皇。

   他才八岁,从小跟着皇爷爷长大,至亲之人的离世让他伤心不已。父皇无微不至的陪伴与宠爱又让他渐渐好起来,恢复到以前活泼开朗的样子。

   他学会了不去纠结过往,更加珍惜身边的至亲。

   隆庆心中百感交集,天大的事情也放到一边,他现在就想见到儿子:“什么时辰了?”

   “回陛下,已经过了二更。”

   隆庆合上奏折,丢到案上,站起身来往书房外走:“回去了。”

   他沐浴更衣回到暖阁,朱翊钧还没睡觉,坐在床边,就着案几上一盏烛火看书。

   隆庆挨着他坐下来,问道:“钧儿看的什么?”

   朱翊钧把书拿给他看:“孔明挥泪斩马谡,周鲂断发赚曹休。”

   “那你给父皇讲讲。”

   “马谡违抗诸葛亮军令又不听王平劝谏,丢了街亭。诸葛亮以空城计让司马懿退兵后,追究街亭失守。诸葛亮依照军令将马谡斩首,又大哭说自己不是为马谡而哭,是因为刘备说马谡言过其实,不可大用,他没听,十分后悔……”

   朱翊钧讲故事的本事是和冯保学的,绘声绘色,引人入胜。

   隆庆对《三国演义》并没有多大兴趣,他只是想和儿子互动,听儿子娓娓道来,就感到心情愉悦,起码比批阅奏章愉悦多了。

   他从朱翊钧手中抽走书,递给一旁的太监:“睡觉了,明儿还要早起读书。”

   “噢!”朱翊钧滚到床里面,不知从哪儿摸出他的布老虎抱在怀里。

   太监服侍隆庆换上寝衣,躺上床。自从得知儿子不愿为他批奏章的原因之后,隆庆心里美滋滋的。躺下之后,又把已经滚到床里面的朱翊钧拉到自己跟前,摸摸他柔软的头发:“睡吧。”

   春末夏初时节,天气开始热起来,隆庆向来体弱,抱着儿子睡觉也不觉得热。可朱翊钧这样阳气旺,长得快的小朋

   友,尤其怕热,不一会儿他就挣扎着推开隆庆:“爹爹,我热!?()20?*?*??()?()”

   他不盖被子,只抱着他的布老虎,面朝里,撅着屁股,很快就睡着了。

   除了不想上朝,不会批奏章,还有一件事情也让隆庆心累,那就是祭祀。时间长,礼仪繁琐,身体和精神的双重疲惫。

   这些也都算了,毕竟当皇帝不能光享受权利,不履行义务。关键是全程还有纠仪御史在旁边盯着,哪怕是表情管理不好,他们就会马上写封奏疏来谴责你,通篇大义凛然,慷慨呈辞,看完只觉得自己犯下不可饶恕的错误,对不起祖宗,对不起社稷。

   在册立皇太子仪之前,也需要皇帝到太庙亲告祖宗。为了儿子,隆庆倒是没有表现出半点不乐意。

   太庙与紫禁城只有一墙之隔,凡是皇帝登基、册立皇后、册立皇太子、皇太孙,都需要天子亲临,祭告祖宗。

   正式册立皇太子之前,隆庆专门指派了礼部官员来教朱翊钧各种礼仪。他很聪明,从小在宫中长大,虽然私底下不拘礼节,但公开场合的礼数确是一点也不马虎。

   张居正身为礼部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又是朱翊钧的老师,教授未来皇太子礼仪这件事,他当仁不让。

   礼仪盛大,步骤又多又繁复,期间内阁六位阁臣都要参与进来,担任不同职责。文武百官都要到场,自然也少不了纠仪御史。万众瞩目之下,每一步都不能出错。

   张居正教得细致,朱翊钧学起来也快。为了万无一失,在典礼的前一日,所有人还要来到皇极殿进行演练。

   因为朱翊钧太小了,只有八岁,偏偏他又是主角,大家都担心他会出错,目光一直追随着他。

   可是人家举手投足都和《皇明祖训》上面所记录的要求一模一样,堪称教科书级别的标准,反倒是旁边几位大臣,兴许是上了年纪,细节处做得不好,朱翊钧看见了,还要纠正他们。

   宦官奉旨在皇极殿陈设御座香案,御座前的大殿正中央依次放置着宫中特制的诏书案、册案、宝案。上面依次摆放着诏书、金册和金宝。

   皇极殿外,丹陛的东侧,还临时设立了一座册宝亭。

   典礼这一日清晨,天不亮朱翊钧就起来了,冯保和陈炬为他换上一整套繁复的冕服。

   皇太子的冕服形制与亲王相同,都是衮冕九章,唯一不同的是,亲王用青色,而皇太子和帝王一样,用玄色。

   冯保为朱翊钧系上玉带,小家伙打了个哈欠:“这衣服也太重了,穿着不舒服。()?()”

   冯保笑道:“在朝中,只有正一品官员才能佩玉带,至少也要奋斗到六七十。()?()”

   朱翊钧想了想说道:“可是,我生下来就有呀。()?()”

   冯保笑了笑,继续为他整理衣袍。心说:几百年后的人都想不明白的道理,被你一句话道破真相。

   午门外,旌旗猎猎,戒备森严,文武百官早已按品级班次列队。朱翊钧在奉天门外等候,侍从与内官将皇上从建极殿迎往皇极殿。

   承制、跪拜、宣制、再拜,从丹陛到正殿,一拜再拜。

   到了殿内,高拱从册案上捧来金册,交由李春芳宣读:“帝王弘建皇极,首隆国本;所以重祖宗之洪业,系天下之人心……今特授以册宝,命为皇太子,正位东宫。父子之亲,君臣之义,惟笃克念,始终于诚;惟学致道,惟敬立德,惟智以容善,惟仁以爱人。戒侈去矜,亲贤远侫,益勤无逸,以宗庙、社稷,永保国家隆盛之福。钦哉!”【1】()?()

   最后,再由内阁首辅徐阶,将金册、金宝依次授予皇太子。()?()

   朱翊钧接过册、宝,再转交给旁边的冯保,走出皇极殿,将册、宝放入册宝亭匣中,由内使抬入东宫。()?()

   隆庆的目光全程盯着儿子,他小小年纪,在如此盛大的典礼上,这些繁复的礼节隆庆看了都感觉头晕,小家伙竟然一丝不苟,全程没有一点错处,事后连纠仪御史都夸赞他端方容止,仪表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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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典之后,可把朱翊钧累得够呛,冯保为他更衣,脱下厚重的冕服,换上常服。

   小家伙长舒一口气,赶紧坐下喝了一大口莲子茶:“好累好累,终于结束啦!”

   陈炬笑道:“这只是册立皇太子仪,往后还有皇太子出阁仪、皇太子加冠仪……”

   “每次都要这么复杂吗?”

   “那倒没有,但也差不太多。”

   “唉!”朱翊钧又叹一口气,“当皇太子可真累呀,不但累,还很饿。”

   说到这里,他的肚子还挺配合的响了几声,朱翊钧拉着陈炬的手:“快让皇太子吃口饭吧。”

   东宫就在位于东华门附近的清宁宫,旁边是文华殿,文华殿的后面是文渊阁。生活、学习都在一处,倒也方便。

   可现在有个问题,虽说朱翊钧已经正式册立为皇太子,但他只有八岁,太小了,不适合独自生活。隆庆想让他继续留在乾清宫。

   乾清宫内地方宽敞,有多处寝殿,还有东西两处暖阁,就算朱翊钧不跟他同住,也想将儿子留在身边。

   皇后却不乐意:“这么小的孩子,理应留在母亲身边照顾才是。况且,太子正是好动的年纪,恐怕惊扰了陛下。”

   隆庆不同意,说道:“太子要读书,还要习武,外臣不便出入皇后寝宫,还是留在乾清宫最好。”

   皇后却说:“陛下繁忙,国事朝事都要陛下操心,兼顾不了太子,还是让他搬到坤宁宫,读书习武再去乾清宫就是。”

   隆庆又道:“皇后还要照顾皇子皇女,太子就不必操心了。”

   “皇子皇女有乳母照顾。”

   “太子留在乾清宫也有贴身太监伺候。”

   “……”

   朱翊钧看看父皇又看看母后,最后说道:“你们不要吵啦,我去住清宁宫。”

   “不行!”两个人异口同声。

   皇后定然不敢违拗皇上的意思,最后还得隆庆拍板决定:“皇太子暂住在乾清宫,等到出阁读书再搬到清宁宫。”

   他只说出阁再搬出清宁宫,却不说什么时候出阁。但按照规矩,皇太子八岁出阁,内阁还因此上了封奏疏,隆庆也并没有理会。

   虽然留在乾清宫,但孩子也不能总和父皇住在一起,隆庆便让他住进了东暖阁,旁边有昭仁殿,本是藏书用,让太监收拾出来,做了皇太子的书房。()?()

   册立皇太子仪之后,黄锦便不再掌司礼监事,临行前,隆庆让他推荐司礼监掌印太监人选。()?()

   黄锦推荐了冯保,认为这个小伙子,做事认真又踏实。当然,他认为这应该也是世宗的意思。临终前,让张居正入阁,提拔冯保为司礼监秉笔太监,也是为了重用朱翊钧身边的人。()?()

   不过,隆庆最终并没有采纳他的意见。在高拱的进言下,陈洪又从御用监调了回]更新,记住[(.)]???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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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保虽然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但他的主要工作依旧是给朱翊钧当伴读。

   冯保知道,隆庆、高拱和陈洪都不大喜欢他,但那也没办法,一个是皇上,一个是皇上最倚重的大臣,一个是他的顶头上司,他只能继续苟着,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毕竟,张居正还在内阁当小弟呢。

   朱翊钧仍是每日上午读书,下午习武。张居正早朝之后,就会来到昭仁殿。

   课后,朱翊钧问了张居正一个问题:“张先生,什么叫京察?”

   张居正先是一愣,没想到他会问关于朝廷的事情,随后笑道:“殿下是看了最近的奏疏吗?”

   朱翊钧点点头,又半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看起来,朝廷最近好热闹呢。”

   张居正便向他解释道:“京察是吏部对在京官员的一种考核制度,洪武时期规定三年一考,后改为十年一考。弘治年间又规定六年一考。目的在于使各级官员能够恪尽职守,澄清吏治。”

   朱翊钧又问:“那考核的标准是什么呢?”

   张居正答道:“以“四格”、“八法”为升降标准。”

   “‘四格’为:守、政、才、年。每格按其政绩列为称职、勤职、供职三等。列一等者记名,可优先升任外官。”

   朱翊钧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守、政、才、年分别是什么?”

   “守,是说操守,分廉、平、贪;政,则是政务,分勤、平、怠;才,乃分长、平、短;年则指年纪,分青、中、老。”

   朱翊钧听后大笑:“那张先生肯定是‘青’!”

   自从先帝驾崩,张居正好久没见他这么笑过了。也跟着扬起嘴角:“我不在考核范围内。”

   “嗯?”朱翊钧歪头,“为什么呢?”

   “因为四品以上官员上自陈疏,由圣上亲自裁定去留。”

   朱翊钧点点头:“懂了,怪不得你们动不动就写封奏疏向皇爷爷请辞。”

   “……”

   那大家都是这样,文人爱面子,用请辞的方式来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以退为进,这是处事哲学。

   张居正没接他的话,朱翊钧又问道:“那‘八法’又是什么?”

   “曰贪,曰酷,曰浮躁,曰不及,曰老,曰病,曰罢,曰不谨。”

   “年老、有疾者,致仕;罢软无为、素行不谨者,冠带闲住;贪酷,并在逃者

   为民;才力不及者?[(.)]???*?*??()?(),

   斟酌对品改调。”

   这个京察听起来就很有意思()?(),

   仔细一想()?(),

   更有意思。京察包括四品以下官员()?(),

   而所谓的言官,十三道监察御史正七品,六部的六科都给事中也是正七品,给事中从七品。

   平时他们位卑权重,管你内阁大臣还是封疆大吏,就算是御座上的天子,他们想骂就骂,想弹劾就弹劾。

   成天挑拨是非的一群人,在京察的时候,也成了考察对象。

   于是,朱翊钧又问出了一个让张居正意想不到的问题:“有用吗?”

   “……”

   那自然是,没什么用。

   张居正不答反问:“殿下为何有此疑问?”

   这么一问,朱翊钧其实也说不出个什么来,他只是凭直觉。京察的结果关系到升迁和罢免,利益相关,谁能保证结果绝对公平?

   听起来,考核似乎十分细致,从前期的准备到结束,历时至少半年以上,需要建言、咨访、奏劾等多个环节,但其实,这其中有非常大的操作空间。

   按照以往的京察来看,被罢免或是降职的都是其他部门,言官们通常都是安然无恙。

   官员之间互相隐瞒包庇都是常态,甚至已经逐渐发展成为党争的工具。

   但今年的京察似乎与往年不同,因为今年主要负责京察工作的吏部尚书是杨博,严世蕃口中的三个聪明人之一。

   朱翊钧就住在乾清宫,时常能看到官员呈上的奏章,他对京察十分好奇,一直在关注这件事的进展。

   半年之后,最终结果出炉,叫人大吃一惊。

   平时谁都不敢招惹的言官,今年却罢免了好一大批人。

   很快,朱翊钧就在一大堆奏折中,发现了最有意思的一封弹章,弹劾的对象正是杨博。

   而呈上这封奏疏的人,朱翊钧对他的印象也十分深刻,这个人叫胡应嘉。

   这一次,胡应嘉弹劾杨博的内容是:本年京察,罢免的官员中,没有一个是山西人,而杨博就是山西人。他仗着手中的权力包庇同乡,在京察过程中徇私舞弊。

   这么一定帽子扣下来,杨博没吱声,另一个人却坐不住了。

   隆庆根本就不关心四品以下官员的京察结果,看到胡应嘉的这封弹章,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于是,宣高拱面圣,了解事情原委。

   而高拱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请隆庆将胡应嘉的奏疏发往内阁,由内阁处理此事。

   隆庆非常信任和倚重他的老师,高拱说什么,他都深信不疑,高拱做什么,他也全力支持。

   高拱的请求合情合理,正好隆庆也不想管这些破事,只要最后内阁给他一个处理结果就行。

   凭着这么多年在世宗身边,见过无数朝中大臣明争暗斗的经验,直觉告诉朱翊钧,事情并不简单。

   “父皇,”高拱走后,他问隆庆,“你知道这个胡应嘉曾经弹劾过高阁老吗?”

   隆庆一脸茫然:“是吗,似乎听高先生讲过,却不知其中原委。”

   “去年年末,就是皇爷爷……”

   说到这里()?(),

   话音戛然而止?()??。?。??()?(),

   朱翊钧垂眸()?(),

   长而浓密的眼睫毛轻颤了两下。

   隆庆知道()?(),

   他想说“皇爷爷病重的时候”。他摸了摸儿子的头:“没关系,你往下说。”

   “那时候胡应嘉弹劾高阁老,说他在皇爷爷病重的时候,取走了取走了直庐的私人物品,还说不知其究竟有何用心。”

   隆庆也在这些言官的笔下吃了不少苦头,很能共情高拱,他们本就是一条心。既然高拱要整治这个胡应嘉,那他肯定是支持的:“别管了,高先生会处理好此事。”

   胡应嘉不过是个从七品吏科给事中而已,皇帝并不关心他的死活。

   但朱翊钧隐隐感觉,胡应嘉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官,最后一定会有重要官员在这次事件中倒霉。

   不久之后,高拱就迅速做出了反应,他发现了胡应嘉弹章中的疏漏——京察持续半年,胡应嘉作为吏科给事中,全程参与,当时为何不报,事后弹劾主察官,居心叵测。

   很快,高拱就公开指责胡应嘉:“党同官妄奏,拟旨斥为民。”

   他不但要罢了胡应嘉的官,还要把人家贬为庶民。

   听到这话,一直关注此事的朱翊钧更觉得奇怪。

   虽然高拱是徐阶引荐入阁,但从去年开始,就传出二人关系不睦。这个时候,徐阶为什么没有站出来,反而默许了高拱对胡应嘉的打压。

   高拱的话很快传遍整个朝野,言官们坐不住了,胡应嘉弹劾杨博,也是为那些被罢免的同行说话,他们才是一伙的。

   现在高拱直接要让人滚蛋,内阁辅臣了不起,帝师了不起,官大就能欺负人?

   一时间弹劾高拱的奏疏像雪片一样飞向乾清宫,隆庆惊了,他没想到事情会这样,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便统统发往内阁,交给徐阶和高拱去处理。

   有皇帝的支持,高拱一开始还能应付,直到一个叫欧阳一敬的人出现。

   这个人的履历比胡应嘉更漂亮,他曾先后弹劾过太常少卿晋应槐,吏部尚书董份,广西总兵吴继爵,陕西总督陈其学、巡抚戴才,英国公张溶,山西总兵官董一奎、浙江总兵刘显,锦衣卫都督李隆等人,除了英国公,其余全被贬谪。

   欧阳一敬听对高拱的言论深恶痛觉,公开表示高拱奸险横恶,与蔡京无异。

   他还扬言道:“胡应嘉先前的奏疏我也听说了,如果要罢免他,不如先罢免我!”

   朱翊钧看到这一句的时候,大为震惊,这些言官竟然嚣张至此,还威胁起皇帝来了。

   高拱主持过两年前的进士科,手底下也有几个学生在言官的位置上,此时站出来,帮着老师与同行对骂,水平不够,很快败下阵来。

   隆庆是又生气又无助,他真的很想罢免欧阳一敬,廷杖一百都不解气,但事情已经闹成这样,如果他此时站出来,无疑是把言官对高拱的仇恨拉到自己身上。

   隆庆慌了,他已经不知道这件事要如何收场。

   朱翊钧也不知道,但是他觉得,有个人一定知道。

   他猜得没错,徐阶很快就出手了。他解决此事的方法也很高明——给本就架在火上的高拱再添了把柴,逼得对方直接请辞。

   然后他却又调派胡应嘉为建宁推官,平息言官们怒气。

   短短几日,事情竟然发展到了如今这个谁也没想到的局面。

   朱翊钧许久也没想明白,胡应嘉明明弹劾的是杨博,高拱为什么要主动站出来,就因为对方曾经弹劾过他,他要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1】我没找到穆宗的皇太子册文,这个是仁宗的,大差不差,凑合看吧。

   感谢在2024-01-0118:23:42~2024-01-0300:30:2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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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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