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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撒娇耍赖抱大腿,...

皇长孙的团宠日常 天予昭晖 7750 2024-09-01 06:24

   撒娇耍赖抱大腿,朱翊钧已经修炼得炉火纯青。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连脾气暴躁,阴晴不定的嘉靖都很吃他这一套,别的人更是毫无办法。

   张居正往后退了一步,实在有些招架不住这位小皇孙的热情。

   前一世的小皇帝,大不了说一句“朕一刻也离不了先生”,不曾如此将“喜欢”二字时刻挂在嘴边。

   他弯腰,扶着朱翊钧的肩膀:“殿下。”

   朱翊钧松开手,仰头看着他:“先生,你你好像瘦了。”

   张居正前不久感冒了一场,又正值炎热的夏季,清减了些也实属正常。

   他又低头仔细打量朱翊钧,和半月前比起道:“殿下似乎也瘦了些。”

   “我也瘦了吗?”朱翊钧捧着自己的小脸,“我每天都陪着皇爷爷喝粥,用斋食。”

   听他这么说,张居正忽然有点生气。老皇帝不像话,自己修道吃斋也就算了,怎么能让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跟着他吃得这么寡淡。

   那可是他冤枉嘉靖了,人家在吃穿用度方面可从来没有亏待过小孙子。

   是朱翊钧这个小家伙,生怕他的皇爷爷又吃那个红色的丸子,日日守在嘉靖跟前,同吃同住。

   候在门口的冯保听见他们聊天,探个脑袋往里张望。

   平时张先生在同僚面前左右逢源,谈笑风生,到了万寿宫,就摆出一张严肃脸,进起吃,朱翊钧更是打开了话匣子,他摸了摸小肚皮:“我今天早上喝了牛乳,吃了芙蓉蛋羹、驴肉包子,还有蒲公英和苦菜……”

   说到最后两道菜,朱翊钧皱了皱眉头,明显不爱吃这些野菜。

   这是老祖宗朱元璋的规矩,他把自己曾经吃过的野菜列了个清单,叫“小菜”,要后来的皇帝每天早上都吃点儿,让他们牢记大明江山得来不易。

   朱翊钧虽然现在还不是皇帝,但却是皇帝养着他,每日早膳的“小菜”一样也不少。

   眼看话题就要朝着吃这方面越跑越远,张居正赶紧又拉了回来:“殿下,半月前讲过的《三字经》可还记得?”

   朱翊钧点点头:“记得呀。”

   “那臣考考你。”张居正问道,“苏老泉,二十七,始发愤,读书籍,说的是哪位文学大家?”

   “我知道!我知道!”朱翊钧回答问题倒是很积极,“是苏轼。”

   “嗯?”

   张居正沉着脸看他,正要让他再好好想想,小家伙抢在他之前说道:“……的爹爹,苏洵。”

   张居正无奈,摇头叹息:“调皮。”

   调皮的朱翊钧说道:“苏洵,字明允,号老泉。幼时读书,未学成而放弃,后游历名山大川,二十七岁,又开始读书。”

   这听一遍就能牢记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有。张居正正要夸他两句,又被朱翊钧抢了先:“张先生,我离二十七岁还有

   多久呀??()_[(.)]???#?#??()?()”

   他虽然听过的文章都能记住,却还没学过数学。

   这话听得张居正眉头一皱,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果不其然,下一句小家伙便说道:“游历名山大川听起来很好玩,我也想二十七岁再读书。()?()”

   “……()?()”

   你可打住吧。

   张居正赶紧过去把他抱起来,放在书案后的椅子上,心里想:“你以后可是要当皇帝的,千万不要有这么危险的想法。()?()”

   而后,他抽了本《论语》摊在朱翊钧面前:“从今日起,臣开始为殿下讲解四书。”

   “……”

   《论语》中的许多内容朱翊钧就已经背下来了,张居正要为他讲授的也不仅仅是其内容,而是儒家“道之以德,齐之以礼”的哲学思想和礼仪文化。

   不难看出,实在枯燥乏味得很。

   朱翊钧坐在那里,这里摸摸,那里瞧瞧,时不时望向窗外,一阵风吹过,树上的枝叶沙沙作响,都能吸引他的注意。

   张居正叹一口气,唤回他的神思:“殿下,殿下!”

   “嗯?”朱翊钧一本正经的坐好,“我听着呢。”

   张居正问道:“何谓‘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朱翊钧说道:“凡人有所不知,君子不怒。”

   张居正又问:“何谓‘君子’?”

   “学习为君之道,治国之术的人。”

   朱翊钧虽是孩童本性,课堂上时常走神,被各种各样的事物所吸引。但先生所讲,他却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并且对答如流。

   想来,不仅记忆里超强,一心多用也是神童的本领。

   这么简简单单一句话,对于君王或是臣子皆有不同的理解,继而引经据典。古往今来,对《论语》作注释的著作众多,如《论语义疏》、《论语集注》、《论语驳异》、《论语补疏》等等,帝王经筵、讲官为皇子讲经,也正是对各家学说进行讲解。

   儒家思想历经一千八百年,汇聚无数先贤智慧,才有今日之完整体系。

   多少人学一辈子也不能融会贯通,一个三岁的孩子,能理解到这个程度,张居正就已经很满意了。

   他合上书本:“今日讲学就到这里,练字吧。”

   冯保进来踢朱翊钧铺纸磨墨,小家伙提笔,却好半晌落不下去。

   他酝酿半天,才落下两笔,横不平、竖不直,好似回到了数月之前,还不会握笔的阶段。

   看着自己的字,朱翊钧自己也皱起了眉头。

   张居正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朱翊钧抬起头读书习字,不可一日荒废。这一看就知道,半月不碰笔,本就写得不熟练,现在更生疏了。

   背诵文章,理解其中含义,可以依靠聪明的头脑。书法却没有捷径,只能勤加练习。

   张居正绕过书案,伸出手,自然而然包裹住学生握笔的小手,带着他在

   纸上落下一点,又在他耳边朗声道:“侧锋峻落,铺毫行笔,势足收锋。()?()”

   他教过之后,又督促学生练习,一笔一划都严格要求。看着小家伙低头认真落笔。

   张居正又不禁想起多年之后,小皇帝最新书法,隔三差五就要写几幅字,朝中大臣人手一份,吕调阳、申时行人人有份,而他,最多。

   什么“元辅?()?[(.)]??♀?♀??()?()”

   、“良臣()?()”

   ,什么“尔惟盐梅()?()”

   、“汝作舟楫”,什么“社稷之臣”、“股肱之佐”,还有“弼予一人,永保天命”、“志秉纯忠,正气垂之百世;功昭捧日,休光播于万年。”……

   字字句句,都是对他这个元辅张先生的赞扬与褒奖。

   小皇帝每次表演书法,还都得叫他去现场观看。那时候,家国大事都担在他张居正一人肩上,他哪有那么多时间陪小皇帝附庸风雅?

   终于,小皇帝又叫他去看写字的时候,他实在忍无可忍之下,把人教育了一顿:“皇上的字写得是不错,前代擅长书法的帝王,都不如你。可是,以臣愚见,帝王应该学的是治国之道。英贤君主个个修德行政、治世安民,搞艺术的哪个不是天下大乱,亡国之君?”

   “你也长大了,正是学习治理政务的时候,该以圣明帝王为楷模,书法不过是闲暇时放松心情而已,就算你练得和王羲之一样,有什么用呢?”

   张居正已经回想不起,说完这番话时,小皇帝当时是什么反应,他只记得,那孩子回了一句:“先生说的是。朕知道了。”

   从那以后,小皇帝再没有叫他去看他写字。

   “先生,先生!”

   一直小手攥着他的衣袖晃了晃,又晃了晃,稚嫩的童音唤回他的思绪。

   张居正低下头,对上一双澄澈明亮的眼眸,小皇孙指着刚写好的一个“知”字问他:“我写得好不好?”

   一个“好”字脱口而出,等张居正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抚上小皇孙的后脑。

   朱翊钧拉着他的手,又放在自己握笔的手上:“这个‘愠’字,我写不好,你叫我。”

   “……”

   就算是提要求,也是用撒娇的语气,这很难让人拒绝。

   张先生亲自握着他的小手,把今日讲过的这一整段都写了一遍。

   而后,便让他自己再书写数遍。撒娇也没用,该做的功课必须要做,写完才能下课。

   午时过后,朱翊钧才把张先生布置的作业写完,工整的铺在桌上,让他检查。

   张居正看过之后,表扬他写得好:“今日就到这里,下来之后,殿下要多加温习,字也要常练。”

   “知道啦!”朱翊钧却朝他举起双臂,“先生抱我下去。”

   张居正就知道,抱过一次,就会有很多次。以这个小家伙得寸进尺的本事,以后只怕要天天抱他。

   可手已经伸出去了,不抱怎么行?

   他把朱翊钧拎起来,小胳膊立刻环抱住他的脖子,双腿也夹在他身体两侧:“抱到门口再放下来。”

   “……”

   果然是得寸进尺

   !

   冯保低头,自顾自收拾桌子,整理好文房四宝,张居正已经抱着朱翊钧走到了书房门口。

   张居正把人放下来,如同往常那样,向他行了一礼,便朝宫门走去。

   朱翊钧却没吵着饿了,要吃饭,而是又跟在张居正身后,出了万寿宫的宫门,冯保也赶紧追了上去。

   张居正回过身来,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朱翊钧在他身后蹦蹦跳跳:“我好久没见到先生啦,舍不得你,我想送送你。()?()”

   说着,他脑袋已经探出了宫门,四处张望。

   张居正少年举人,年纪轻轻又中了进士,名满天下,听过无数赞誉。上一世更是位极人臣,一呼百应,溢美之词听到耳朵起茧子。

   可小皇孙左一句“我想你啦()?()”

   ,右一句“我舍不得你5()_[(.)]5145%?%?5()?()”

   着实叫他招架不住。

   冯保一眼就看出了小家伙的心思,他是半个月都守在嘉靖身边,没有出去玩,憋坏了。想趁着这个时候,出去逛一圈。

   张居正还要推辞,朱翊钧已经拉住了他的手,迫不及待往宫外去:“走吧,走吧。()?()”

   冯保也冲他做了个手势:“张大人请。”

   “……”

   张居正牵着小皇孙一路往外走,到了太液池边,朱翊钧体能的洪荒之力已经压制不住了,挣脱开张居正的手,开始撒欢。

   天气炎热,他这一顿跑,即便走在树荫下,没一会儿,也是满脑门都是汗水。

   “先生你看!”朱翊钧跑回张居正身旁,“太液池的莲花开得真好看呀。”

   张居正问道:“殿下可曾背过关于荷花的诗词?”

   朱翊钧在脑子里搜索了一遍,陈炬早就教他背过一首:“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背完了,他还不忘感慨一句:“真想去西湖看看呀!”

   危险的想法又出现了,张居正脑中警铃大作:“看什么?”

   “看看和太液池比起道:“各有各的美。”

   朱翊钧回过头来看着他:“张先生去过西湖吗?”

   “去过。”

   他一生没有外派做过官,但曾经称病辞官三年,游历天下。

   朱翊钧说道:“我也要去。”

   “殿下……”张居正在心里叹气,好好地跟他提什么诗词,“现下应该潜心进学才是。”

   朱翊钧不接他的话,又把话题拉回到荷花:“先生你看,红的、粉的、黄的,还有绿的……先生喜欢什么颜色的呢?”

   张居正想了想说道:“臣……独爱白莲。”

   “白色的?”朱翊钧又回头仔细看了看。太液池边大片的荷塘,似乎还没有一朵白色的。

   朱翊钧摇摇头:“我没见过白莲。”

   张居正说道:“翰林院的池塘里就生长着几株白莲。”

   “噢!”朱翊钧说道,“那下次我去翰林院瞧瞧。”

   他想去一趟翰林院可不容易。太液池这一片地方,他也不

   是哪里都能去()?(),

   更别说西苑门以外。

   到现在()?(),

   他连一墙之隔的大内还没去过。

   前面就是金鳌玉蝀桥()?(),

   张居正要从桥上横穿过太液池再出宫去。

   他停下脚步?()???&?&??()?(),

   对朱翊钧说道:“前方没有树木遮挡,日头毒辣,殿下早些回去罢。”

   朱翊钧听话的点点头:“好!”

   他转身走向冯保,又回头说道:“先生明天,早一些来好不好?”

   张居正问道:“殿下想要早一些上课?”

   朱翊钧点点头:“嗯。”

   “为何?”张居正可不信他有这么爱学习,兴许是天气越来越热,小家伙熬不住酷暑,想要早点休息。

   朱翊钧咧嘴冲他笑:“早一些上课就可以早一些下课啦!”

   他倒是聪明,上课时长不变,早点上学就可以早点放学。

   张居正又问他:“殿下为何想要早些下课?”

   朱翊钧说:“我想和先生一起玩。”

   早点下课,就是为了腾出时间,让张居正陪他玩。

   “……”

   这么过分的要求,事务繁忙的司业大人怎么可能满足?

   于是,第二日一早。朱翊钧刚用过早饭,准备在院子里休息一会儿,进书房等着张居正来上课。

   可他刚走出院子,远远地,就看到张居正从宫门进来。

   “张先生!”

   朱翊钧欢快的朝他跑过去,抬起手想要去拉他的手,却被张居正躲开了。

   “殿下不是想早些下课吗?”张居正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推着他向后转,“咱们快些开始今日的讲学罢。”

   朱翊钧也不介意,回头就一蹦一跳往书房去。

   他昨天让张先生早些来上课,虽然对方嘴上没答应,但用实际行动,满足了他的要求。

   这样,小家伙就已经很开心啦。等到学完今日课业,他又可以和张先生去太液池边玩耍。

   张居正跟着朱翊钧,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书房,冯保在后面看了一眼,笑着摇了摇头。

   朱翊钧绕过书案,转身,举起手,要张先生抱他。

   张居正却站在原地没动,一只手仍旧背在身后。

   “咦?”朱翊钧歪着脑袋,疑惑的看着他,这才感觉不对,又跑了回去,“张先生,你藏了什么东西在后面?”

   他动作太快,险些扑倒,张居正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他。

   朱翊钧人还没站稳,却立刻歪着头,从他身侧探出去,看他后面究竟藏了什么。

   张居正转了半圈,躲开他的视线。小家伙又开始耍赖,小手攥着张居正的常服:“让我瞧瞧,快让我瞧瞧嘛~”

   “殿下,”张居正让他站好,自己也站直了身体,清了清嗓子,“臣有一物相赠。”

   朱翊钧仰着头,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张先生要送我礼物吗?”

   “嗯。”

   小家伙急得原地转圈圈:“是什么?是什么?”

   张居正藏在拿出藏在身后的那只手,手中握着一把

   莲花。有些已经开了()?(),

   有些只是半开∷()?∷?╬?╬∷()?(),

   有些还是花骨朵。但这些莲花都有一个特点:皆是两朵长在一起的。

   朱翊钧踮起脚尖张望:“荷花()?(),

   是荷花吗?”

   张居正看他这姿势实在难受()?(),

   干脆蹲下来:“这就是臣昨日同殿下讲过的,翰林院池塘里的白莲。”

   “臣采了其中三束并蒂莲拿过来给殿下赏玩。”

   “哇~~”白莲在朱翊钧这儿就是个没见过的稀罕物,更何况是三束并蒂白莲。

   小家伙接过道:“初次见面时,殿下曾送给臣一朵太液池的荷花,这就算是臣的回礼,殿下可还喜欢?”

   “喜欢!喜欢!”朱翊钧把白莲捧在怀里,“我送了你一朵,你送给我这么多。”

   “1、2、3……6,一共有六朵!”这数数还是前不久冯保刚教的,进步神速,现在已经能从1数到100了。

   “我要把它们插都起来!”朱翊钧左右看了看,想找个花瓶,却什么也没找到。

   他刚上课那两天,还不太能自我约束,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差点把一个大花瓶碰倒,砸到自己。

   后来,这书房里的瓶瓶罐罐全都被收了起来。

   “大伴~大伴~”

   张居正回过头来,冯保正候在门口,探个脑袋往里张望。

   被抓了个正着,冯保大大方方走出来,冲着张居正尴尬的笑了笑。

   “大伴,我想要个花瓶。”朱翊钧把白莲捧给冯保看,“把它们都插起来。”

   “好,这就叫人取个花瓶过来。”

   冯保转身要出去,却发现张居正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他,眼里竟有些许惊疑。

   冯保有些奇怪,不知道张居正为何这么看着他。

   不一会儿,陈炬就取来一个花瓶,装了些水,把白莲插上。应了朱翊钧的要求,摆在他的书案上。

   张居正叹一口气,原本是早点

   “皇上数年以来,留心翰墨,昨仰睹赐臣大书,笔力遒劲,体格庄严,虽前代人主善书者,无以复逾矣。但臣愚见,窃以为帝王之学,当务其大,自尧舜以来,至于唐宋,所称英贤之主,皆以其修德行政、治世安民,不闻有技艺之巧也。惟汉成帝知音律,能吹萧度曲;六朝梁元帝、陈后主、隋炀帝、宋徽宗、宁宗皆能文章、善画,然皆无救于乱亡。可见君德之大,不在于技艺之间也。今皇上圣聪日开,正宜及时讲求治理,留心政务,以圣帝明王为法。若写字一事,不过假此以收放心而已,虽殚精费神,直逼钟王,亦有何益?”

   上曰:“先生说的是。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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