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免死金牌这件事,我比任何人都想得清楚,那就是因为我知道,无欲则刚,任何人对大人物没有要求的时候,不管他手里有什么,都不会让他低头。
反观那些肤浅的江湖人,对于免死金牌充满了向往,哪怕是拿出自己全部的身家性命去换也愿意,他们才是大人物想要争取的那一部分。
对于我来说,大人物果真是用错了意,也想错了方向,所以我根本不在意他,也不在意什么免死金牌。
并且,只要在京城里出现任何事,我都可以离开这里,去另外的地方发展。
我把这种意思告诉英姐,英姐感叹,随即向我挑起大拇指:“韩立,当下的江湖人真的是太贪婪了,他们明明不需要免死金牌,但为了以后也想有备无患,这些人的尊严已经被践踏在脚下,大人物肯定更看不起他们,至于你,永远都会被大人物视为江湖上年轻人的典范。”
我不想要这种荣誉,大人物看得起看不起我都没有任何意义,我只想走自己的路。
英姐给我的消息还包括,江湖上的几个重要门派,他们似乎对于免死金牌有更强的需求,毕竟一个门派这么大,其中免不了有一些良莠不齐年轻的二代弟子,做事总是忘乎所以,一旦犯了错,除了找替死鬼,就是找免死金牌。
于是乎,他们愿意花极高的价钱,只要能拿到金牌,以后为非作歹就再也没有任何顾忌了。
这就是他们跟我完全不同的地方,我的内心一直有一个崇高的理想,就是揭开永生的秘密,如今暂时远离,把这个理想收起来,并不代表以后我不再管这件事。
当我沉静下来,谢绝外面所有的邀请,在别墅里静静地看书,就进入了忘我的状态,不管上面说什么,那都是其他人的事,唯一关注的就是当下。
在黑暗互联网上,我找到一些致命的资料,就是说所谓的免死金牌也是有破绽的,毕竟大人物也不是万知万能,有些纨绔子弟做的那些事邪恶无比,那就必须得死,没有任何商量。
因为还有公序良俗这件事,他们的钱再多也不可能收买别人的良心,以至于免死金牌在某些事情上就会碰壁。
我们以为大人物已经死心,却想不到他向我发出邀约,请我和英姐一起去赴宴。
这是一场贵族的盛宴,在这封信上有一份贵宾名单,除了我和英姐,全都是白道中的高手,看起来大人物是想凭借这一次盛宴让我向他低头。
大部分人只要白道力量的高手展示各种优越性,江湖人就会跪拜在地,想跟对方一样,可是大人物肯定不了解,我的个性遇强越强,这才是我,他向我展示那些东西没有用,因为我根本不在意,也不可能因为有那些事就想着低头。
英姐来找我的时候同样为难:“韩立,我本来想拒绝大人物的邀约,可是他挑了其他的朋友作为说客,劝说我一定带你过去,总之只是一场晚宴而已,走的时间长度大约三个小时,不会有其他的,咱们去就是给他面子,不然,双方的关系就会剑拔弩张,闹得很不愉快,你说怎么样?”
英姐还是想看我的意思,毕竟我们两个人的关系如此亲密。
我明白无误的告诉她:“英姐,我们可以去赴宴,也可以看大人物表演他们上等人物之间的优越性,可是到了最后他们应该明白,我们根本不会被收买,如果再出现其他的插曲,我也就不用给他面子,你说对不对?”
英姐苦笑:“”大人物的确如此,他脱离江湖太远了,如果放在年轻的时候绝对不会这样干,就是因为过去的二十年,他一直养尊处优,思想意识还停留在很久之前,觉得江湖人物完全是可以收买的,只要给的钱足够多,江湖人物必定趋之若鹜。他只是不知道,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即便是万里挑一,也还是永远存在,他收买不了你,也收买不了我,我们过去,等于是给我那些朋友面子,谢谢你韩立。
英姐总是知道分寸,她了解我,就像我了解她一样。
我们两个人给朋友面子,才会去参加贵族盛宴,不然谁的面子都不给,而且会刻意的避开。
毕竟,现在我们跟大人物之间存在着一种交易,他想通过其他的手段让我们屈服。
这真的太可笑了,世界上有些人就是如此不自量力,他们以为的世界是灰色的,而我和英姐的世界却是黑白分明,我们绝对不想让自己也变得圆滑世故,那根本不是年轻人所为。
我们两个打电话告诉大人物那边按时赴宴,大人物谈下命令,到时候派车来接我们,因为盛宴的地点普通人根本进不去,门口把守森严,不知道要经过多少次检查才能够到达会场,而坐着他的车就会畅通无阻,一路绿灯。
这当然是他的优越性之一,可是对我们又有什么用呢?我们根本不在乎。
我和英姐对于大人物的分析非常到位,就是因为我们了解双方的诉求,他求着我,而不是我们求着他,假如他还是不明白这一点,双方交涉多少次,都不可能达成一致。
因为这是根本性的错误,无法融合。
到了傍晚,一辆豪华奔驰停在门口,我们上车,奔驰直奔京城里的一个神秘地点。
谁都知道那里是贵族聚集地,我和英姐淡定自如,不管今晚的宴会等级有多高,都不可能收买我们,我们也不会在意参加不参加,那只是一顿饭而已,并不会改变我们的社会阶层,也不能改变我们的江湖地位。
不知不觉,我和英姐的手握在一起,我们都明白,京城这么大,只有两个人彼此是知音,跟其他人格格不入,但我们坚持自己的原则,唯有如此活下去才有意义。
“韩立,有时候我真的后悔,把自己那些江湖上世俗的朋友介绍给你,或者是给他们面子,强迫你做一些不喜欢做的事,这件事之后不会再有第二次了。”
我淡定地告诉她:“英姐,我们是朋友何苦说这么势利的话?朋友之间开诚布公有什么说什么,这才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