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落了二十万两
“娘子,他们都欺负我!”
杨束抱着柳韵,嚎啕出声。
柳韵轻拍着杨束的背,唇角抿着,不让自己笑出声。
这回这么伤心,她要笑出来,杨束一准不饶她。
“同孩子说说话,又闹起来了。”等杨束嚎的差不多,柳韵柔声道。
杨束吸了下鼻子,手摸上柳韵的肚子,眼神慈爱,“轻着些,踹疼了娘亲,爹爹可是要罚的。”
“床跟衣物,爹爹和娘亲都置办好了,但你也别急,好好待着,爹爹再给你搜罗些好东西,一准叫你每天都开开心心的。”
杨束絮絮叨叨,柳韵看着他,眼里溢出柔情。
“寻个日子,我想去寺庙走走。”柳韵手搭在杨束肩上,温声道。
杨束抬起头,眨巴了两下眼,“我去不成?”
柳韵摇头,“早就该给他求道平安符了。”之前杨束太忙,事情又多,柳韵也不好提。
在她家乡,孩子未出生前,夫妻去庙里求平安符,能保护孩子健健康康,逢凶化吉。
“我去安排。”杨束扶柳韵起身,他清楚柳韵,不是必要不会提。
将柳韵送回扶湘院,杨束唤来牌九,“裘家的银子送来了?”
“还没。”
杨束抬头看了看,离午时,约莫还有一个时辰,这会,想来还在筹钱。
“过两日,我要带二夫人去趟真华寺。”杨束开口道。
牌九神情肃了肃,“我会提前打点好,保管不出差错。”
杨束点头,“忙去吧。”
离午时还有一刻,各家把银子送来了,看的出,都卯足了劲,连最少的,都有八十万两。
殷家最出乎意料,他捐了一百二十万两。
看着册子,杨束勾起嘴角,有意思了,也不是太团结嘛。
“爷爷。”裘川安神色难看,“殷家送了一百一十五两到秦王府。”
裘管捏紧了茶杯,“去秦王府,说银子没数清,落了箱底的二十万银票。”
裘川安转身就往外走,杨束只要钱,谁在最上头,对他来说,都一样,所以,他一定会收。
“王上,裘川安钱没数对。”
“快请。”
杨束搓了搓手掌,这绝对是给他送钱的,得趁江山川拿走前,好好摸一摸。
“王上。”裘川安行了一礼,将抱着的匣子放桌上,“漏算了二十万两。”
“什么,居然漏算了!”杨束一脸惊讶,就要把匣子打开。
“王上。”江山川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咦,裘公子在呢。”
“裘家的数目错了,我正要与王上说呢。”
江山川话落,将匣子拿了过去,点算后,他朝杨束道:“王上,裘家捐银一百三十万两,不是一百一十万。”
“户部事情繁多,臣先告退了。”
抱着匣子,江山川走了。
他来的快,去的也快。
杨束看着门口,呆愣了好一会,他什么意思?他到底什么
意思!
咋的,自己会私藏不成!
防狼呢!!!
居然一个子都不让他碰!!!
“王上?”
裘川安唤了声。
杨束压住气,瞅裘川安,“你还有事?”
“裘家在会宁县买了座庄园,颇为雅致,想邀王上游玩一番。”
“只是游玩?”
杨束抿了口茶。
裘川安深深行礼,“裘家对王上,绝不敢再有算计。”
信他个鬼,世家眼里家族最大,只要利益足够,他们立马换人支持。
指望他们忠心,还不如相信熙王诈尸。
“有闲暇,本王会去的。”杨束姿态懒散。
“王上,裘家的白玉壁,价值连城。”裘川安看着杨束道。
杨束掀起眼皮,啧,这小子看出他好钱财啊。
“那就……桥建那日。”
裘川安抬眸,“裘家定不叫王上失望。”
桥建那日到裘家,这是告诉众人,他对裘家很满意。
石碑旁,围满了人,雕刻师将手放入水盆,这是他第三次洗手了。
“怎么还不开始?”
人群里,响起了议论声。
“这可是秦州立的第一块碑,肯定要庄重啊。”有人解释道。
“就是,吵吵什么。”
“我这不是急着知道捐银最多的是谁嘛。”
人群安静下来,纷纷耐着性子,等雕刻师动笔。
护卫挤过去,将册子递给雕刻师。
雕刻师终于没再洗手,打开册子看了看后,他提笔蘸上朱砂,在石碑上书写起来。
“裘……”
“第一个是裘家。”站在前面的人高喊,让后头瞧不见的人知道。
“裘家?他们不是就捐了十万两?”
“可能消息有误吧。”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现场再不复安静。
“裘家捐了多少?”有人踮起脚,但被前头挡着,只得大声问。
“一百三十万两。”
“这么多!”惊讶声汇聚在一起,现场立刻如同爆竹炸开。
不多时,都是夸赞声。
两岸百姓更是抹眼泪。
凡石碑上有名的,都收到了民众的礼物,或鸡蛋、或大饼、或杀好的鸭,他们用自己的方式,表达谢意。
殷家,老者掀翻了茶杯,“不是说裘家只筹集了一百万两,怎么多出了二十万两?”
底下的人大气不敢出。
“父亲。”一中年男子走进来,“刻字前,裘川安去了秦王府。”
“那小儿竟偏心裘家!”殷族长面色冷沉,“明明过了时间,却还收银子,这明摆着是要让裘家在最上面。”
“莫非他们私下达成了什么合作?”殷族长缓缓吐字。
“去查,别力出了,好处全让裘家得了。”
“是。”中年男子应了声,迈步出去。
水池边,杨束提着鱼竿,自信满满的钓鱼,喂了这么多天,白眼狼都该喂熟了。
“王上。”牌九在杨束身侧站住,“殷家很不高兴,在行动了。”
杨束提了提鱼竿,“肯定不高兴啊,掏了一百二十万两,结果第一不是他。”
“想想都心痛。”
“整整一百二十万两啊!”杨束捂了下胸口。
牌九默默无语,不知情的,还以为这钱是王上掏的。
“怎么回事,快一刻钟了,鱼呢?”
杨束看着鱼竿,陷入沉思。
“可能吃饱了吧……”牌九眼观鼻,鼻观嘴,王上对鱼的执念太深了,偏偏这鱼就是不跟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