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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有手就行(6k)

一手遮天 诌州舟 8626 2024-08-31 21:20

   宋江一路斟酌思考,两人行至太原寿阳县过夜,才故作恍然叫住卢俊义,与之‘分享’心得。

   “卢团练,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恩相让我们找的金国王子,就是杨长杀的金国贵人?”

   “这...可能吗?”

   “不可能吗?”

   “我不知道...”

   卢俊义‘傻乎乎’模样,让宋江根本接不上后面的话,暗忖和你搭档可真够难的。

   梁山兄弟陆续出走,且大半都去沁州投了杨长。

   宋江好不容易抓住打击机会,不甘心就这么直接放弃的。

   金人刚刚一有动作,官家撤掉谭稹表示善意。

   宋江以此得出结论,朝廷虽不会把杨长交金人抵罪,但事情闹大肯定不敢再重用,大概率可会步谭稹的后尘。

   杨长,要怪就怪你自己冲动,不为周通拼命不就得了?

   屡次让我感到不爽,还敢骑到我的头上去。

   不算计你,算计谁?

   想到此处,宋江双眼一凛,沉声说道:“代州、忻州两地官员,知道此事的人并不少,我就担心恩相故意试探,他之前在梁山吃了大亏,很可能想找我们的麻烦...”

   “如之奈何?”

   卢俊义还一副懵懂表情。

   宋江看得心里窝火,随即补充:“你我自然能守口如瓶,就怕底下兄弟到处乱说,自从去年打完王庆开始,我就觉得队伍里人心浮动,所以等回到真定要挨个叮嘱,届时就有你来负责。”

   “我?不好吧...”

   卢俊义一脸为难,回应道:“您才是主心骨...”

   “这一年来,我说了不少重话,加之朝廷迟不封官,与兄弟们关系淡了些,所以不便继续敲打,这支队伍若闹散了,对你也没有好处,帮哥哥一把...”

   “好吧。”

   宋江求得诚恳,卢俊义应得爽利。

   稍后回到真定府,宋江临了又再次提醒。

   卢俊义虽满口答应下来,但他练得好武艺、习惯用拳头说话,从来不与人耍嘴皮子功夫,而且表达能力一直比较弱,经常三棍打不出一个屁来。

   有鉴于此,他把这任务转交燕青去办。

   燕青可是个玲珑人物,一听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

   关于周通被害事件,大家都知道是胡人行凶,而杨长奔袭为他报了仇,没人刻意关注胡人身份。

   此时刻意向兄弟们提起,岂非此地无银三百两?

   公明哥哥要算计杨长?还是说想算计自己主人?

   燕青与杨长曾合力擒过史文恭,属于有交情但交往不密切的朋友,无论宋江算计谁都让他为难。

   思来想去,燕青想到个巧办法,他在宋江的心腹面前,按要求叮嘱不准乱讲话,而在其余人面前说得委婉。

   首先询问该人与周通关系,再问是否记得周通的死因,只要前两个问题回答不热情,后续关于金人身份则不再继续。

   于是乎,六十多个梁山兄弟,除了十几个宋江铁杆,余者都没把这事放心上,但却让宋江产生了错觉。

   正所谓法不责众,既然所有人都清楚这事,谁出卖杨长就没人追究。

   童贯曾在代州留了话,会不定期召各军将领到太原合议,而驻守真定府的义胜军也要参会,其统制任元是东京人氏,与梁山军将领徐宁同乡。

   宋江指使徐宁前往结交,并佯装酒醉传递出消息。

   徐宁上了宋江贼船,即便不愿招惹杨长,也只能按其交代行事。

   而他们算计的杨长,他船上也有个无奈之人,即为‘跑断腿’的马报国。

   烈日炎炎之下,马报国在铜鞮、绵上两地来回奔命,累得整个人都瘦了一圈,最终熬却到谭稹被撤的消息。

   发布命令的人被撸,马报国愤怒降了一大半,他不忿被杨长当狗遛着玩,强硬要求把义胜军带去代州。

   当时武松在杨长身旁,听了马报国‘叫嚣’直接炸毛,当即与他在州衙大打出手。

   马报国虽是大内侍卫,但怎能是酒后武松的对手?

   三拳两脚被打得下不了地,事后被安置在大舅哥扈成家养伤,杨长又带郎中和武松登门道歉。

   武松拳脚超凡、相扑大师,他出手伤人力道恰到好处,既不伤到马报国要害所在,又不让他短时间能下床。

   马报国打不过也走不了,只得被动留在沁州休养。

   人一旦失去自由,就会静下心来思考。

   马报国躺在床上,经常反思自己。

   虽然武松喝醉不讲武德,但自己当时似乎太大声?

   当年就被杨长揍过,而现在人家已今非昔比,是正五品观察使。

   你这个没品的校尉,敢对五品高官大声嚷嚷?正常人都该喊声‘恩相’!

   武松不揍你揍谁?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能让解不开的矛盾和解。

   随着童贯到山西赴任,忻州、代州两地官员大部分更换,把马报国的上级都换没了,他现在都不知找谁复命。

   马报国心态越来越缓,身体恢复得也越来越好。

   等到九月下旬,他伤势恢复了八九成,也经常跟着扈成下乡监军,监督‘义胜军’干活与训练。

   杨长费力留下马报国,是用来应付童贯的手段。

   沁州的一万义胜军,持续领了军饷以及装备,不可能永远不露面。

   谭稹派的宦官监军,早被丢进矿井里干活,这支军队需要‘新代言人’,而马报国就是候选人。

   十一月中旬,童贯将宣抚司迁至太原不久,即召各地义胜军统制往见。

   军牒刚到沁州,杨长特地在家设下酒宴。

   马报国被扈成带上门,才知道是杨长要请他吃酒,当即抱拳谦卑说道:“观察太客气了,自从马某病愈,已经连续请了多次,当初是我无礼在先...”

   “不开心的事,今日咱们不谈。”

   杨长示意马报国落座,微笑说道:“马兄来沁州多次,没来过我府上吧?今日算是家宴...”

   “我一个外人...”

   “无妨,我把你当家人,快请落座...”

   “这...武统制...”

   马报国急忙顾盼左右,他对武松心有顾忌。

   “他今日不在,就兄长一人作陪。”

   “哦...”

   “来来来,先吃一杯。”

   “是...”

   三人落座边吃边聊,话题基本是沁州义胜军。

   杨长铺垫了一会,也观察了马报国很久,才从怀中拿出军牒递出。

   “童枢密召义胜军统制合议,而谭稹之前一直没委派沁州统制官,都是我的人兼顾帮着训练,此次合议恐怕不好解释,马兄权充当沁州义胜军统制走一遭?”

   “我?不不不...”

   马报国闻言一愣,立刻摆手补充:“我就一小小校尉,岂能冒充义胜军统制?杨观察大可亲自前往,届时稍作解释就行,让童枢密派个新统制...”

   “我曾败过童枢密,不请自去不合适,另外这支义胜军,生在沁州长在沁州,留在沁州能做很多实事,我不愿意交给陌生人,他们被手把手训练成兵,就像自己养大的儿子,你愿意把儿子交给别人?”

   “这...不一样...”

   杨长虽说得诚恳,但马报国却觉异想天开。

   “沁州能快速恢复生机,离不开杨观察施宽政,也离不开义胜军出力,但这毕竟是国家花钱,用来防御外敌所用,您怎能扣作沁州独用?岂不是用朝廷钱,来为沁州做事?”

   “朝廷钱来自地方,为何不能反哺地方?再者此时也没战争,帮着家乡建设错了?据我所知潞州、平阳等地,都有不少义胜军驻扎。”

   “那也只是部分...”

   “其实都一样,马兄已知道我的心思,如果不帮忙的话...”

   “这...”

   马报国顿时怔住,心说没让你告诉我,再说你这虽有点私心,但也是为沁州百姓,朝廷最终也不会怎么样,何必把我推出来?

   “我们认识几年了?”

   “嗯?”

   “八年了,那时候的公主,还是个少女...”

   “你别提公主!”

   杨长从公事扯到私事,马报国想到赵福金往日种种,突然激动得拍着桌子站起来,但紧跟着意识到自己失态,又悻悻坐了下去。

   “公主,为你做了很多事,可惜...”

   “我知道。”

   “呵呵,未必...”

   马报国话没说完,杨长就意味深长打断他:“听马兄的口吻,似乎对公主很忠心?”

   “现在讨论这些没意义,从公主幽居学道开始,我们主仆情分就尽了...”

   “呵呵。”杨长对扈成递眼色。

   扈成会意起身离席,不多时从后宅带出杨煌。

   杨长随即把杨煌抱起,一脸得意作起介绍:“马兄,这是我儿子。”

   “衙内生得好俊朗,观察真是好福气...”

   “马兄觉得他像谁?”

   “这还用说?您的儿子自然像你,不过这眉眼怎与...”

   马报国扭头看了扈成一眼,没敢把自己的猜想继续说出来,心说你妹妹和杨长的儿子,为何与公主如此相似?

   杨长见铺垫得差不多,对怀里儿子耳语了两句。

   杨煌应了一声嗯,接过杨长递去的飞刀,举到胸腔对马报国提问:“马叔,娘让我问你,记得此物否?”

   “这是...”

   马报国起身伸手接下飞刀,不可思议看着刀柄上的刻字,赫然是熟悉的‘小毕三’,旋即震惊追问:“衙内,你娘是...”

   “云昭,娘让你听爹的吩咐,否则让云雷打你五连鞭。”

   “五连鞭?真是...”

   杨煌所传递的信息,是之前自己在大内的趣事,而赵福金经常拿来取笑,马报国立刻意识到他没骗人,同时愕然看向杨长。

   “杨观察,你们究竟....”

   “大内侍卫出身,不知道有些事不该问?宋江浴血奋战各地,只得了个从五品防御使,以我之前的微薄功劳,何德何能受封观察使?”

   “嘶...”

   马报国倒吸一口凉气,立刻明白发生了什么,吞咽着口水附和道:“听说大内上半年...原来是陛下有意...我懂了!”

   杨长还没来得及开口回应,怀里的杨煌却奶声奶气先开口。

   “你懂什么?”

   “衙内,不,小主人。”

   马报国言罢退后一步,对着杨家父子纳头就拜,铿锵道:“报国又有主矣,末将以后赴汤蹈火,愿效犬马!”

   “呵呵,马兄不必客气,大家都是兄弟。”

   杨长左手搂住杨煌,笑着上前用右手扶起。

   “末将不敢僭越,我会尽快赶去太原,观察可有别的交待?”

   “明日兄长与你同行,怎么应付童枢密问责,你们路上自行慢慢商议,对了,你身上伤势...”

   “多谢观察挂碍,末将已然痊愈。”

   “那就好,咱们继续?”

   马报国哪敢不从?随即怯怯坐回凳子上,扈成带杨煌回后宅午睡。

   当时前堂只剩下两人,马报国猜到了一些事实,让他感到拘谨和不自在。

   面对杨长提杯敬酒,他每次都恭敬起身。

   好不容易熬到离开,马报国壮起胆问了句:“观察,公主她...”

   “先好好办事,等时机再成熟些,你自然会见到。”

   “是...”

   马报国吃了定心丸,迈着坚实步伐随扈成离去。

   他从大内被贬到边境开始,这几年其实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直到刚刚眼里才重新有光。

   早奇怪杨长得位不对,原来是陛下暗中操纵这一切,他对公主的疼爱始终没变,为了让她脱身还做了一场戏。

   跟定公主、驸马,人生又有了希望!

   马报国忠心多少,杨长其实内心打鼓。

   经过刚才试探观察,他才敢隐晦给出提醒,但仍要冒一定的风险,否则不会让扈成同路。

   杨长站在阶上想得出神,就连武松靠近都没察觉。

   “我看马报国很激动,三郎刚才真与他讲了?”

   “嗯,说得很隐晦,但也留了余地。”

   “我还是觉得冒险,不如跟上杀了一了百了,二哥来做这恶人。”

   “大可不必,他如果真去向童贯告密,咱们可以借口污蔑直接反了,虽然现在时机不是很好,但沁州兵马已经练好,依靠地势应该可以守住。”

   见杨长说得言之凿凿,武松蹙着眉,语重心长提醒:“三郎忘了宣赞的话?梁山军也应该来了河北,倘若你选择此时揭竿而起,童贯必定让咱们自相残杀,他们有攻打沁州经验,那时胜负就不好说...”

   “宋江...”

   杨长捏着下巴沉吟,前些日子韩滔、宣赞来投,让他得知江南军情及朝廷调令,心说宋江好好的方腊不打,居然跑去给童贯驱使。

   他俩见面不尴尬?乱点什么鸳鸯谱?

   “三郎,怎么说?”

   “还是算了,我没把话说死,还有余地。”

   “可扈兄跟着去了,他若是被扣在太原...”

   “无妨,我大内都能带出人,区区太原,有何惧哉?”

   “也倒是...”

   武松想起杨长本领,心中的担忧稍稍缓解。

   约六七天后,扈成单骑归回到沁州,武松顿时没了扣的担忧,但是新的问题出现了。

   杨长在代州杀胡一事,在宣抚司合议时被提了出来,童贯怀疑胡人即金国王子完颜阇母,而金国要用蔚、应两州来换。

   金国王子,兹事体大。

   如果处理不好,可能激化两国矛盾。

   童贯令扈成星夜赶回传信,要求杨长快马加鞭到太原核实。

   众将闻言皆称有诈,不建议杨长只身赴太原,扈三娘、仇琼英都表示要去同去,反而赵福金对他信心满满,认为没人能困住自己男人。

   就像武松分析那样,此时造反可能与梁山自残。

   杨长觉得稳住童贯很有必要,便把沁州军政交由林冲、萧让,自己与武松轻装简从赴太原。

   当年是个暖冬,十一月虽已朔风割脸,但通往太原途中没下雪。

   杨长等人骑快马,日行速度接近两百里,仅用两天半抵达阳曲。

   马报国得到消息,提早来到宣抚司门前等候,当看两人出现在街口,就小跑迎了上前。

   “杨观察、武统制...”

   “别急,天塌不下来。”

   “就怕童枢密猜对了,您要杀了金国王子,此事恐不好收场。”

   “王子又怎样?越境杀人有理了?”

   杨长面露不屑表情,看得马报国表情苦楚。

   “金人军事上厉害,没理也要占三分...”

   “哼哼,那得看对手是谁,走!”

   杨长身穿绯色官袍,身旁武松高大威猛,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各门卫兵哪里敢拦?都在猜是什么大人物。

   三人稍后来到议事厅,童贯、辛兴宗、马扩、任元等人,都已落座在堂内等候。

   童贯上次见到杨长,还是在梁山水泊旁逃命。

   当时官军大败溃逃,童贯有千人断后夜差点被擒,他亲眼看见杨长如同神魔,把围攻的骑兵尽数砍倒。

   今日近距离仔细打量,原来是员俊朗的小将。

   或许是杨长不蓄须,所以单论长相和身材,童贯认为武松这壮硕外形,更契合自己心中的杨长,猛将不都该生得彪悍?

   经过马报国引荐,杨长进门即至前方主位落座,他按官职仅排在童贯、马扩之下,武松则如山侍立在后。

   童贯心中诧异,便指武松追问:“杨观察,身后站立者何人?”

   “武松,下官军中统制...”

   杨长话未说完,任元即抢言追问:“莫非景阳冈打虎英雄?”

   “然也。”

   “徒手能够打死老虎,武统制武艺定然不凡,不如在此露一手?”辛兴宗出言夸赞,语气却是带着质疑。

   武松听罢拱了拱手,回应曰:“将军见笑了,我就有些力气而已...”

   “光靠力气,能做统制?”

   “枢相,您唤杨某至此,不是有要事么?”

   去年用方绅拉蔡京下水,属于间接利用了辛兴宗一把,他想到被人算计语带不善,但杨长直接跳过不接话。

   童贯看出两人心思,于是给了辛兴宗制止眼神,同时示意马扩来了解情况。

   马扩起身拱手行礼,将金国寻人的情况简单作了介绍,随即问曰:“无论对外怎么说,自己人要掌握真最实情况,杨观察,你为周通报仇一事,我们知道得比较片面,能不能详细叙述一遍?”

   “详细些?从程侯山讲起?”

   “那最好。”

   “这事儿嘛...要从追击田豹开始...”

   杨长看了马报国一眼,旋即把事情经过娓娓道出,但没讲忻、代官员如何处置。

   他本来可以说假话,最少可以把阇母的外面,描述成类似宋江外貌。

   阇母首级曾祭奠周通,忻州守将石班当时也见过,但是杨长不知道他被调走,所以回答得非常诚实。

   当听到杨长单杀数十胡人,纷纷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马扩多次出使金国,亲眼看过金人勇士的厉害,便情不自禁问道:“杨观察,你是说自己单人独骑,斩杀五六十胡人骑兵,其中还包括那虬髯首领?”

   “有问题吗?这不有手就行?”

   杨长回答的时候,故意盯了辛兴宗一眼,好像在说你不用阴阳我,哥们靠实力打出的战绩,不像你凭借父荫。

   “这也...”

   “杨观察武略超群,我相信他有这实力。”

   马扩被打算思绪不好回应,‘受害人’童贯则站出来替杨长作证,跟着提醒曰:“你前次去金营接洽,阇母外貌与刚才描述一致否?”

   “辽人、金人都面容粗犷,我也无法确定那就是阇母,建议不要向金人提此事,免得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麻烦如果存在,惹不惹都会来...”

   童贯沉吟之际,望着杨长解释:“杨观察大可放心,你斩杀异族越境流寇,肯定没有任何问题,但我就怕金人附会,你不知粘罕多难缠...”

   “枢相何必苦恼?”

   杨长双手一摊,表情不以为意,回答道:“金人称阇母今年在蔚州走失,可我遇到的敌人出现在忻州,而且这还是在两年之前,您觉两者能是同一个?”

   “对啊,若粘罕强行联系,这不落我们口实?”

   童贯低头嘀咕几句,抬头对杨长微笑点头,跟着看向任元道:“任统制以后别听风就是雨,搞得我这几天寝食难安,也让杨观察昼夜不停赶来,这种事下不为例!”

   “是...”

   任元抱拳应答后,又尴尬向杨长行礼,“观察休怪,末将也是听人说起,又不懂甄别真假...”

   “没事。”

   杨长脸上古井不波,心里却如浪起不定。

   他原以为是代州、忻州官员提及,却没想到竟是真定义胜军统制上报,你口中的外人不会是梁山兄弟吧?

   我替周通报仇这事,梁山兄弟大多知道。

   金人要找自家王子,你们立刻把我推出去?好兄弟就是这么用的?

   杨长心里有想法,便打算下来找任元问清楚,当务之急是沁州义胜军,很担心童贯当面找他要人。

   童贯不是没这么想过,他原计划让辛兴宗接管,但刚才因为‘误会’杨长,又有马报国提前说明原因,于是回答的轻描淡写。

   “观察用义胜军救灾助民,虽然有‘公器私用’之嫌,但出发点毕竟是好的,那万人暂时留在沁州,有情况再派人去调兵。”

   “多谢枢相体恤沁州百姓。”

   ......

   杨长与众人寒暄一会,实在不愿意虚伪久聊下去,于是借口沁州公务繁忙请辞,马扩则奉命送他们出府门。

   众人在门口作别,杨长【鹰视鸮目】看到任元在后。

   他想引起此人兴趣,方便等会找地方‘结识’,于是指着府门石狮子,对武松使眼色:“二哥,你看这对石狮,是不是放反了?”

   “反了么?好像是真反了...”

   武松不知其意也配合回应,当即引起了马扩的注意。

   他看石狮拜访正确,正想上前询问缘由,就听到杨长说了句疯话。

   “咱们一人抱一个,给它们调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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