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娄室,死了?
那个金国第一大将,无数人心中的战神,被人阵前砍了脑袋?
这能是真的?
“将军,那是...”
“是...”
突合速刚开口,就意识到不对,立刻改口喝喊:“不是!那不是娄室将军。”
“不是?看清楚?”
杨长抓着首级往上,表情玩味举在空中。
这举动,彻底激怒了突合速。
他发出疯狂嘶吼:“杀了他,给我杀他!得此人首级者,赏一千头牛!”
“千头牛?杀啊!”
“发财了!”
......
嗯?老子就值一千头牛?
杨长将首级往旁一抛,不偏不倚落在阮小七手上,即骤马拽镗迎着万骑杀出。
“兄弟们,随我杀光金狗!”
“杀!”
“杀光金狗!”
......
三千将士受【破军】影响,同时发出愤怒的喝喊。
后方船上、对岸的同袍也附和,声音居然盖过了金军。
杨长一马当先,对着来敌劈头盖打。
吼...
随着凤翅镏金镋落下,一声虎啸如扇形迅速扩散,这奇特音波传出数丈开外。
那充满震撼的咆哮声,精准灌入前方金兵耳道,偏偏座下战马丝毫听不见。
这些听到虎啸的金兵,身体不由自主感受敬畏与惊恐,而受到【破军】意志加成的士兵,则抓住机会纷纷出刀出枪。
上百金兵,瞬间坠马。
杨长没有听到虎啸,但出招后也觉得奇怪。
他盖打落镗,跟着又向前一刺,顺势搠穿一骑。
嗷...
凤翅镏金镋这次搠击,竟又发出一声高亢龙吟,音波再次以扇形向外扩。
【枪棒化境随机天赋,‘虎啸龙吟’已触发并觉醒】
我去,听名字就很强。
杨长此刻来不及看面板,疯狂挥舞凤翅镏金镋杀敌,眼前那些金军触之即倒,后面被音波影响的则踌躇不前。
“刚才,是什么声音?”
“你也听到了?”
“有古怪...”
“又出现了!”
“我身体在抖,我不想打了,我想回家...”
......
完颜突合速就在正后方,也连续听到虎啸龙吟之声,他虽然作战勇猛无所畏惧,但却是忠实的萨满信奉者。
大家能听到虎啸龙吟,或许是祖宗神灵警示?
娄室将军都死了,我怎么可能击败他?
突合速陷入自我否定,坚定的战斗意志开始动摇,很快就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一万打三千,且对方没退路。
如此优势局面,突合速仍然选择撤退,这在之前不可想象。
他以前统领三千人,就敢冲向万人辽军,而现在却反了过来。
我不怯战,真不怯战。
神灵示警,不得不退。
杨长趁势掩杀,追出五里左右,直到天色暗淡乃止。
回身转马,地上星光点点。
一边捡尸一边统计,最后发现只斩杀千余人,但这样战绩已够傲人。
刚集结的三千人,只有骑兵不到五百。
而突合速撤得又果断,靠两条腿根本追不上。
就是斩杀这千余人,被杨长所杀就有百余,足见其战斗力恐怖。
当然,杨长并不能满足于此,他感慨一刀一枪来得太慢,或许要等到自己修为大成,才有一人破灭一军的本事?
捡完尸回到岸边,后续部队全部渡河。
刘唐刚才在断后,没赶上刚才那遭遇战,便找到杨长询问:“哥哥,还按昨天老规矩,连夜赶到吗?”
“我们行踪已暴露,连夜赶过去没有意义,而且大家厮杀行军一天,需要停下来好好休息,另外战马清点好没?今日缴获了多少匹?”
“嘿嘿,缴获接近三千,比整个平北军都多,咱们发了...”
“这才哪儿到哪?”
杨长微微摇头,跟着又追问:“都发下去了吗?”
“大部分,但是...”
刘唐话锋一转,虚着眼说道:“小弟麾下步卒,骑术很好的很少,算上勉强会的骑,也有三百匹没人领,回头得专门训练。”
“那就分给骑术好的,一人双马或者三马。”
“哦...”
两人交流之时,朱仝突然走过来。
“今日连胜收获颇丰,还要继续打下去么?”
“当然要继续,不然为何费力渡河?没看到刘唐意犹未尽?”
“嘿嘿,哥哥说的是,朱兄别扫兴。”
刘唐虽是打趣,但也契合他所想。
朱仝仿佛没听见,只见他蹙眉捋髯,幽幽叹道:“咱们毕竟兵力少,战线拉太长很危险,汾州有没有险要可守,金人继续增兵就麻烦了,解潜、折可求等都是这么败的...
“解潜、折可求算什么?只要是哥哥带兵,何曾输过一次?”
“三郎虽强,但毕竟金军势大,还是要小心...”
“我才不怕!”
看到刘唐与朱仝争执,杨长出言及时打断,郑重说道:“趁着娄室死亡威慑,我还想在金人手里捞点好处,况且缴获不少战马,回程水路也是顺水,随时都能撤回去,所以先不撤兵。”
“那也得有个计划?总不能打到阳曲,把太原的金兵赶走?”
“呵呵...”
杨长被朱仝逗乐,浅笑回应曰:“朝廷两次派人救阳曲,投入总兵力三十余万,但最后都沉沙折戟,哥哥看我像莽夫?用一万人去成就大功?”
“三郎心里有数就好,金人用兵非常狡诈,我是怕孤军深入中计,再有咱们长期在外,平北、威胜若有要事,也不方便及时处理。”
“与其说金人用兵狡诈,不如说娄室用兵老练,但这厮撞在我刀口上,其余金将应没他厉害,我想试着打打看,最多清除汾州之敌,至于你担心的后方,朝廷刚刚经历大败,应该不会出问题。”
朱仝见杨长心里有数,也就不再继续劝说提醒。
汾水河畔,凉风习习。
杨长坐在营区草丘上,用【鹰眼鸮目】观察警戒。
从之前作战来看,突合速不是莽夫。
身为一军主将,自然不能呼呼大睡,他要防范金兵劫营。
然而枯坐半夜,营中已发出阵阵鼾声,都没半点金兵影子。
杨长回身远眺对岸,只见河中白光闪闪。
被水轻摇的小船,在星光中若隐若现,仿佛摇篮推人入眠。
此时此刻,他想起一句诗:满船清梦压星河。
要是在未来世界,此处一定是个绝美露营地,也不知自己得道成仙,会是一个怎么样局面,还有机会沉醉山水之中?
扈三娘、仇琼英、杨煌都是普通人,难道要留下他们独自在红尘?武松、朱仝、林冲等兄弟,还等着自己君临天下...
想到自己这些羁绊,杨长又觉得前途如雾遮眼,【鹰眼鸮目】也看不清方向。
对了,虎啸龙吟!
枪棒化境觉醒的天赋,我还没看看究竟是啥。
触点眉心,面板出现。
姓名:杨长
修为:炼气境三层
命格:捡尸者
拥有属性:一虎之力、首领、飞将、铁壁、鹰眼鸮目、破军
拥有技能:厨师好手、障眼法高手、猎人大师、骑术大师、农夫宗师、拳脚大成、刀剑圆满、相扑小成、枪棒化境(虎啸龙吟)
拥有绝技:蜈蚣步、流星碎、洞察之眼、镇气囚力、乱舞、倒挂金钩、风速箭、飞翎
杨长盯着【虎啸龙吟】词条,侧面即弹出一条释义:化境觉醒天赋之一,由枪棒攻击被动触发,对前方五丈扇形区域,随机释放虎啸与龙吟,根据范围内目标意志力强弱,施加恐惧、不安、力怯等负面效果。
如果【破军】是给自己人上增益,【虎啸龙吟】就是给敌人上减益。
这一来二去,估计再强的金兵,怕都顶不住。
但根据释义介绍,最终能上多少强度的减益,得取决目标的意志,也就是娄室那样的硬骨头,哪怕听到虎啸龙吟,也未必受到负面影响。
【破军】、【虎啸龙吟】说到底,还是战场上用来对付小兵。
当然,杨长除对法术心有余悸,一对一厮杀谁也不怕。
他此刻已入炼气境,力量如长江大河源源不绝,枪棒超凡就已能力压林冲,枪棒化境更不可能输阵。
下午在战场挥镗,那融会贯通的感觉,犹如春风裁柳叶,招招巧妙绝伦,又能恰到好处。
杨长若再与鲁智深过招,笃定不再需要【镇气囚力】‘封印’,仅凭枪棒化境的精妙战意,就可以轻松制敌。
头顶星辰,枯坐半夜。
朱仝主动寻上小丘,他是来与杨长换班的。
“三郎,夜已深沉,你去休息。”
“我不累,哥哥上午厮杀疲累,你才该好好休息。”
“我入夜睡到现在,就是来与你换后半夜,明日还要攻打孝义,你别继续熬了...”
“真不累...”
杨长话刚出口,又怕拂了朱仝好意,遂拉他坐在身旁,小声说道:“既然哥哥醒了,而小弟又不想睡,那我就聊会再回。”
“不能聊太久,最多一炷香。”
“哥哥发话,岂能不从?哥哥自从去了平北做总管,咱们已很少这样说话...”
“呵呵。”
朱仝捋髯呵笑,意味深长道:“岂止是平北?就算是在梁山上,也没在郓城话多。”
“这话倒是不假,小弟在哥哥麾下做牢子,吃喝拉撒都在县狱之中,每半个月休沐回去,就好像犯人出狱...”
“是啊,谁能想到郓城小牢子,就是现在的光明天尊,连不可一世的金国大将,也被你砍了脑袋,那时候虽然没权没势,但日子活得是真简单。”
“哥哥觉得担子重了?”
杨长听话听音,发现朱仝语带感伤,急忙接话并追问:“如果哥哥真觉得累,我可以换个人守北平,或者给你加点帮手。”
“三郎多心了,我觉得做这兵马总管,与做县狱节级没两样,都是困在牢笼之中,出了一个牢笼还有下一个...”
“哥哥这话...颇有深意...”
“不过有感而发。”
朱仝搭上杨长肩膀,意味深长道:“三郎即便君临天下,也会守着国家这座牢狱,向外还有天地大囚笼...”
“呵呵,照哥哥这么说,咱一生都在和牢狱打交道?”
“难道不是么?”
“你说得对,我回去了。”
杨长突然站起身,把刚才烦恼抛诸脑后。
是啊,小囚笼之外还有大囚笼,怎么可能有绝对的逍遥?
即便自己炼气筑基,再上面还有更强悍的修士,修行一途根本没有终点。
足踏软草,沙沙作响。
脚下小丘,原本秋草覆盖没有路,但只要一步一个脚印,自然就走出一条道。
或许,这就是我的道?
这一夜,杨长枕星入眠,至晨方醒。
金兵没劫营,朱仝还在黎明时分,遣游骑往孝义打探。
埋锅造饭,吃饱上路。
杨长率万余部曲直往孝义,三阮则操船绕道入胜水,前往孝义南部停靠以作策应,一旦陆路上情况有变,水军就能协助步卒撤离。
巳时左右,大军行至孝义五里外。
第三波斥候回报,孝义依旧城门紧闭,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刘唐听完扬起朴刀,率先嚷嚷起来:“定是金狗吓破了胆,等会杀他个天昏地暗。”
“那你打先锋?”
“呃...我是步将...”
鲁智深突然出言会对,使得刘唐一时尴尬不已,随后指着杨长说道:“有哥哥在,轮也轮不到我,当然,若要我第一个上,也乐意。”
“三郎。”
朱仝接话叫住杨长,提醒道:“若敌人坚守不战,咱们没携带攻城器械,也没有炮弹助力,到时要量力而行。”
“我省得,等会先看情况,再做计较。”
杨长没富裕的兵力,自然不会强攻城池,言罢即催兵向前赶路。
不多时,大军来到孝义城下。
现场果然城门紧闭,城上守军个个张弓搭箭,一副大敌当前的样子。
刘唐抬头一看,心说这局面我熟,遂主动请缨搦战。
杨长同意所请,并把娄室首级交给他,用作向敌人嘲讽。
刘唐用刀尖顶着首级,来到城下‘口吐芬芳’,把娄室、突合速贬得一文不值。
突合速不在城楼上,当时那守将是娄室的拥趸,他看到偶像首级气急败坏,便不听刘唐‘王八念经’。
“放箭,给我放箭,射死他!”
“就这?食屎吧!”
刘唐一边骂一边挡箭,他见箭雨伤不到自己,还上前一步挑衅金兵,结果被乱箭射中左臂,不得不黯然回阵。
“哥哥,我刚才大意了,没有闪...”
“咳咳,看到了。”
“三郎。”
看到杨长凝眉观望,朱仝见缝插针再次提醒:“昨日突合速败走,今日又紧闭城门,看他是早有防备,不如...”
“不能白来一趟,也不能让刘唐白挨一箭!”
“我没事,还能杀金狗。”
“三郎你...”
朱仝看到杨长拨弄弓箭,本想劝说却闭口止住。
杨长之前在阳凉关,曾以弓箭远距离射娄室,朱仝此时想来历历在目。
正想提醒众人大开眼界,就看到杨长骤马挽弓如箭而出。
“他这...”
“哥哥定要以牙还牙!”
“可他明明能远射,现在跑那么近作甚?”
“自然要射准啊。”
朱仝没再回应刘唐,他把注意力放在前方。
只见杨长策马奔腾,突然在中途改变方向,从右前往左绕了个弧形。
“这是...”
“喂,你们快看,那是骑马奔射,哥哥箭术这么强?”
“射中了!”
“一个,两个,三个...”
......
刘唐每一次报数,都报得朱仝眼皮直跳。
刚才看到杨长拨弄,似乎往箭囊中放了就支,然后这就射倒九人?
骑马奔射,九发九中。
那一刻,朱仝直接待在原地。
他以前做马军都头,弓马掌握非常熟练,但奔射这种超级绝活,听说禁军都万中无一,遑论这样夸张的命中。
感觉若把杨长放在远古,他或许能代替后羿射日?
杨长的奔射绝技,不但惊呆了自己人,金兵也都瞠目结舌。
奔射并且每击必中,在一众金军的记忆里,只有阿骨打与娄室能做到,这种人被默认为战神。
现在阿骨打已经去世,娄室也听说被人砍下头颅,那谁还能挡住杨长?
最致命的是,杨长刚才奔跑之前,就已经锁定要射杀之人,即城上衣着略华丽的头目,也是现场的指挥官。
几个倒地的谋克,无一例外皆眉心中箭,根本没活下去的可能。
孝义南门,瞬间哗然。
杨长通过【鹰眼鸮目】看到,金兵丢下阵地仓惶逃窜,他即派遣敢死队爬上城墙,中途居然没遭到任何抵抗。
少时,孝义城破,守军溃走。
朱仝奉命在外截击,只遇到千余溃兵窜出。
经过一番厮杀,溃兵被杀得星云散落,绝大部分金兵或死或降,最终只两百逃出重围。
朱仝将战俘带回城审问,才知突合速昨天从汾水败走,就给孝义留了千余人防守,自己则往文水搬救兵去了。
他审出一个震撼消息,即坚守了大半年的阳曲城,因为城中缺粮缺物被攻克,金军此时完全掌控了太原地区。
当夜在孝义休整,朱仝提醒太原已完全失守,金军现在没了后顾之忧,即便占领城池也守不住,建议提前撤回平北。
杨长则认为金军疲惫,但自己的军队气势如虹,应该趁胜追击多捞点好处。
毕竟金军挡住了北方,想要扩充战马只能靠缴获,这种机会可遇而不可求。
孝义北部是汾州治所西河,但此地并不通大河与水路,无论进兵、撤退都用不上水军。
杨长本不为攻城略地,一开始就没打算取西河。
他顺汾水向上攻文水,再转道南下取祁县、平遥,最后结束征程带走战利品。
届时自己从祁县回威胜,朱仝则率部原路回平北军。
计划虽然很完美,但中途却起了变化。
大军在孝义休整半日,依旧如介休般与民放粮,随后水陆并进北上文水。
而突合速败走汾水,集结了文水、祁县、平遥三县驻军,算上自己从孝义带走的兵马,总兵力超过三万。
十月初三,平北军与四县的金兵,在汾水平遥段遭遇。
突合速原以为杨长要打西河,便带着孝义、文水两县兵马,开赴在汾水西侧郭栅镇等待,只有两万人他没有信心。
汾水东岸平遥、祁县两县金兵,收到求援后集结军队速度略慢,当他们赶到汾水准备渡河时,对岸已经交兵开始厮杀,而兵少一方竟占了上风。
原本集结点的浮桥,被阮氏三雄的水军提前拆除,东岸金兵眼睁睁观战帮不上忙,想强渡又担心被水军截杀阻挠。
平遥、祁县金军经过合计,做出分兵上下游渡河的决策,而西岸金军数量上没绝对压制,交战不到半个时辰主动后撤。
要挡住东岸的金兵渡河,阮氏三雄的水军就尤为关键。
祁县金军奔上游渡河,三雄水军因逆行追赶不上,但挡奔下游的平遥金军,三兄弟顺风顺水都有足够信心。
当时杨长、朱仝等都在酣战,阮小二便做主让小五、小七,率船队跟着平遥水军去下游,自己留下千人护卫大军右翼水道。
等到西岸战斗结束,朱仝又一脸担心找到杨长。
“三郎,看来金军已有准备,突合速集结四县兵力,再继续前进很危险,不如提早收兵回去?”
“有道理...”
杨长凝眉颔首时,看见河中船队少了,便紧张追问:“咱们的船呢?这么就剩这点?”
“刚才阮小二派人来报,平遥金军赶去下游渡河,小五和小七率船队截击,咱们得马上跟去支援,平遥金军有五六千。”
朱仝言外之意要去救,而刘唐则有不同的看法。
“我们半数是步卒,这几支金军都以骑兵为主,若突合速以骑兵袭击后方,恐怕不好对付...”
“三郎怎么想?”
“对对,听哥哥的。”
“嗯...”
杨长捏着下巴沉吟,望着东边汾水上的船队,他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案例,一个人类历史上的经典之作。
“眼下面前有河,而我们才有船...”
“三郎的意思...”
“有小二、小七阻截,平遥金军估计很难渡河,咱们现在马上渡到东岸,先吃掉这几千金军。”
“妙啊,我就说哥哥懂兵法。”
刘唐笑呵呵抚掌恭维,杨长意味深长对曰:“最高明的兵法,不是自己如何调兵,而是调动敌军运动。”
“什么意思?”
“我要利用汾水,利用水路优势,和突合速好好玩。”
......
余下几日,杨长利用汾水大做文章。
他先吃掉平遥几千人,等到突合速反应过来,带祁县驻军支援平遥,平北军又突然渡到西岸,并扬言攻打空虚的文水。
金军回援又遭水军拦路,不得已再次分上游渡河,结果被杨长各个击破。
杨长四天渡河三次,把三万余金兵蚕食至一万,缴获数千战马成为负担,不得不分出一千人,提前带多余战马南下。
等到突合速反应过来,杨长已经拿下平遥、祁县,并且没有停下来的态势。
那一刻,突合速才意识到,自己不但武力有差距,智力也完全被碾压。
十月初九,杨长兵临文水城。
正说拿下城池就收兵,公主赵福金却意外来到军营大帐,她带来了十万火急的军情。
翰离不率兵十万,此刻已拿下潞州,正往威胜进兵。
威胜,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