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6章 傅司珩: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江南怔了一下,心倏地跟着沉了下来。
她正想问问怎么了,苏青那边电话已经挂断了。
等她再打过去,手机已经是关机状态。
江南紧接着又打了好几个电话,陆鸣的,苏青的,连带着刚刚那个陌生号码,可惜,一个接听的都没有。
最后实在没办法,她只能又给傅司珩打了过去。
傅司珩那边有淡淡地轻音乐响起,接到江南的电话,他明显有些意外。
“想我了?我现在过去?”
江南到了嘴边的话顿了下,才开口,“你还在酒吧吗?”
“没了,我从不逛夜店,今天都是陆鸣叫我我才出去的,是他教坏我。”
江南实在没心情跟他贫,“苏青那边出了点事,你现在回去看一下。”
傅司珩静了两秒,“好,别担心,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话音落,江南便听到那边传来一声刹车声,连带着油门的轰响声。
江南抿了抿唇,最后还是没忍住,说了句,“注意安全。”
傅司珩忽然笑了声,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顺着电波传来,“好的,主人。”
尤其是那主人二字,莫名带着些撩拨。
江南啪一声挂了电话。
傅司珩看着挂断的电话,低笑一声,随后在微信里给她发过去一句语音,听起来格外愉悦。
“主人,很高兴您有需要的时候能想起我来,傅狗子很高兴为您服务。”
江南点开语音,只听到了主人二字,便直接退出了微信。
啪一声,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随后,她轻轻揉了揉眉心。
保姆阿姨给她端来了一碗骨头汤。
江南眉心皱了皱。
“我不想喝。”
保姆阿姨笑笑,“您尝尝,今天的味道跟以前的不一样。”
江南依旧没太大的兴趣。
保姆阿姨却再一次把碗往江南面前推了推。
“先生专门去店里学的炖法,教给我的,您说他一个大男人,能专门去店里学这些,多不容易啊。”
江南神色有些怪异地看着保姆阿姨。
阿姨被她看得有些心虚,想解释两句,却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
紧接着就听江南问了句。
“傅司珩一个月给你多少?”
保姆阿姨轻咳一声,“我只是实事求是而已,太太,您.”
话没说完,就对上了江南的目光。
剩下的话再说不出来,保姆阿姨默默伸出两根手指。
“两万?”
保姆阿姨:“再加个零。”
江南嗤一声,“他收买我身边的人,还真是大手笔。”
保姆阿姨被她说得心虚,“主要是,先生很不放心您和小姐,他说了,你们两个才是他的命根子。”
“呵呵。”
江南不置可否地冷笑一声。
命根子说扔就扔。
江南忽然发现,这才是她心里永远
过不去的坎。
当初从高架上跳下去,于她而言,或许是失望,但更多却是自己的选择。
但被他丢下,却是她没办法原谅的事。
她忽然失去了继续聊下去的兴致。
保姆阿姨欲言又止,最后只看着江南的背影叹了口气。
傅司珩的电话一直没有回过来。
江南压着心里的烦闷,一遍又一遍地看着手机。
最后,她没有等来电话,却等来了一阵敲门声。
傅司珩站在门口,看着来开门的保姆阿姨。
“人呢?”
保姆阿姨摇摇头,“好像又在生先生您的气呢。”
傅司珩皱了皱眉。
“不可能。”
他抬脚就往里走,进来躬身就去鞋柜拿拖鞋。
但打开以后看着里边属于自己的拖鞋早已不见踪影,嘴角瞬间抽了一下。
他面不改色地站起身,光着脚往里边走去。
“明天我再让人往这边送一双。”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江南卧室走去。
保姆阿姨在后边张了张嘴,最后叹了口气。
“您送拖鞋,不如把太太哄好了,不然送多少都是浪费。”
傅司珩啧了声,“在努力了。”
他推开卧室门,便对上了江南的视线。
江南脸上神色不算太好,明显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傅司珩往后看了眼保姆阿姨。
保姆阿姨给他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傅司珩叹口气,刚准备开口,就听江南问了句。
“怎么样了?”
傅司珩走到她面前蹲下,皱眉把她的脚捞进了自己的手心。
“怎么肿了?”
因为今天强撑着站起来好几次,江南的脚确实有些肿。
可这点肿,即便是保姆阿姨都没发现,却不想,傅司珩刚一进来就发现了。
江南把脚往后缩了一下。
“苏青怎么样了?”
傅司珩却没有松手,“在酒吧遇到叶明娇,打起来了,被人报警送进了派出所。”
“什么?”
江南急得直接站了起来。
傅司珩皱了下眉,直接把她按回到了床上。
“别动,我已经让人司珏过去了,他能处理好,应该过会儿就能回来了。”
“现在与其担心别人,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
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在她脚上轻轻揉按了起来。
“经常肿?有没有什么消肿化瘀的东西?”
他起身,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到客厅电视柜下的抽屉里拿出了医药箱,一边往卧室走,一边翻出一瓶镇痛消肿的喷剂。
“可能会有些凉,忍忍。”
男人说完,不等江南反应,便直接把喷剂喷到了江南的脚上。
忽如其来的凉意,让江南把脚往回缩了缩。
傅司珩却硬拉住她的脚,再一次轻轻揉按起来。
“现在还不到站的时候,以后别逞强,我今天给复健师打了电话,说是复健方案已经定下来了,过完年就开始复健,我到时候和念念一起去陪着你,你放心,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还有”
江南看着脚边的男人,心里忽然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这种日常又平静的瞬间,让她忽然觉得,前段时间那些痛苦的经历是不是都是一场梦?
不然,他怎么就能这么若无其事地跟她聊着以后?
可身体的疼痛与心里的疼痛都在提醒着她。
不是梦。
那些都是真到不能再真的事实。
江南毫无预兆地把脚从他手中缩了回来。
“今晚的事,麻烦你了。”
傅司珩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冷笑一声,“这是又要过河拆桥?”
江南没看他,却过河拆桥拆得格外坦荡,“时间不早了,你回去吧。”
傅司珩跪坐在她脚边,脸上的笑容已经没了温度,“我若是不肯走呢?”
“那我不介意再次报警。”江南说得毫不客气。
傅司珩眼中闪过一丝挫败,他苦笑一声。
“江南,是不是你这里,除了我,谁都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