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想法?
借鸡下蛋!
今晚我们跟水哥这一战。
意味着,水哥跟他那帮小弟,在这片儿上很难再混下去了。
而这里,恰恰也就在我们众泰基地附近。
这水哥的三个场子虽然规模不是很大。
但是经营得当的话,肯定也能不少捞钱。
我和阿彪都是身在众泰,空不开身。
但可以鸠占鹊巢,借鸡下蛋啊!
“让光头刚派人过来,接了这三个场子。”
“反正有我们在背后支持他,没有人敢找光头刚的麻烦。”
“就算有,我们也能在第一时间赶来支援。”
“好处是,技师都是现成的!”
“各方面全是现成的!”
“然后,利润嘛,你占30,我占30,光头刚40%!”
“你觉得怎么样?”
我分析一番后,跟阿彪分享了自己的想法。
毕竟我最近还有好几件大事要做。
一是龙都心怡会所一事。
二是成立打假队一事。
三是想今年弄辆车,享受一下速度和激情。
那辆撸来的破三菱,马力可以,但太特么老了,随时都有可能给你闹罢工,所以只能当作一个临时的过度。
这几件事,都需要投钱。
就指我现在那点儿工资,一辈子也干不成。
所以只能想办法捞点儿外快。
反正心气儿挺盛的。
年轻嘛,总想着抓紧干一番事业。
阿彪咂摸了一下嘴巴,当即表态:“大爷的!神州行,我看行!”
他还学上葛优了。
“兄弟,你和刚子各40%。”
“我留20就行。”
“你又不是不知道,彪哥在好多地方都有油水。嘿嘿。”
“这事儿我跟刚子提,就这么定了。”
“要是那阿水回头叫鸟哥来替他报仇,咱就接着。”
“帮助刚子一块护住场子!”
“到时候,琛哥肯定向着咱。”
“大爷的,借鸡下蛋,蛋再生蛋……干了!”
阿彪这人就是仗义,他主动提出缩减了自己的股子。
就这样,初步战略合作意向达成。
我也将一跃成为老板级人物了。
虽说是场子不太大。
面临的风险系数也高一点。
但是有句话怎么来着:富贵险中求!
我们赶跑水哥占他场子,纯粹是他自找的!对不对?
再说了,我和阿彪也不算是空手套白狼,占人家光头刚的便宜。
如果没有我俩在背后罩着,光头刚就算是带人过来驻了场子,恐怕也很难立得住脚。
所以我和阿彪属于技术入股。
啥技术?
干仗的技术呗。
当然。
这个决定还有一个好处。
这三个店的20多个技师,也算是保留下来了。
反正对她们来说,老板换谁不重要。
重要的是能够上到钟,赚到钱。
总而言之,就是这三个店除了老板和他那几个小弟,全都原封不动地归我们了!
阿彪做事就是干脆。
他立马就跟光头刚打去了电话,说了。
光头刚听了高兴坏了,表示马上就带人过来接场子。
干这种中小娱乐场,他最熟了。
我俩自然不用担心。
而且阿彪还又跟我出了一个好点子。
怎么样能让这仨店一接手就直接火爆起来?
黑出租是一个突破口。
客人在啥时候喜欢来找乐子啊?
无非就是跟朋友喝了酒,喝高兴了出来搞二场嘛。
然后就需要打车。
很多客人都没有固定的去处。
所以只要我们跟那些出租车打好招呼,或者直接给他们一些好处,比如说每拉一个客人过来,只要能成交,就给他们分多少佣金。
狠一点的话,成不了交也给人家分点拉客费。
那么生意,你想不火爆都难。
阿彪说的头头是道。
我怀疑这家伙以前就干过占场子的事儿,经验贼多了。
这样一来,明天我们再跟房东一交涉,就ok了。
反正对房东来说,房租收谁的也是收。
他才不关心租客换成谁。
木已成舟,关心也没办法。
房东现在,只能选择与我们合作了。
随后我和阿彪,又跑到隔壁两个店里,去转了一圈儿。
嗯,都还不错。
虽然刚才被我们打砸了一通。
但是大件都没受啥损伤,再稍微弄弄就行。
尼玛的,早知道就不砸了。
主要是我们起初只是图个一时痛快,也没想到占场子这一层。
然后我和阿彪坐在一个房间里,抽着烟等光头刚。
等着等着,我们总觉得屋里像是有啥动静。
仔细一听,竟是床底下发出的。
“大爷的,谁?”
“给老子滚出来!”
阿彪对着大床一阵暴力输出,连砸带踹。
床底下的人迫不得已就出来了。
我和阿彪一看,顿时傻了眼。
竟是个熟人啊。
谁?
陈之初!
我们的甲方经理!
这家伙现在灰头灰脸的,身上还穿着按摩服呢。
关键是脖子上还扎着一条彩色领带。
这副搭配,特别不着调。
我严重怀疑这货晚上睡觉,都不带解领带的。
陈之初见到我们后,也是一脸吃惊。
“咦,陈经理?老陈!”
“你怎么在这儿,还跑床底下去了?”
“大爷的,抓老鼠啊!”
阿彪嘿嘿乐着,就朝陈之初递去一支香烟。
陈之初接过烟,尴尬地拍了拍脸上和身上的灰尘,然后狠狠地叹了一口气。
“唉,别特么提了。”
他摇了摇头,自己点燃烟。
“我这不晚上喝了两口嘛,半夜睡不着,就寻思出来耍会儿。”
“刚特么耍到一半儿呢,就听到一阵动静。”
“我尼玛就一鼓脑就钻床底去了。”
“你们是知道的,咱这身份,怕的就是执法队过来搞事情。”
“不是怕罚那点儿款。”
“是怕被我大哥知道,被那些业主抓住小辫子。”
“你们是没看见,这回执法队有了大动作了,又打又砸的,严打,严扫!操。”
“动静整的老大了。”
“小妹儿都全被抓走了。”
“幸亏我躲的及时啊。”
“你俩也是幸亏来的晚,不然……也得进去喝茶了。”
说到惊骇处,陈之初一脸感慨,庆幸。
但紧接着,他又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咦,不对呀,你俩怎么进来的?”
“执法队走了没有?”
“外面……外面没贴封条啊?”
陈之初望着我们,一脸疑惑,一脸求知欲。
我和阿彪互视了一眼,绷着笑,都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了。
好可怜的甲方啊。
人家就出来找个小妹,怎么了?
工作累了,放松放松嘛,没毛病啊!
人之常情啊!
居然还被我俩给搞黄了。
虽然说是间接的。
关键他还以为是遇到了扫黄。
“那个,陈经理啊,茅台喝着咋样?”我不失时机地转移了一下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