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奇幻玄幻 我就开个餐馆怎么就不正常了

第98章 无言以对

   \"烦闷,出去转转。\"宋仁杰无所谓地说。

   \"出去转转?!你出去转转!\"老宋顿时火冒三丈,用力抽了宋仁杰一下:\"你出去转转,知不知道我们找你有多辛苦?老陆以为你是坐车时被他甩下车了。他晚上找你时,你摔伤了你知道吗?!\"

   宋仁杰脸上动了动,但嘴上还是说:\"我这么大个人,难道连出去转转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你知道什么是纪律吗?你可是警校出来的,在这大戈壁上,人一不见就找不到了,你懂吗?!\"老宋恨铁不成钢地教训宋仁杰:\"我知道你不喜欢这里。\"

   \"这里穷山恶水,什么都没有。除了我们这些人,就是风和沙子。连打电话的信号都是断断续续的,一刮风就彻底没信号了。这里比不上帝都,没有大城市。我们吃的就是这些。\"

   老宋揭开今晚队员们的食物盖子:\"这就是我们的土豆、洋葱、胡萝卜炖肉,没有鱼,没有绿叶蔬菜,也没有新鲜水果。\"

   \"你刚来的时候我多高兴啊,你的本事好啊!有你在,我们防沙林种得更快,成活率也更高。但如果你吃不了这个苦,以后就别来了!滚回帝都去!\"

   宋仁杰心想:说得倒轻松,我还想回去呢。问题是,我能回去吗?

   宋仁杰与其他防沙林种植队的队员不同,他来自大城市,也没吃过这么多苦。在这里,一个月不洗澡是常事,只能用毛巾沾水擦擦身体。食物也不好,就是老三样,胡萝卜、土豆和洋葱。睡眠也不佳,夜晚隔壁的风呼啸而过,尖锐得仿佛鬼哭狼嚎。

   如今,让宋仁杰坚持留在这里的唯一原因就是他体制内的身份。他并不迷恋这个身份,而是宋仁杰觉得自己是个能做大事的人,不会一辈子在西北种树。

   他觉得自己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只要机会来临,他就能一飞冲天。但在冲天之前,他还需在西北潜伏。只是这一潜伏,已经过去了六个月。

   他与老宋的关系也有所缓和,不像起初那样剑拔弩张。

   之前与老宋他们在一处荒滩的工作暂告一段落。防沙林种植队要转移阵地,他们要去之前种植的防沙林检查树木的成活率,如有必要,还需补种一些树木... ...

   在遥远的距离之间,他们需在中途寻一处歇脚之地,而他们的落脚点,乃是一座名为磐水灵院的神秘学府。西北的院长慷慨地将楼上一间闲置的修炼室交予宋仁杰一行人作为临时居所。然而,宋仁杰的梦境并不安宁,凌晨五点刚过,就被扰人的声响唤醒。同伴们仍在沉睡,他却起身,步入了幽长的廊道。

   西北之地,凌晨五点半,天幕仍被黑暗笼罩。尽管全国统一采用京时,但地域广阔,西北与京城在时区上相差一至两小时。此刻的京时五点半,于西北仅相当于三四点钟。

   宋仁杰不明晓是谁在清晨制造喧嚣,他自楼顶廊道俯瞰,只见磐水灵院的学子们已纷纷苏醒。西北之地,人口稀疏,许多学校远离民居,尤其是乡间小镇,多数学生需寄宿校内。

   宋仁杰瞥了眼怀表,此刻仅是凌晨五点半,学生们却已起床。底层教室的灯火已然点亮,令人诧异的是,磐水灵院拥有千余弟子,其中近八成需在校寄宿。

   此刻,这八百多名高年级弟子已起身,在这漆黑的天色中,借助一楼教室的微光开始了晨读。

   非校规所定,亦非师命所迫,而是众人自发的行为。宋仁杰揉了揉眼睛,缓步下楼,只见操场上至少三百余弟子借着教室的灯光诵读。

   为何不在寝室诵读?因磐水灵院的宿舍,每个房间需容纳三十名以上弟子,低年级甚至可能高达五十人。众人共处一室,铺位相连,一些弟子仍在熟睡,若在寝室诵读,恐会打扰他人。

   一楼的教室有限,无法容纳所有晨读弟子,于是有些弟子便站在廊道,借着微弱的灯光研读。他们手中并非同龄人热衷的各类课外书籍或奇幻小说,而是各类经卷——语录、外语、地志。众人低声吟诵,众多声音汇聚,犹如一群不知疲倦的勤劳蜂群。

   宋仁杰注意到一名高三弟子(因其手中握着高三的经卷)站在廊道,一手持外语经卷默念,一手啃食着如车轮般大的硬面饼。这种硬面饼,宋仁杰已尝过多次,因其便于携带,成为他们外出的主食。

   饼中少水,口感如同嚼木屑,食后口干舌燥。唯一可称道之处,便是此饼耐久,置于西北之地,常温下一个月也不会变质。

   宋仁杰走近,聆听这名弟子的诵读,发现许多外语发音存在严重问题,极不标准。若以此为标准,高考的听力测试恐怕得分寥寥。

   “此处的‘t’应发‘爆破’音,你的发音需调整。”宋仁杰终究忍不住上前纠正。毕竟他们如此刻苦,若因小错而影响前程,实为可惜。

   宋仁杰的外语虽非顶尖,但也通过了六级,足以应对日常交流。他纠正了弟子的发音,高三弟子感激不尽,热情邀请宋仁杰共享早餐。

   早餐便是那硬面饼,以及他搁在廊道窗台的一碟咸菜。

   “王斌,你就吃这个?”宋仁杰婉拒了弟子王斌的好意,说实话,他对这大饼并无好感。

   “我每天吃这个。”宋仁杰未动,小王却吃得津津有味。虽年仅十八,身为高三弟子,但西北乡村的风沙与贫瘠的土地,使他略显沧桑。

   “每天?三餐都是?”

   “嗯,食堂太贵,一份‘洋芋擦擦’要一元五角。一日两餐就是三元,太贵了。而且一份我吃不饱,至少得两份。一周下来就得三十多元。”王斌咬了一口硬面饼,“周日回家,带自家做的饼和咸菜,不超过十元。”

   王斌的计算精细,令宋仁杰一时无言以对。

   昨晚宋仁杰等人来到学府,也曾品尝过食堂的“洋芋擦擦”,虽无油水,但一元五角的价格并不算昂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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