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八十一章 重创?
被这股力量托住的东西,缓缓地落了下来。
赵义没伸手去接,不是不敢,而是……这东西,也忒大了一些。
起码有着脸盆那么宽的一个球,或者说,是一颗“蛋”?
从天上掉下来的一颗蛋。
这玩意儿,轻轻落地后,竟然也不安分,自己在地上滴溜溜打了个的转儿。
在经历过魔种事件后,对这种稀奇古怪的玩意儿,赵义多了几分关注。
虽然这颗蛋看起来光溜溜的,严丝合缝,看不出一点有缝隙的样子,蛋上面也没长着眼睛。
但是,它却像是“看”到了赵义一般,竟是又一个滴溜溜打转儿,就朝着赵义这边转了过来。
赵义抬手轻轻一点,一股力量就按住了这颗蛋,让它前进不得。
这颗蛋竟然像是急了一般,左晃晃,右晃晃,一副想要越过阻碍,继续前进的模样。
这颗蛋,是有意思的玩意儿。
赵义确定了这一点后,对这颗蛋的来历,进行了一番猜测。
这蛋如此之大,比他前世所见的鸵鸟蛋都要大,里面莫非是妖兽?
看着有点神异,又是明显冲着他来的。
若是妖兽,必不是寻常妖兽。
有什么妖兽,是蛋生的?
只一想,脑海中就冒出了许多妖兽的名字。
还基本都是高阶妖兽。
蛋生的高阶妖兽,实在是太多了。
光凭着这么一颗光溜溜的蛋,还真猜不出,这里面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过,无论是什么玩意儿,从天上掉下来,都是冲着他来的。
他现在是天道之子,这东西,必然是对他有好处。
赵义直接将这颗蛋给收了起来。
才收起来,就有风声从半空传来。
接着,就有几个人,先后落了下来。
这几人,不用说,都是修士。
看到院中站着一人,身上的气息明显也不像是普通人,这几人的态度倒是不错。
只不过,一开口,问的,就是赵义可曾看到什么东西落到了这里。
他们这么问着的时候,已经猜到赵义不会说出实话了。
结果,他们猜错了。
赵义点了下头,说:“的确是有东西落到了这里。”
这可真是意外惊喜,一人立刻追问:“那个东西呢?”
赵义有点奇怪地看他:“从天上落下来的无主之物,谁遇到了,那就是谁的,自然已被我收了起来。”
可是……可是那必然是个宝物吧?
就这么被这个人给收了起来,他们岂不是白来一趟?
虽然从城中飞过来,也没用多少时间。
但是,这样的东西,不可能不是好东西。
就这么放弃了,来的这几人都有些不甘心。
有些想对赵义做什么,可又忍住了。
一是,眼前的人,明显是个修士,还是个不知实力深浅的修士。
既是修士,对方就是有些门路,有些后台的。
要么,就是踢到了铁板。
要么,就是打到了“自己人”。
二是,城门口不久之前发生的那件事,其实已经火速在众修士之中传开了。
传遍普通人的群体,还需要一些时间。
但这件事,事关修士被废了灵根与修为,光是听着,都让这些修士感到不安。
他们无论是靠着灵根成为修士的,还是靠着努力,以武入道的。
如今都是修士了,自然会下意识站在修士这个阵营里。
除非本来就是忧国忧民的性格,那么,即便是成了修士,这类人,依旧会忧国忧民。
大多数人的武者,其实就是普通人。
普通人有什么特点?
欺软怕硬。
追名逐利。
无论是赵义之前在城门口的作为,带来的后续影响。
还是赵义此刻表现出来的平静模样,都让这几人不敢妄动。
他们虽是修士,但这城中,修士可不少。
谁知道他们若是出手,会不会被眼前的人给重创?
又或者,被路过的哪个修士给教训一顿?
就算这些修士不出手,在城中闹事的修士,恐怕也过不了官府那一关吧?
也许,在刚开始成为修士时,他们的确是感到了自身地位的提升,有些发飘了。
但他们现在,却又突然生出了一种不安,一种敬畏。
明明站在他们对面的修士没做什么,可他们就是突然生不出一点勇气去质问对方,去逼问对方。
都已是这样了,继续待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几个修士,都感觉到了这种异常,还有什么想不通的?
眼前的这个人,实力一定远远高过他们!
若他们继续纠缠下去,或许就走不了了!
修士之间的争斗,固然要激烈一些,在城中发生不太可能。
但谁又能保证,真不会发生呢?
就算发生了,引起了别人的惊诧,但已经倒霉了的人,也好不了了啊。
几人中看着最年长的那个人,冲着赵义一拱手:“既是已被阁下收去了,那我等自不会再惦记。就是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何物?”
说完,见对方也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这人暗叹一声,再次表示,“既不好说,那我等也没有别的可问的了,就先走了。”
说着,带着几人撤走。
在走的时候,他们也是提高了警惕。
就怕这个人会突然发难,将他们给留下来。
直到出了这个宅子的范围,这几人飞出一段时间了,远离了这个区域,才都长出了一口气。
其中最年轻的那个人,有些不服气地说:“不是,我们就这么走了?不再问什么,就这么走了?”
他刚才其实是想继续问一问的,可一是别人开口了,二是他当时也有些头皮发麻的感觉,有些不敢开口继续询问对方。
但现在,离开了那个范围,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也终于消散了,他也终于敢出声问同伴了。
“你们莫非是觉得,他敢对我们下手?”
“那东西掉下来,又不是只有我们几人看到了,许多人都看到了。”
“便是他想杀人灭口,也灭不过来啊。”
“咱们只是先过去的,且看着吧,一会儿自然还会有其他人过去。”
“要我说,咱们就不该这么走了,留在附近,看其他人如何应对,看个结果,再走,岂不是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