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文富迈着沉稳的步子朝着我们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乐呵呵地对着我招呼道:哎哟,小老板,今天怎么在这儿碰到了啊?!
宁叔。我连忙喊了一声。
走走走,到我那儿去坐坐。宁文富笑着就伸手过来拉住了我,他对着前台那个工作人员说道:这几位是我的客人,到我那儿去坐会儿,没问题吧?!
东子有些奇怪地瞟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疑惑,然后看着宁文富,没有说话。
不好意思,宁先生。那个工作人员赔着笑,解释道:我们不知道他们是您的客人,他们也没有跟我们提起您。不过,他们刚才说他们是来找傅文静女士的,所以——。
傅文静?!宁文富似乎愣了一下,跟着好奇地看向我问道:你是来找傅文静的吗?!
嗯。我连忙点了点头,说道:我们找傅文静有点事。
哎呀,怎么不早说。宁文富带着似乎有些埋怨地神情,对着我说道:你说好巧不巧,傅文静就住在我对门,402,走走走,见她还不简单吗?!就敲个门的事。
傅文静就住在他的对门?!我惊讶地看着他,心里疑惑地想道:怎么会这么凑巧?!
宁文富说着话,就对着前台的工作人员笑了笑,说道:都是我的朋友,我带他们上去。
说完,他就朝着楼梯走去。
那个工作人员连忙躬身歉意地对着我们笑了笑,然后伸手示意我们可以跟着宁文富上楼了。
哼!小亮重重地哼了一声,率先跟着宁文富就走。
东子和我对视了一眼,似乎征询我的意见,我轻轻点了点头,也跟了上去。
最近没什么事做,这一天也太闲了些,就又出去转了转。宁文富在前面带着路,一边爬着楼梯,一边回过头对着我说道:诶——?!小老板,你知不知道这河沙的事儿什么时候才能办下来啊?!
河沙的事儿?!东子听得身子一滞,有些惊讶地看了我一眼。
这个时候提这个干什么?!我微微皱了皱眉,回答道:不知道。
宁文富似乎没有注意到东子的表情,他边走边继续说道:这再没事做,我这老骨头可就要生锈了,身体也变得越发慵懒,都感觉自己已经不中用了。呵呵呵——。
对了,小老板。宁文富的嘴巴一直说个不停,又问道:你那儿有没有什么合适的生意,可以帮着介绍一下,你放心,只要能赚钱,好处少不了你的。
小亮跟在宁文富身后,好奇地瞪大了眼睛望着他。
我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宁叔,我能有什么生意给您介绍?!
诶——,你这就见外了。宁文富说道:你如果觉得不方便,跟这次一样,拿干股也行。
干股?!还没有等我说话,我就看见东子看着我的眼神更加古怪了。
咳咳!我连忙干咳了几声,说道:宁叔说笑了。
哦——,呵呵呵。宁文富似乎反应了过来,呵呵呵笑着不再说什么。
一爬上四楼,就看到前面一个房间门口站着两个青衣大汉,背着手扭头看向了我们。
看着我们走了过去,他们也把身子转了过来,几只眼睛冷冷地望着我们。
呵呵呵。宁文富走到他们面前,对着他们说道:他们是来找你们老板的。
一个青衣大汉眉头一皱,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找我们静爷干什么?!
东子上前一步,说道:我叫董晓东,找你们静爷说点事。
董晓东?!宁文富站在一旁望着东子,似乎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说道:哦——,我知道了,你就是董耀辉董局长的儿子是吧?!
东子微微朝着宁文富笑了一下,说道:正是家父。
哎呀。宁文富嘴里感叹道:果然是将门出虎子啊,你看你这身姿,燕颔虎颈,气宇轩昂,龙行虎步,雄姿英发,——。
宁文富嘴里还在巴拉巴拉说个不停,就看到一个青衣大汉眉头一皱,显然对这嘈杂的声响有所厌烦。
“咚咚咚。”他回身轻轻敲了敲房门。
随即,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问道:什么事 ——?!
那声音虽然音量不大,却仿若有一种奇异的魔力,直直穿透门板,清晰地传入我们的耳中。宁文富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的目光也不由自主地被眼前这扇紧闭的房门所吸引。
静爷。那个青衣大汉躬身对着房门,毕恭毕敬地轻声说道:董局长的儿子找您。
短暂的寂静之后,傅文静那清冷的声音才缓缓传了出来,只听她说道:让他进来。
青衣大汉闻声,手臂微微用力,缓缓推开了房门。
我们的目光顺势朝屋里一探,只见傅文静安然坐在窗户边的一张椅子上,身形沉静,仿若与窗外的景色融为一体,只是静静地凝视着远方,看也未看我们一眼。
东子和我刚想要往屋里走,宁文富已然满脸堆笑,抢先一步站在门口,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讨好与谄媚,高声向傅文静招呼道:静爷好啊!
然而,傅文静仿若未闻,连眼角的余光都未曾施舍给他,依旧专注于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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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宁文富似乎感觉自己讨了个没趣,脸上的笑容有些发僵,旋即干笑两声后,伸手指了指 对面的403 房间,转头对着我说道:小老板,我就住在对门,你们忙完了就过来坐坐,晚上我请你们吃饭。
我赶忙摆了摆手,推辞道:宁叔,您太客气了,我们晚上还要上课呢,就不打扰您了。
正说话间,我眼角的余光忽然瞥见屋内坐在椅子上的傅文静猛地把头转了过来,眼神中似乎透露着惊讶,望向了我。
诶诶诶。宁文富板着脸,嘟着嘴说道:要的,要的,都走到家门口了,不吃个饭怎么能说得过去呢?!就这么定了,我等你们!
他口气坚决,似乎不容我们拒绝,转身打开了403的房门,又回身朝着正望向门外的傅文静笑着招了招手,这才一脸笑容地轻轻关上了房门。
东子奇怪地朝着宁文富的房门看了两眼,这才带着我们走进了傅文静的房间。
身后的房间门被人轻轻地拉上了。
傅文静端坐在椅子上,宛如一尊冷峻的雕像,纹丝未动。她眼神冰冷,双眼紧紧地盯在我身上,那目光中的寒意让我感觉身上有些发冷。
东子找你,你把我死盯着干什么?!我不由往一旁让了让。
她看了我片刻,这才开口问道:找我什么事?!
东子微微向前一步,神色镇定,不卑不亢地说道:静爷,我想把大海家的房子地基买回来,您开个价吧。
地基?!开个价?!傅文静闻言,嘴角一撇,露出一抹讥讽的冷笑,眼睛终于望向了东子,她的声音如冰刀般锐利地说道:你可真有意思。
你把我武馆的房子给烧了,我还没找你麻烦呢,现在居然还想把地基买回去,是不是也太天真了些?!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毫不掩饰的恼怒与不屑,一股气势如同霜风迎面吹来,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瞬间下降了好几度,空气也变得凝重起来。
小亮整个人瞬间紧张了起来,眼神中满是慌乱,一时间竟茫然无措,身体下意识地往东子身后躲去。
东子稳稳地站立在原地,不仅纹丝未动,反而胸膛微微挺起,神色间透着一股无畏,昂然说道:那房子现如今就剩下了一块地基,静爷即便有心重建,也要花不少钱。不如把地基卖给我,我还可以多给点,这样,您另外选个地方修,还可以少花点钱。
傅文静柳眉倒竖,眼神中寒意更甚,冷冷地回应道:你觉得我会在乎那点钱吗?!
哼——,东子忽然发出一声冷哼,环抱双臂,嘴角带着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说道:静爷,我想您应该清楚,你们拿到那房子的手段并不光彩。再说了,那房子如果真的是被人故意纵火烧的,那也难保不会有第二次。
傅文静听闻此言,顿时怒目圆睁,右手一掌拍向身下椅子的把手,只听 “咔嚓” 一声巨响,那椅子瞬间支离破碎。
她顺势长身而起,望着东子冷声说道:你敢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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