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讯器……
余芝芝迷茫的看了一眼路易斯,她伸手敲了敲通讯器边缘,“滴”的一声接通了。
死一般的寂静。
余芝芝没说话,她怔怔的攥着被子。
“呵。”通讯器那端,传来熟悉的笑声,藏着一丝薄怒,“终于肯接电话了?”
是公爵……
余芝芝咬了咬唇,不知道为什么,她有点心虚:“怎、怎么了?”
不是刚通完讯息没多久吗,怎么会这么晚了给她打电话呢?
马车里。
公爵左手把玩着两颗琉璃球,他金色竖瞳落在窗外,深夜的府邸僻静幽深,只有竹叶被风吹响。
“听说,遇刺了?”
他的暗卫,一直在暗中保护着小雌性,每日都会传来与她有关的简讯。
虽然在灵信中,暗卫表示,异教徒全部清除,兔族小姐没有受伤。
但公爵还是忍不住担心。
他想要听这只小雌兔自己说。
“你受伤了吗?”他沉哑着询问。
“没……”
余芝芝下巴压着被子,她看到路易斯伫立在床畔,房间漆黑一片,只能隐约看到他的微亮的眼睛。
“我没事。”
那天晚上,尤森一直在她身边。路易斯,还有乐园的护卫队,来了很多人呢。
余芝芝有点受到惊吓,但是并没有受伤。
那边是长久的沉默。
马车里的公爵,已经察觉到小雌性此时的状态不太对。她声音发虚,像是在隐瞒什么。
他坐在马车上,左手死死的捏着琉璃球。
“你白天在做什么,为什么不接电话?”
听到这个问题,余芝芝的兔瞳微微睁大,她不受控制的结巴了起来:“白、白……白天……”
白天的事情,她怎么说的出口?
一旁的路易斯,露出了“了然”之色。他看到小雌性瓷白的脸颊瞬间红了。
余芝芝磕巴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
忽然,她低叫一声——
“啊!”
通讯器那端,公爵的声音立马传来:“怎么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路易斯向前走了两步,他的余光瞥到一抹长条,“嗖”得一下,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余芝芝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我被蛇咬了!”
她能感觉到,那丝丝滑滑的触感,非常细的一条小蛇,在夜里看不清颜色,对着她的脚踝狠狠地咬了一口。
现在感觉到伤口处火辣辣的疼。
余芝芝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是不是你下的命令……?”
通讯器那端愣了几秒,公爵要被她气笑了:“你的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什么?”
他下的命令?
隔着千万里派一条蛇去咬她?
路易斯来到床脚,看到少女暴露在被子外面的雪足。
脚踝处,蛇咬出的牙印非常清晰。
他蹲下身,从怀中掏出一条干净的手帕,轻轻擦拭伤口上的血迹。
余芝芝一个哆嗦,她想要收回脚,却被路易斯抓住。
青年抬眸,没有出声,只是仿佛用眼神在说——
【伤口必须要处理,否则会很麻烦。】
余芝芝还在跟公爵通讯,她觉得喉咙有些干燥,没敢乱动,只能让路易斯握着她的小脚,轻轻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