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放肆……
还是他自己太过放肆?
是她逾越,还是他自己越界?
对一只宠物,动什么真心。
余芝芝回到了书屋。
仆从们已经将笼子搬到了后院。
她看着金色的高大鸟笼,像是用特殊材质锻造,雕刻着红色蔷薇。
随从特地让人在笼子里铺上一层暖和的软垫,还准备了薄毯,和一个放着茶水的小木板。
……这笼子确实如公爵所说,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余芝芝走了进去,身后的金色铁门落锁。
她孤零零的站在笼内,背影落寞。华贵的金色鸟笼,交缠着血色蔷薇,少女就像一只金丝雀,被豢养了起来。
余芝芝背靠着笼子坐下。
厚厚的垫子很软,很暖和,旁边的茶壶还飘着一缕热气。
只是……
她的双手被绑着,无法喝水。
仆从们都离开了。
整个后院只剩她一人。
不远处的水池,热气袅袅。
余芝芝轻轻地吸了吸鼻子,今天本就没休息好,这一番折腾,她很快就觉得困了。
公爵回来的时候,书屋灯关着,后院幽幽,留了一盏小夜灯。
他径直走到笼子前。
早在养她的时候,就专门为她打造一个鸟笼,本以为不会用上。
小雌性背靠着铁笼,安静的睡着。
公爵鸦睫微垂,他紧紧的盯着少女的身影——
【无论是谁,都别想做她的兽夫。】
【他绝对不会把这只小雌性让出去。】
【即使她心里牵挂别的雄性。】
【也要将她囚在身边,一辈子都不会放她走。】
余芝芝睡得双手被绑,睡得不踏实。而且,手腕处的触感太过冰凉,她连睡梦中都在委屈的哼唧。
公爵慢慢靠近。
他蹲下身,隔着笼子,想要伸手摸一摸她的兔耳。
手指却在半路上僵住。
余芝芝醒了。
发现笼子外的男人,她本能的想要靠过去,却被冰冷的铁笼阻挡。
可怜兮兮的抬眸仰视着他,她软声道:“好渴……”
公爵将小茶壶拎了起来,单手攥住她的下颚,就像初次见面那样,喂她喝水。
茶水凉凉的,从嘴角溢出,她委屈巴巴的瘪嘴。
“手腕疼……”
公爵没有反应。
她眨了眨眼,又小声道:“我饿了。”
“怎么,还想我喂你吃东西吗?”
公爵放下小茶壶,眯着眼望她,嘴角噙着一丝危险的笑。
小雌性的眼眶一秒钟就红了。
她真的是水做的?
余芝芝轻轻开口:“我可以自己吃的……”
只要把她手腕上的蛇蛇召回去就好了。
她更愿意自己吃饭。
公爵像是没听见她说的话,兀自去书屋,将一盘点心端了进来。
是又酥又香的玫瑰花饼。
他用刀切成了小块,递到她唇边。
余芝芝含住,吃的时候睫毛微颤,时不时抬眸飞快的瞟他一眼。
公爵的气场压抑,但是动作还是和往常一样温柔。
她嘴角沾了饼渣,公爵用拇指轻轻拭去。
就这样。
把她关在笼子里,她很安静,不吵不闹,最多抽噎两声,温顺乖巧的吃饭。
每天回来都能看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