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2章 熟悉的森林
自从哇齐国王暗中吩咐墨斐帮助靳言与托举哥后,效果显着。
出于墨斐的侧面施压,那些大臣不再干预某些事务,各方各界都处于稳定状态,待在家内,他们也未曾动用相关人脉给靳言与托举哥制造难题。
因此,靳言与托举哥在罗之国畅行无阻,已游历了大半个国家。
更何况,靳言手持哇齐国王亲自签署的国王令,更是让他们一路顺风。
然而,事态的发展依旧扑朔迷离。
按理说,瓦丽狄丝介入了全部系统,等于掌控了整个罗之国,所有的情况都应在她的掌握之中。
可是那个变态凶手就像人间蒸发般,完全不在瓦丽狄丝的监控范围内。
因此,瓦丽狄丝对靳言的合理推测是这个凶手已经死亡,否则无法解释为何找不到他。
各种监控数据在此时,居然不好用了?
如此科学的检测方式都不能找到变态凶手,使靳言与托举哥很是愁苦。毕竟,外卖小哥的遗愿就是找到凶手,这样外卖小哥才能安息。
无论如何,靳言与托举哥不愿放弃追捕这个凶手,大家都知道,这家伙的存在太过危险。除非找到凶手的尸体,否则他们绝对不能停止寻找。
归根结底,罗之国的人也是人,那些无辜被杀害的人们,没有人为他们追查真凶。若是靳言与托举哥都不去寻找凶手,谁又愿意在如此局面下,帮助那些被害人呢?
被害人都死了,没有办法开口,更没有办法惩罚凶手,若能找到这个逃跑的变态凶手,也算是靳言与托举哥做过的好事一桩。
目前罗之国的局面虽已逐渐稳定,但仍有稍微混乱的地方。
比如各种接入人工智能的机器人正在维持人类的生命活动,有些需要人类工作和运转的部门却无法正常运营。
机器人无法全面取代人类。大家意识到,距离罗之国全面恢复,仍有一段路要走。
瓦丽狄丝全程都知道靳言的心意,繁杂的数据处理使瓦丽狄丝始终保持理性状态,虽然无法改变靳言和托举哥的决心,却答应他们,随时提供方位和信息,等于时刻帮着靳言与托举哥。
这便足够了。
直到靳言与托举哥进入一个神秘的区域。
大家才意识到,变态凶手的逃跑只是个引子。
从整体来看,罗之国已被划分为九大区域,这些区域都由机器人管理,几乎没有机器人去不了的地方。只是,有人类的地方,机器人数量才多,方便管理。靳言与托举哥面对的却是一片原始森林,这里树木葱郁,动物众多,仿佛是无人区。
实际上,这片森林内藏玄机。
靳言与托举哥商议后,决定进入森林一探究竟。万一那个变态凶手藏身于这片原始森林,那么他的踪迹可能会再次消失。
当瓦丽狄丝提议派遣部分机器人陪同他们进入时,靳言改变了计划。他和托举哥要求先进入森林了解环境,若是情况正常,然后再让瓦丽狄丝派遣机器人进行大规模的搜捕。
这片原始森林非常珍贵。
随着人类科技的发展,居住地不断扩张,原始森林的面积逐渐减少。罗之国的这片原始森林与闵倞境的森林相似,都是雾气缭绕。靳言与托举哥没有时间进行空气检测,不管雾气是否有毒,他们只能独自进入原始森林深处。
当靳言的脚步轻轻探入森林的边际,他的大脑却似乎开启了一段不受控制的回忆。
“我?”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困惑,仿佛他对这片浓密的林地有着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是在很久之前,他曾踏足过这片神秘的土地。
“怎么了?”
托举哥停下了步伐,他的目光在短暂的沉默后,锐利地凝视着靳言的双眸,试图从那深邃的眼神中,探寻出靳言内心的迟疑与答案。
“没什么。”
靳言面容如常,找到凶手要紧,这里是机器人未曾踏过的区域,说不定有凶手的线索,他们一定要趁着时间还来得及,要尽快搜查看一看。
托举哥心中充满了困惑,对靳言的异样行为感到不解,他似乎心事重重,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在心头盘旋。
当他们踏入这片古老森林的深处,托举哥便觉得四周的氛围与世隔绝,充满了神秘莫测的气息。
“舅舅,这里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异乎寻常。”托举哥边走边观察着,“这片森林虽然保持着原始的面貌,但当我轻轻触摸这些植物时,它们给我的感觉却与平常的植被截然不同,难以言喻,就像是......它们属于另一片维度的存在。”
托举哥试图向靳言寻求解答,渴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丝启示。
靳言同样被这片森林中散发出的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所困惑,他们共同感受着这份莫名的亲切,却又无法揭开它的神秘面纱。
靳言与托举哥踱步于蓊郁的森林小径,目光在四周游移,各种美丽的原始景象细收眼底,心中却默默念着一丝疑惑。
“真是奇异。在我的记忆深处,我似乎从未涉足过这片土地,然而我对这里的每一簇树木、每一片落叶都感到一种莫名的熟悉。仿佛我所见到的,不过是一层薄薄的面纱,掩盖了某种本应存在而如今却被蓄意隐匿的景象。”
靳言仔细思考一番,最终决定将自己心中的迷惑向托举哥吐露,毕竟这片森林的诡异之处实在难以忽视。
托举哥是靳言唯一的保护者,若能让托举哥奇异的能力觉察出一丝丝不异,或许能找到转机。
靳言的喃喃自语被托举哥听入耳中,困顿之中,怀着不解:“莫非,舅舅,你曾踏足过此地?难道是以前经历的地方过多,以至于将这里的印记淡忘了?”
托举哥则认为,或许是靳言身为蓝星首富,平日事务繁忙,日理万机,记忆中的片段如流水般匆匆流逝,即使是曾经的旅途,也可能随之烟消云散。
万万没想到,靳言轻轻摇头,否定了托举哥这一简单的猜想。
“不,若我曾知晓,那便不可能遗忘。你还记得吗?”
靳言有意所指,他的思绪忽然飘向了与安漫共同编织的往昔,那些或甜蜜或苦涩的记忆。
回忆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靳言渴望向托举哥求证,或许能从中找到潜藏在自己大脑深处的记忆碎片,进而揭开他与安漫之间生出靳甜儿的谜团。这是他与安漫共同追寻的真相。
当时,靳言想要寻求真相,在罗之国的数据中心得到了一些片段。那辆与安漫共乘的大巴车,前往的方向之一,便有这里的森林方向。
出乎意料的是,借着这次追捕凶手的机会,他竟然踏入了这片似曾相识的森林。在潜意识的驱使下,靳言感觉,这里或许隐藏着新的线索,或是解答他们心中困惑的关键。
“舅舅,我能记起什么?”
托举哥困惑地询问着,他虽然与靳言有着深厚的默契,但有时却难以跟上靳言的思维节奏。
“那是在数据中心的时候,瓦丽狄丝解析了海量的数据,终于揭示了某些事实。我相信,只要你轻触我的额头,你就能洞悉所有的来龙去脉。”
话音刚落,靳言便将额头轻轻推向托举哥,希望他能通过这独特的方式,分析出这片森林是否就是他曾踏足之地。
出乎意料的是,靳言的记忆如同海底的深渊,模糊而深邃。托举哥将手掌贴在靳言的额头上,灵力缓缓流淌,记忆如细丝般与托举哥的心灵相连。
短短片刻,托举哥便结束了这次记忆连接。
“舅舅,我看到你浑身是血,来到了这片森林。它与你记忆中的森林极为相似。”
托举哥如实反馈,除此之外,他并未从记忆中感知到其他异常。
“浑身是血?”
靳言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关键信息。
如果靳言真的浑身是血,那意味着他受了伤。但当他离开罗之国时,伤势并不严重。如果他伤害了他人,他不可能没有记忆。
但既然托举哥是从靳言的记忆中提取出的信息,那么这意味着在记忆的深处,一定隐藏着某些靳言暂时无法回忆起来的事实。
“舅舅,这与我们追查凶手有关吗?我们的目标不是找出凶手吗?你走过的地方那么多,也许这只是一个巧合呢?你身上的血迹,也许是与猛兽搏斗时留下的吧?”
托举哥只是提出一个可能性,他知道靳言曾在数据中心得到过一段影像,但这并不能证明什么。当道路的尽头没有监控,靳言无法回忆起来,监控也没有记录,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推测。
这片浩瀚的森林,对于托举哥来说,是一个不解之谜。他无法想象,除了潜伏的野兽,还有什么能让靳言浑身是血。
“难道,与舅妈的记忆,一丝一毫都没有吗?”
靳言关心地询问,他急切地希望能找到与安漫相关的记忆碎片。
“这个问题,舅舅必须自己去寻找答案。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回忆,我也能感知到。但现在,你的记忆如同繁星般密集,我无法从中筛选。”
托举哥苦笑着,他知道要从这海量的记忆中找出关联,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他们哪有时间,总不能让靳言每时每刻都在回忆过去?
更何况,托举哥认为,他们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找到那个变态的凶手。
那个残忍的罪犯,如果不能及时找到,托举哥将永远活在愧疚之中。相比之下,靳言是否能回忆起过去,虽然重要,但并不如凶手的事情紧迫。
这位凶手在逃亡之路上,残忍地屠戮了三十六名无辜之人。
如此冷血与残暴的行径,若不将其绳之以法,将会使罗之国更多无辜的人陷入深重的不安与恐慌之中。
善良做人,勤勉做事,这是指挥官教给托举哥一生所恪守的箴言,托举哥见到靳言后,更是将这句话以身作则。
靳言则闻听托举哥这般阐述,轻轻点头,心中对事物的轻重缓急有了明悟。若非托举哥伸出援手,助他寻回失落的记忆,单凭靳言一己之力,实难以觅得踪迹。
无可奈何之下,靳言与托举哥只得持续前行,逐步领略这片森林的奇幻莫测。
“行走了许久,却不见地标指引,舅舅,莫非是靳氏集团的卫星系统也有覆盖的盲区?”
托举哥手持通讯设备,屏幕上的信息停滞不前,不知是信号受阻,还是小胖工程师所造之物本质难孚,使得他们迷失于未知之地。
或许是托举哥的自言自语触动了靳言,他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难怪瓦丽狄丝派出众多机器人,也未曾搜查过这片森林。”
靳言思索,或许此地设有某种隐形屏障,使现代科技无法探知其坐标。这与当年的禁岛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在坐标上不存在的地域,又怎能让机器人如何进行搜索?
即便瓦丽狄丝再高明,也难以寻觅地图、卫星所不能及之地。
人工智能终究是依数据行事,若无数据支撑,凭空捏造便是空谈。
“如今我们与瓦丽狄丝的联系彻底中断了,信号全无。”
托举哥面露沮丧之色,摇晃着手中的通讯器,却无半点信号反应,在这森林深处犹如废铁。
“这不打紧,有你在侧,纵有猛兽环伺,也不足为惧。只需我们能找到食物,便不至于饿毙。”
靳言毫不忧虑,反而深感托举哥的存在是最大的依靠,只要他们能获取食物,确保能量与水分供应充足,在这原始森林中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出乎意料的是,靳言的一席话仿佛注入了托举哥无尽的动力,他的看重让托举哥感到自己是何等的幸运。
“多谢舅舅抬举,我也就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厉害。”
托举哥轻轻捏合着食指与拇指,谦虚地向靳言示意,他自认为颇有两下子。
面对这样的托举哥,靳言只是温和地一笑,似乎看透了他那少年般的心思,顺势配合着他那略显夸张的肢体语言。
托举哥很想展露一下,却无奈发现,他们所处的环境并未给他这样的机会。四周既无野兽的踪迹,也无任何行动的动物。
这种状况,无疑令靳言和托举哥倍感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