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不好了,少爷!”
在高贵酒楼之中快活了一夜,宇文如超正带着慕容不容,龙无为等人在一楼吃早餐。
不曾想在几人大快朵颐之时,门外有一保镖慌慌张张的朝宇文如超而来。
见自己的人如此冒冒失失,宇文如超顿感面上无光,皱了皱眉。
“就算天塌下来也等我们把饭吃完了再说!”
他冷眼斜睨着保镖,眼中尽是阴霾。
“你最好保证你说出来的事能让我正视,不然我要你半条命。”
“现在的人真是越来越没规矩。”龙无为擦完鼻涕,把纸往碗前一丢。“真是扫兴!”
他把烟放在口中,也不问其余人抽不抽;大马金刀的坐在靠椅上,往后一仰,吐了口烟圈。
仿佛自己便是所有人的老大哥一般,在静待宇文如超处理完事自己好吃饭。
慕容不容眉头一挑,见龙无为装逼端架子,也全然没有了吃饭的兴趣。
徐轴全程都堆着笑脸,见气氛不对;他也收敛了自己的笑容。
卜世人见徐轴停下了笑容,与徐拉其对视一眼,均感觉到了一桌子的火药味。
“别太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宇文如超越想越气,先是被自家保镖扰了吃饭兴致,又再一次受到龙无为的蔑视。
他拍案而起,桌上的碗都被震出了裂纹;话语虽是对着保镖说,但那满是阴霾的双眼之中倒映的是龙无为的身影。
在座的人,全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有些事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不然大家面子上都过不去;更多发泄心中情绪的便是通过指桑骂槐的方式来完成……
“我看有些狗也是,疯了就乱咬。”龙无为也不甘示弱,对着空气自顾自说道。
“你这保镖,怎么一点事也不懂,人情世故也不懂,尽装无所谓的逼!”慕容不容走上前去便一巴掌呼在保镖脸上。
一瞬间,一楼大厅之中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坐在最边上的孔勋爵并无人在意,他的嘴角荡漾出一抹微不可察的笑容。
宇文如超与慕容不容对视一眼,眼神之中有交流。除了龙无为和孔勋爵以外的人均感不安,深怕宇文如超发作,这些一个个的顶尖纨绔,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闹起事来他们也要受池鱼之祸。
却不曾想,在几人提心吊胆间,宇文如超却哈哈大笑起来。
“教训得好啊,兄弟!”
宇文如超拍了拍慕容不容的肩膀,话锋一转道:“有什么事就快说吧!”
见气氛缓和,无论是徐轴徐拉其亦或是卜世人提着的心终于是放回了原位,均松了一口气。
“家主已经死了,现在家中可谓是闹成了一片。”
“大少爷那里您也知道,他不一定能恢复过来了。”
“所以,现在的家里需要您!”
保镖并没有当着所有人的面说,而是小心翼翼的来到宇文如超耳畔……
各大家族间利益牵扯巨大,好多事情外人不能知道,让人知道了家族弱点便是毁灭之灾。
“不是才过一晚上吗,怎么会这样……”
得此消息,宇文如超身心俱颤;头也不回的便往酒店大门飞奔而去。
保镖在回头之余,抬眸深深的看了一眼龙无为;眼神之中尽是轻蔑与不屑,然后赶忙追上宇文如超,消失不见。
叮叮叮……
在宇文如超离去之后不到十分钟,徐轴的电话也响了起来,徐轴在听消息震惊之余,捏了捏坐在他身上的女郎双峰一把后,意犹未尽的把女郎推到一边,管也不管后面吃饭的徐拉其,匆匆忙的便走了。
宇文如超离去之后,龙无为,徐轴等人不甘寂寞,大早上的便一人点了个女郎作陪。
“今天是怎么了,一个个都;莫名其妙的东西!”
龙无为一把便把女郎按在一边,也不顾这里是一楼还是几楼,就开始干起了大人活。
孔勋爵看了看来电显示,在徐拉其,龙无为,卜世人都玩得尽兴时,悄无声息之下便去了卫生间。
“勋爵,龙家已经不复存在了!徐坤也已经被杀了!”
“你那里你自己看着办,什么人不该接触;什么人应该结交;要有自己的打算。”
孔祥华的话在手机对面徐徐传出,孔勋爵听着爷爷的话眼睛越睁越大,满脸的不可置信;那个高高在上,势大力沉的龙家居然一夜之间被血洗。
……
挂下电话,孔勋爵来到卫生间的仪容镜面前整理着笔挺西装,拍了拍灰尘;他的神色褪去怯懦,眼中前所未有的明亮;嘴角荡漾出一丝邪笑。
“风水轮流转,这下轮到我做庄家了吧!”
孔家。
孔祥华一夜未眠,他身着单衣,拄着拐杖坐在靠椅上;微风徐徐,深邃的看着初升的朝阳。
“家主果然厉害,从事情表象便可以推出最终结局!”
管家承民站在孔祥华身侧,夜半时分便传出了龙家灭亡的消息;直到现在他都还未从震惊之中缓过神来。
“影宗的介入,使本就错综复杂的京都之局变得更加诡谲难测了。”
孔祥华把思绪从朝阳的方位收了回来,徐徐道:“京都各大势力与家族,在十二年前公孙家灭亡就已经重新大洗牌。”
“那么多年仅是蜉蝣一瞬,看似很多家族都以龙家为尊;但哪些是暗怀心思,死忠于公孙家的谁也不知道。”
“影宗公孙影?仅是影宗的一员吗?仅是因为他一个人的仇怨诸葛公瑾就要费心劳神的帮助他吗?”孔祥华的手指有规律的在拐杖之上敲击着,心中有个大胆的想法;只是他没法论证。
世界上凡是存在的东西,一切皆有可能。
“这也倒是符合影宗护短,睚眦必报的风格。”
“可就这样解释的话,算是有点牵强!”
话毕,孔祥华起身缓步朝自己的卧室走去。
“公孙影……公孙影;公孙家!”
他在迈步向前,嘴中在反复念着,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已经走到床前;回头用手挡了挡从窗外投射进来的阳光。
“公孙承啊公孙承,想不到十二年过去了;难道你公孙家搅动风云的本事都涵养在血脉之中吗。”
孔祥华已经睡下,唯独留管家独自在初升的朝阳之下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