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二话不说,直接就从内兜里掏出本工作证,一把拍在了一大爷的胸口上。
一大爷一脸疑惑地瞅了他一眼,然后打开印着国家政府字样的工作证,上面清晰的写着~
姓名:何雨柱,职别:副司长,下边还盖着国家政府部委的公章。
一大爷的眼睛瞬间睁得贼大。
至于是在哪个部门,一大爷也没仔细看,反正仅凭这些就已经足够了。
他看看何雨柱,再仔细瞅瞅手中的小本本,愣了几秒后,又一声不吭的拉开何雨柱身上的厚棉袄,把工作证又地给他塞了回去,临了,还特意摸了摸内兜里凸出来的小本本,这才松开手,低下头默默无言起来。
柱子是真的出息了!
就算他不懂政府职能级别啥的,但副司长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也很明白的知道这个级别的含金量,不说别的,就这级别,基本上已经等同于他退休前轧钢厂的厂长了。
何雨柱也不等他多想,直接出主意道:
“等天一亮!您安排人去街道上说一声,再去大路口的邮局打电话通知火葬场,把老太太拉去火化,去的时候我带人跟着,留您搁这边主持丧事,管账的活,让门口老姜他儿媳妇孙亚萍顶上,还有,别忘了通知棺材铺,把原先给老太太定好的棺材送来!至于其他,开追悼会准备挽联啥的,您老看着张罗吧!”
一大爷闻言也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等天亮后殡仪馆的车一到,何雨柱就带着前院住着的姜其良跟年糕这俩青壮年,一起爬上了车。
现阶段市里接送去殡仪馆的汽车都是大解放,早期为了运送军用物资的时候防止物品被雨水淋坏,所以才车厢顶上罩着军绿色的帆布篷,家属则坐在车厢两侧的长凳上陪同,顺便搭把手负责遗体上车下车的工作。
路途中的气氛,多少显得有些压抑,所以难免有人坐在车厢里抽烟,不过没人制止,也没人把这种小事情当回事,毕竟这都是当下的时代特色,禁止抽烟的招牌,也得是等到八十年代初期,才会公开出现在一些较为高档的饭店和酒楼里。
京郊的火葬场距离并不远,大约有四十多分钟,汽车就驶入了殡仪馆。
车厢里的姜其良跟年糕俩人合伙,把老太太的遗体放在了遗体移动车上,接着取了单子,领了骨灰盒,叫了号,然后等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才轮到他们。
何雨柱推着摆放着聋老太太遗体的移动车,在门口工作人员的言语指引下,一路推到了五号焚化炉旁边。
接着他将单子递给值班的工作人员,随着他们三人齐心合力的一声吆喝,把老太太的遗体给抬到了焚化床上。
工作人员示意几人给聋老太太的遗体磕个头,他们三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麻利地趴下,给聋老太太的遗体磕了三个响头。
随着遗体送入焚化炉,工作人员开动鼓风机,只见炉内“忽”的一声,炉内火苗猛的窜起。
由于当下还没有采用高温焚化炉,所以现在遗体的焚化有些费时间,烧了足足有十多分钟,遗体才焚烧殆尽。
何雨柱将骨灰盒摆在了地上,还特地提前在盒子里铺了一层白布,然后看着工作人员把没烧干净的骨头和骨灰,全都用扫帚和扒斗归拢到了骨灰盒里。
本来他们只需要抱着骨灰,到门口递了单据就可以回去了,只不过在他们院附近,当天还有一位老人也是今天火化,所以他们又等了大约半个小时,汽车才把他们两伙人给送了回去。
将骨灰盒递给参与主持丧礼的人,何雨柱就在门前将孝服套上,鞋帽换上,然后随着一大爷一起,跪在了摆放棺材的灵堂里。
现下这时代提倡一切从简,棺材呀、挽联啦,黄纸,遗照,灯油,红纸,花圈等等他是一样不落,至于传统裱糊店里的那些纸人纸马,金山银山,八抬大轿,金童玉女之类,现在社会上统统不提倡的东西,何雨柱也全给安排上了,毕竟这些都是当初跟聋老太太聊天的时候,他以开玩笑似的方式逗老太太开心的,不仅如此,何雨柱还多给老太太添置了几样,比如三层的小洋楼,两人座的沙发,还有最新款的小汽车等等,这排场、足够风风光光的把老太太送走了。
葬礼期间,何雨柱全程没出门,一直都待在棺材旁守灵,顺带磕头答礼,下葬的时候,是一大爷领着他儿子何晓去的,所以,尽管他这番动静弄的挺大,但其实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他。
等忙完聋老太太的葬礼,何雨柱就迫不及待的跑到路口的邮局,准备给邓总工去个电话。
他已经等了足足有十年了,此刻他是一刻也不愿意等了。
简单跟邓总工说明了一下他的想法,结果邓总工不仅支持,还特意帮他在港城那边安排了人接应,还给他安排了一位随行的现役军人,全程负责他此行的安全。
何雨柱热泪盈眶的跟邓总工道了谢,却在回家的时候,在院门口遇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此刻正在笑语盈盈的望着他。
何雨柱不禁喃喃道:
“娄晓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