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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监护人的职责

   祖贝珍的父亲开场,老太太在宴客厅里公开讲了两句话,最后由祖贝珍将定制的蛋糕推出来。

   千金眼睛下瞟时,施求辉的萝卜头像士兵练习左右看时大幅度的转来转去。

   “这么想去找你妈,你当初干嘛跟着我。”千金悠悠地说。

   施求辉没回答她的话。

   祖贝珍帮她拿了一块大蛋糕来:“给,婆婆说你今天劳苦功高,要吃多点。”

   千金接过后,祖贝珍才看见旁边眼巴巴盯着她的施求辉。她惊讶地看向千金,眼睛里赤裸裸的写上“他怎么又来了”?

   想吃蛋糕的客人可以去前面特定区域取,一般这种宴会成年人对这种甜点都没什么特别的兴趣。小孩多半会去取。现在祖贝珍亲自把蛋糕送了来,总不好如此明目张胆的忽略一个还没她腿长的小孩,她又走了一趟,去帮施求辉取。

   施求辉口味随乔湉,对甜的很感兴趣,最大的乐趣就是炫奶油。为了配合这位小少爷的口味,玄姨挑了个时间去二次进修自己的西点手艺,成功收服了施求辉的胃。

   施问豪为了控制他的体重,严格要求他每一个月只能吃一个四寸的小奶油蛋糕。乔湉以前扛不过施求辉软磨硬泡,会私下里要求玄姨给施求辉开小灶。

   这事施问豪回来一问就知道,结果就是玄姨被罚了半个月工资,乔湉的生活费被冻结了,之后没敢在这件事上唱过反调。

   越是得不到越想拥有,据玄姨透露,施求辉现在看见这些就走不动道。

   千金看着他哐哐往嘴里送蛋糕,还做贼似的观察四周。祖贝珍都很好奇:“你在看什么?”

   “还能看谁,躲我家的迂腐老头。”千金说。

   “看你爸干什么?”

   “我爸不让他吃这个,怕他变成痴肥。”

   “......你不早说?”

   “又不是过敏,怕什么?你以为他私底下吃得少?”一般这种宴会都会准备自助甜点,施求辉经常陪着乔湉参加这些,偷偷摸摸吃的肯定不少,不然不会她回来看一次,施求辉就比之前胖一点。

   施求辉爱怎么做是他的事。

   千金自己安心塞了口蛋糕,刚进嘴里就皱起鼻子:“怎么这么甜?”

   祖贝珍也是差不多的脸:“这是婆婆的定制蛋糕,不是分给大家的。婆婆就喜欢吃这种齁甜的奶油你又不是不知道。”

   千金:“......这对身体不好吧?”

   “一年也就这一次,忍忍吧。”祖贝珍叫来两杯果汁解腻:“婆婆就等今天吃这一口,能分给咱们已经万分忍痛割爱了。”

   千金:“......”

   行吧。

   千金仰着头喝果汁,甜得可怕的蛋糕占据了她胃和眼睛。祖贝珍憋着气,三口两口狼吞虎咽吃完蛋糕,趁自己嘴里的味蕾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给自己灌了第三杯果汁。

   望着她可怕的进食速度,一小口一小口分而食之的千金都有些傻眼。祖贝珍如释重负的拍拍她的肩膀:“你看,我就说过,有时候牛嚼牡丹比细嚼慢咽管用。做淑女是有代价的——”

   “你嗓子眼不堵吗?”千金都怀疑她根本没咬碎蛋糕。

   “还成,”祖贝珍咳嗽了两声试试嗓子:“喝口果汁就好了。”

   千金继续用蜗牛跑步的速度端着盘子吃,如果不是情况特殊,她很想把这一盘丢进垃圾桶。

   还是施求辉那盘味道好......

   千金看向自己脚边的施求辉,但她膝盖边一片空白。

   “......呵。”千金突兀的笑声引来了祖贝珍的关注,她也注意到了某个消失的人:

   “你弟弟呢?”

   “不知道。”千金耸耸肩说。

   “去找?”

   千金环视四周:“这么大的地方你去哪找?”

   到处都是觥筹交错,交叠的裙摆和裤脚完全掩盖了一个小孩的身体,除非施求辉主动大声叫人,否则在她家找人,千金就是自找苦吃。小时候在她家玩捉迷藏,千金自从当过一次抓人者后,就再也没认真找过。

   天知道小孩随便找个地方把自己塞进去,她要去哪里找。

   “退一万步讲,他没开口求救,就说明没事。”谁闲着没事干,在祖家宴会上干违法乱纪的事?

   说着,千金和祖贝珍的身边就路过一个乱跑的小屁孩,不知道是谁家的。

   祖贝珍看着小孩如鱼得水在人群里穿梭,说:“我怕你继母找麻烦。”

   “她儿子是她自己教的,又不是我教的。既然他不明白小孩离开前要和大人说明去向,这是做父母的问题。施求辉父母都还在,这监护人轮不到我来当。”千金换了杯红酒来喝。

   “......不行,我让人悄悄去找一下。”祖贝珍说。

   总归是她家的宴会,有个万一,对她家也不好。

   祖贝珍叫了个小哥过来,向他描述了施求辉的样子,让他去找人,找到了直接带过来。千金纠正说:

   “不用找我们,去找施问豪。按他的个性,很可能在甜品区往返躲着吃东西,你注意一下那块就好。”

   小哥得到祖贝珍的准许后才出发。

   祖贝珍说:“你这不是把把柄送到你继母手里?”

   “我和施求辉的关系,我爸但凡有点脑子都知道不可能合得来。施求辉走丢去甜品区胡吃海塞,比起算在我头上,他应该会算在乔湉头上。”

   如果是乔湉让施求辉故意走丢,好治她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那乔湉就是最近两年飘了,完全把施问豪当傻子。

   “等会你帮我给老头上个眼药,说明施求辉走的时候没给我们俩个打招呼。老头只要明确这一点,这件事发展成什么样,乔湉的问题都比我大。”

   “这没问题,”祖贝珍点点头:“......不过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你继母还挺惨。”

   千金拉着祖贝珍慢慢往外走:“她是很惨,和我爸周旋,和我对抗,还要对施求辉负责。我觉得她最惨的是,她是真有点喜欢我爸。”

   “如果不是这种喜欢蒙蔽双眼,她应该可以更聪明点。”千金笑着说。

   祖贝珍说道:“还是你惨点。”

   千金说:“我没什么惨。我妈把后路给我留好了,老头随便怎么折腾,最差也就是我和他的金矿无缘。乔湉才是真的孤立无援。”

   千金偶尔和乔湉斗到自己灵魂有些放空,像个局外的幽魂一样看着乔湉折腾,就为了老头子手底下的一亩三分地。她都顾不上厌恶她,反而替她觉得没劲。

   何必呢?

   乔湉很漂亮,也年轻,还有野心。如果不选择这条路,她未必会有多差。

   “怎么感觉你心软了?不是吧?”祖贝珍偏过头揶揄道。

   千金笑了声:“想多了,我可是和她利益相悖。”

   跳出这盘棋只有那么一瞬间,但千金可不是因为这一瞬间就弃子不玩的人。

   “嫦容阿姨......可惜了。”祖贝珍叹了口气,“我可是听你在节目里胡说八道哈。”

   “把阿姨说成恋爱脑似的。”

   “我妈不是吗?”

   “骗骗别人得了,别在这给我玩这套。我是不了解阿姨,婆婆可是了解得很。”

   千金翻了个白眼:“我又不傻,我妈确实在大部分人眼里都这形象,我估计在老头眼里也差不多。我是公开挑衅他,但我不是疯了。”

   “我妈的事要是公布,老头子恨屋及乌,乔湉不得乐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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