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不是一回事
度假山庄离这里还有几公里,等佟连长他们到了之后还得收拾。
他们这连人带物资的一大家伙,时间上也挺紧的。
把佟连长等人送下山后,夏暖回来举着望远镜目送他们在雪中艰难地拖着车子赶路。
积雪堆得太厚,但又没被冻得太实,所以即使他们把卡丁车和物资全部都放在木板上拖着走,打头的人还是需要时不时把路上的雪往两边推一推,才能让物资顺利行进。
夏暖忍不住往边上的积雪里扑出个人坑:“我们清雪的活还没干完呢。”
众人脸上的笑立刻消失不见。
于嘉整个人都颓丧了:“什么情况啊?!!我们刚刚经历完一场紧张刺—激的枪战,这种时候不是应该为拯救世界做准备吗?!!”
就算他们不是主角,那也该是在危难关头拯救主角的神秘大佬吧?!!
这会儿不是应该神秘一笑,然后开始运筹帷幄吗?!!
为什么还要去清雪拔草喂兔子啊!!!
易武嗤笑:“这算什么枪战,咱们几个最多算是在旁边给人鼓掌的。”
夏暖试图安抚于嘉的情绪:“也不止是喂兔子,还得挖雪烧水呢。”
听了夏暖的话之后于嘉更难过了:“不仅要伺候兔子还要烧雪水,我们怎么过得一点也不酷炫,和小说里那种末世后仗剑走天涯的画风差得也太多了。”
曾经被迫走天涯还没剑可仗的夏暖啐了一声:“臭凡学家,仗剑走天涯的人没资格养兔子吃兔肉,也没资格种菜种土豆,更没资格洗澡洗衣服。”
于嘉立刻改口:“所以一想到这点我就安心小说里的世界太虚浮了,我还是喜欢现在安稳的生活。”
牧丰推了一铲子雪往下丢:“你最近是不是天天跟萧晃一个锅里吃饭?!!”
萧晃正蹲在地上扒拉草就突然被误伤:“关我什么事?!!为什么要叫我?!!”
秦时武下了结论:“看来你俩确实是一个锅里吃饭的,难怪我最近总闻到一股糊味儿。”
夏暖举手:“我作证!!!我听见了!!!就是他俩干的。”
易武茫然:“为啥?!!”
姜霜给解释了一下:“糊饭吃多了满肚子糊味儿尽说胡话。”
“谐音梗扣大钱!!!”同样是刚听明白的于嘉抬手就是一盆雪泼到了牧丰身上。
一向自诩成熟稳重的牧丰一个没注意,就让小雪团顺着衣领滑了下去,冻得他整个人恨不得一蹦三尺高:“好一颗狗胆!!!我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打雪仗!!!”
说着一把掐住于嘉的后脖颈就把人按进了雪堆里。
陆雨彤则是一跃而起,口中高喝一声“乌拉——”然后从身后扑倒了两人,三人一起摔进雪堆里,姜糖和夏暖抓准机会添砖加瓦,直接把三人埋了起来。
项飞挥舞着除雪铲试图把姜糖和夏暖也盖起来,一个没注意就被姜霜扛着扔进了雪堆里。
易武想都不想就扑了上去,一米八几满身腱子肉还穿着大棉服的易武压上来的一瞬间,差点把项飞的魂从嘴里挤出去。
填埋工人夏暖和姜糖一看又来活了,二话不说就挥着铲子转移战场,还不忘联合老张把站在边上假装无事发生的姜霜也给踹进去。
躲过一劫的萧晃欢欣鼓舞:“好!!!”说着就是一盆雪盖到了夏暖脑袋上。
夏暖正伸着脖子进行填埋作业呢,猝不及防被迫戴帽,一溜湿漉漉的雪块全顺着后脖颈滑下去了。
夏暖放下铲子转身举盆,眼中杀气凛然:“天生万物与人,人无一物与天。”
刚从雪地里挣扎出来的于嘉一把按住萧晃:“杀杀杀杀杀杀杀——”
所以别管今天的活干没干完,假是一定得放了。
不仅得放假,大家家里的炕也得烧起来。
南市的雪一向湿漉漉,往身上一按就是一滩水,不回家洗个热水澡睡睡暖炕,恐怕他们都得感冒。
现在晚上山洞内的温度眼看着往零下十度走,既然炕都烧起来了,那就干脆别灭了。
正好他们每天除了清雪喂兔子之外,还得找点别的事情调节心情。
继续烧水去折腾蓄水池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一群人跑回家拿布的拿布,拿绳子的拿绳子,来来回回往家里运柴火,还得把原先堵着的出烟口重新扒拉开。
夏暖看着重新长出了溜光水滑一身毛的白雪,不怀好意地打了个绳套往白雪身上拴。
于是其他人辛辛苦苦地运柴火,只有夏暖活像个恶毒地主,带着小厮姜糖,一起空着手站在旁边指使白雪拉货车。
可惜他们回去路上的雪都是刚清过的,现在那点儿积雪都是刚下的,蓬松又湿润。
雪橇版小货车一放上去就直接坠底,摩擦力大到木屑都快被刮出来了,夏暖这才遗憾作罢,老老实实的自己干活。
看来想要滑雪的愿望,以现在的情况暂时是无法实现了。
夏暖晚上躺炕上睡觉的时候,看着悟空和龟儿子还有些遗憾,她家的两只崽体型不像白雪是重量级的,没法拉人。
看来只能平时多贿赂一下白雪,把关系打好了,等能滑雪的时候,能让自己第一个上了。
在雪花慢慢悠悠地飘了两天之后,夏暖再一次得用撞的才能打开门。
这次门被撞开之后,夏暖压根没有尝试再往外走,而是砰地一声直接把门关上,躲过了外头冷冽如刀的妖风。
夏暖麻溜地给自己换了一件厚羽绒,加了一条大棉裤,围巾帽子都戴好,这才颤颤巍巍地把温度计从门缝里伸了出去。
“嘶——”夏暖一看,零下二十三度。
夏暖勉勉强强把门外的积雪清开,整个人站在风里五分钟,感觉就像是挨了一顿毒打,还是专门照脸下手的那种。
同样是零下二十多度,这温度和第一次降温的时候完全不是一回事!!!
有风又潮湿的零下二十度,和没风又干燥的零下二十度,这俩根本就不是一个温度。
夏暖挥着铲子开始清雪的时候,连眼泪都不敢往下流
是真的不敢,这温度怕是能直接把眼泪水冻成一溜冰杵在她脸上。
昨天蓝星好声好气零下七八度的时候他们不识好歹地偷懒,今天人家脾气上来了,妖风一吹不清也得清。
这个温度,要是不趁着雪还没冻上的时候给清下山,真让它冻上一天一夜,他们明天怕不是连门都撞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