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被洗脑了吗
沈婉母女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莫名其妙地就让她们把香囊给取下来。
“不要让我再说一遍。”
沈玄的语气很淡,但是她们却都不敢拒绝,赶紧就把香囊取了下来。
可余语微觉得委屈极了。
舅舅现在跟她说话的样子真的是很冷漠啊,这种态度也伤了她。
“放在一边桌上,先不要去碰。”傅昭宁说。
“听到了吗?放那边。”沈玄立即就示意她们按傅昭宁说的做。
这下子余语微更委屈了。
舅舅为什么听那个医女的啊?
沈玄没有理会她们,但心里却是微一沉。
傅昭宁不会无缘无故地让她们把香囊取下来的,这两个香囊肯定有些问题。
“香囊哪里来的?”他问。
“二哥,这两个香囊可是宫里贵人送的。”沈婉说。
一听到宫里贵人,沈老爷子和沈玄的脸色都变了。
“皇后?”老爷子问。
“是,父亲,皇上虽然对我们沈家有些不喜,但娘娘对我们还是挺关切的,而且也会对我们表示出善意,我本来是想找机会跟你说说,皇后娘娘那边。.”
沈婉的话还没有说完,老爷子已经一脸怒色地打断了她。“你住口。”
沈婉愣住。
父亲已经很久没有对她这样严厉了啊。
他年轻的时候还是很严厉的,但年纪越大就越是平和,最近几年脾气更是变了很多。
她敢和父亲说这些,却不太敢和沈玄说。
可没想到父亲现在也对她发了火。
“皇后跟你说了什么,等会儿我们能够闲下来,你一五一十说清楚,还有,你收了皇后的什么东西也都一一说出来。”老爷子说。
怎么现在觉得沈婉越活越回去了呢?
是在余家被余家人给天天打压洗脑了?
“父亲。.是。”沈婉本来是想要好好辩解一下,但在沈玄的目光扫过来时,她的勇气顿时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地,只能垂头应是。
“你们在一旁待着。”
沈玄本来是想赶她们出去的,但在傅昭宁让她们解下香囊之后他就决定让她们先留下,等会儿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于是所有人都安静地留在屋里,看着傅昭宁给老太太按着头。
沈婉是越看越对傅昭宁的身份好奇。
余语微是不时看看傅昭宁,又不时看看沈玄。
以她的目光看来,沈玄看着傅昭宁时的目光就是跟看别人不一样,温柔多了。
对,明显就是温柔多了。
沈玄看她的时候都从来没有用过这样的眼神呢。
余语微是越看越觉得心里嫉妒焦灼。
但这个时候沈玄没说傅昭宁的身份,她也不好再问。
傅昭宁终于收了手,站了起来。
她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臂,轻舒了口气,再给老太太把了脉。
“昭宁,如何了?”
老爷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觉自己屏住了呼吸在等着傅昭宁的回答。
“脉象现在稳了一些。让厨房的人用清鸡汤再煨点儿粥,煮得稀一些,别的不用放,就放一点儿盐巴,熬好了晚点我来喂。”
傅昭宁也松了口气。
现在只是让老太太先度过了这个险关,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要让她的身体恢复一下,要补充点营养,之后才能够解毒。
她是准备等人都不在的时候,自己过来给她挂个葡萄糖,要不然老太太这哪里顶得住。
听到了她的话,老爷子身子一松。
“好,好,真是太好了。”他喃喃地说。
沈玄的心也无声地重重落回了原地。
他知道傅昭宁在这一天抵达这里已经是赶路赶得辛苦的了。
本来昭国那边她要离开也不是那么容易。
隽王自己的身体也不行,他能够放傅昭宁在这种时候离开,说明人还是相当不错。
否则,换成其他人,怎么会管别人死活?这种时候当然要把傅昭宁紧紧地绑在身边,才是活命的有力保证啊。
“你肯定累坏了,快坐下来休息会。”
老爷子也赶紧让人端了水过来,给傅昭宁洗手,擦干。然后又让人去切了瓜果,沏了茶。
“我们到厅堂去吧。”老爷子觉得在这屋里气味怎么也不算好,毕竟是久病的老人住的屋子。
傅昭宁本来是想说不要紧,但是想想也不好这么多人待在里,影响病人。
几人移步到了前面的小厅。
坐下来之后,流火等人亲自送了各种瓜果点心上来,足足端了七八碟。
最夸张的是,他们沏了五杯茶,不一样的茶!
“昭宁小姐,尝尝大赫这边的茶,这两种是咱们沈家茶园的茶,这种是米茶,有粮食的香味,这种是凉的井水茶,这个是花茶,都是大赫独有的,您都尝尝。”
白日还在旁边很是狗腿地介绍。
“好,那我都尝尝?”傅昭宁笑了笑。
“好,昭宁小姐看看喜欢哪种。”
他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傅昭宁好,该怎么表达出对她的喜爱和感激,所以只能这么笨拙地表达着。
“黑云让人去搜罗现在大赫的各种小吃了,回头昭宁小姐也都好好尝尝,喜欢哪些就跟我们说。”
只要她说喜欢的,他们就都去买多一些。
“谢谢。”傅昭宁这会儿又累又渴又困的,所以就先端起了那茶清凉的井水茶。
白日他们退到了门口。
沈婉和余语微母女俩都已经是目瞪口呆,半晌回不来神。
沈玄对傅昭宁好也就罢了,这些侍卫们都疯了吗?
当着这么些主子的面,就纷纷在那里巴结讨好着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舅舅,她,她到底是什么人啊?”余语微声音有些颤抖地问着沈玄。
老爷子何尝不想知道这个?
他之前还在问傅昭宁为什么喊沈玄为舅舅呢。
但沈玄这会儿觉得这事不是最重要的。
他扫了余语微一眼,“让昭宁歇会。”
这意思是,先闭嘴。
没见傅昭宁还在喝茶吗?
“要不要叫个丫鬟进来先给你捏捏?”沈玄语气又轻了一些,问傅昭宁。
她千里迢迢日夜策马赶路,这一路肯定是浑身酸痛的。
刚才又帮老太太行针按摩,还写了好长一药方,不得累坏了吗?
傅昭宁喝完一杯茶,闻言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