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他是谁?
我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说什么,我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看着这张十分陌生的面庞,我的脑海里根本没有任何关于这个样貌的记忆,他也看着我,但是他的眼神却是那种平静的,甚至是没有任何波澜的。
好一会儿我才问他:“什么没有时间了?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他却只是看着我不说话,我看向院长,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是静静地看着我们,好像实在观察我们一样。
我看见张子昂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来,然后我看见他把视线转移到了我身边薛明颜的身上,我看见他原本平静的眼神里出现了一丝波澜,然后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你怎么也在这里?”
薛明颜却没有回答他,保持了沉默,顿时整个病房里的气氛就变得诡异了起来,所有人都保持着安静,就连呼吸的声音都能被听见。
好一会儿之后,张子昂看向了院长问:“院长,我可以申请留在这里疗养吗?”
院长几乎没有征询我和薛明颜的意见,他说:“当然可以,你想在这里待多长时间都可以。”
张子昂于是看向我,和我说:“何阳,你们回去吧。”
我想说什么,接着又听见他说:“何阳,他来找过你了吧?”
我听见他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耐着性子问他:“他是谁?”
张子昂说:“你见到他,自然就知道他是谁了,你既然这样问,那么就是他还没来找你。”
我听见他这样说,急忙追问他:“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
张子昂说:“因为你正在调查的无名尸体的这个案子,和他有牵连。”
无名尸体的案子?他说的是被钉在谭赟家里的那具无名尸体?
的确到现在为止,我们都还没有确定他的身份。
我还有问题要问,但是他却和院长说:“院长,请他们回去吧。”
院长于是看向我和薛明颜说:“樊队长那边,我会和他解释的,既然时间差不多了,何警官和薛警官就先回去吧,我们的人会原路送你们回去。”
他虽然脸上说话笑吟吟的,但是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因为虽然他的脸上全是笑容,但是眼睛里却是锋利的刀一样,透着阵阵寒气。
薛明颜说:“院长,那么我们就不继续打扰你们了。”
说完拉了拉我,我们就离开了这里。
院长的确安排了人送我们离开,只是回去已经不是来的时候那辆商务车,而是换成了一辆轿车,而且我们来到楼下的时候,那辆中巴车也不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走了。
回去的路上因为有黑山监狱医院里的人,我和薛明颜什么都没有说,最后他们把我们重新送到了李沧那里,只是李沧却不在,法医鉴定中心也锁着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和樊队汇报过整个情况,樊队说院长已经和他联系过了,让我们先回来再说。
这时候已经快到晚上了,我和薛明颜随便去找了面馆吃了碗面,樊队让我们回来之后先休息,明天继续去查白城精神病院的事,也没有说要和我们碰头核实今天的事,而且和他通电话的时候我感觉他好像是在外面,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之后薛明颜就回去了,我回了公寓。
第二天我们先去了办公的地方,却没有看到樊队,听办公地方的人说樊队昨天就出去了,也没说去哪里,去多久,只是叮嘱说有情况和他电话汇报。
一时间我也摸不透樊队的行踪,于是只好和薛明颜继续到白城精神病院继续调查,
白城精神病院还是姜然接待了我们,我说还想去看看那个奇怪的病人,只是今天再去看,好像这个人又变成了普通的病人,就连我们靠近他也没有了什么反应,和前天我们看到的他一点也不一样,仿佛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
姜然说这很正常,因为住在这里的病人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大多数的精神障碍都是无法被治愈的,甚至药物也只能暂时抑制病情,而且有的病情根本就没有有效的药物,才会出现我们看到的这个情况。
见在他这里已经查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于是我们就到别的病房去看看,但我总觉得他们这个病房设计的很奇怪,甚至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问了姜然一个问题:“姜医生,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不知道这样问合不合适。”
姜然说:“你尽管问,没有合不合适,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不会隐瞒。”
我于是问姜然说:“整个白城精神病院,就只有我们看到的这些病区吗?”
姜然愣了一下,问我说:“不好意思,我没有完全明白你的意思。”
我说:“我的意思是说,白城精神病院还有没有隐藏起来的病区?”
姜然听见我这样问,连忙摆手说:“这可没有,我们这可是正轨的精神病院,怎么会有你说的那种情况,这个绝对不可能的。”
薛明颜看了我一眼,却什么都没有说,我从他的这一眼里看出意味深长的意味,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是不是已经看穿了我的意图。
其实我这个念头也挺无厘头的,也不知道怎么浮现出来的,就问出来了。
接着我问姜然:“姜医生,白城精神病院的位置,是在以前新元四大院的位置吧?”
姜然再次愣了一下,他看着我,好像有些惊讶,他问我:“何阳,你还知道新元四大院?”
其实我心里也是有些吃惊的,因为我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名字是从记忆的哪里冒出来的,就是感觉和这里有关,就顺口问出来了,没想到姜然的这个反应,好似这里面的确是有什么原委一样。
我于是问他说:“知道一点,但是具体的不是很清楚。”
姜然却用古怪的神情看着我,他说:“知道这个新元四大院的人,可没几个啊,就连我们医院也只有寥寥几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