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失忆了,失去了高中一年级之后的所有记忆。
记忆中父亲抛弃了母亲,母亲独自把我抚养长大,父亲有了新的家庭,却以冠冕堂皇的名义把我接了回去,在一个完全陌生环境里,我封闭了内心。
陌生的姐姐似乎是一个好人,每天都试图和我搞好关系,明明是刁蛮任性的大小姐性格,在我面前却相当克制。
我其实不讨厌她,只是因为家庭原因,很难和她处好关系。
每次家庭吃饭的时候,我都沉默寡言地快速吃完饭,看到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景象,心脏揪心的疼痛。
这算什么?你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凭什么我母亲在寺庙里独守空房。
所以我讨厌男人这种不负责任、完全用小头思考的肮脏生物。
失忆……或许是借口,又或许是想逃避,潜意识里害怕恢复所有记忆。
可是,今天陪着姐姐参加生日派对,一向讨厌男人的我,被男人用侵略般的目光盯着脖颈、臀部、脚踝,居然没有产生厌恶的情绪。
他……是谁来着?
对于如今的羽贺澄夏来说,这里的一切都是新鲜的事物,以前高冷的星乃同学竟然有喜欢的人了。
花开院学姐不像以前那样跳脱,看起来稳重了些,视线一直在偷偷打量着星乃的丈夫。
没想到呀,花开院学姐也会有偷情的那一天,男人什么的,都不是好东西。
那个戴着眼镜的女生没什么印象,从主动帮星乃去厨房做饭的行为来看,应该是星乃高中后认识的朋友。
姐姐的视线似乎也在打量星乃的丈夫,真是太奇怪了,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居然会看上人夫。
不过,这位人夫确实有几分姿色,呵,男人的外貌不过是方便行事的道具罢了。
虽然我不记得高中后的记忆,但相信高中后的我一定是一位独立、自爱、不依靠男人的强大女性。
在羽贺澄夏偷偷观察人夫的同时,宫泽也在偷偷打量着羽贺,忽然,视线交汇。
宫泽看到羽贺澄夏的小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羞红起来,迅速把脑袋扭到了一旁,两只小手局促不安地放在碎花裙上。
奇怪,羽贺有这么容易脸红吗?
“前辈,这是我送你的礼物。”桐岛樱怜悄悄从厨房溜了出来,手里捧着彩色封面的书本递给了宫泽。
“谢谢,学妹费心了。”宫泽随手打开一看,眼角直抽搐,立马合上了本子,“咳咳咳,我会好好保管的,希望学妹下次别再送这种东西了。”
只见,本子里是一页页精心制作的彩漫,完全是18禁的内容,关键是男主角是宫泽,女主角是桐岛樱怜。
为了还原真实性,学妹对着自己的身体画得可仔细了。
“下一个轮到我了,学弟,书有什么好看的?看我送给你的西服,可是我亲手做的。”凉宫美绪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宫泽。
宫泽接过礼物说了声,“谢谢大小姐。”
看到是正常的西服后,宫泽明显松了口气,刚想把衣服放到衣架上,却发现裤子裆部没有缝上,不由得吐槽:
“这……是开裆裤吧?”
凉宫美绪将脑袋扭到一旁,一脸心虚,“……学弟不要在意嘛,再完美的人也会有失误的时候。”
学妹和大小姐互相瞪了一眼,肃杀的气氛在小小的客厅里逐渐升腾。
花开院樱妃坐在角落里的单人沙发上,看了看气势汹汹的美绪,又看了一眼桐岛樱怜。
把准备好的告白信偷偷塞进包里,拿出来普通的红色领带放到宫泽手中,“宫泽君…礼物。”
话唠少女仅说了短短的一句话,赶紧坐回了原位,心里不断自嘲:
要死了,要死了,绝对不能在这个场合告白,这和找死有什么区别?
可恶呀,你们这群坏女人,只会觊觎我家男神。
轮到羽贺澄夏的时候,她傻眼了,低下头,不敢看宫泽的表情,声音软软地说道:“不好…不好意思,我忘了准备礼物…”
宫泽忍住内心的吐槽欲望,尽量露出和善的笑容,“没关系,羽贺同学能来,我就很高兴了。”
羽贺澄夏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悄悄用眼中的余光打量着笑容灿烂的男人,突兀地问了一句,“你好,请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房间忽然陷入了诡异的宁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宫泽身上,他毫不犹豫地回答:
“普通朋友关系。”
羽贺澄夏点了点头,头抬了起来,秋水般的眸子盯着宫泽的眼睛,小时候母亲告诉她,答谢的时候低头是不礼貌的,最好直视对方的眼睛。
“谢谢你,替我解惑。”
这样…一切都合理了,如果是星乃同学的丈夫,她通过星乃同学认识这个男人并不奇怪。
凉宫美绪连忙为妹妹的反常行为解释,“澄夏最近工作太忙了,再加上昨晚没睡眠好,说出来的话有些奇怪,请大家见谅。”
话音刚落,凉宫美绪靠近羽贺澄夏耳边,悄悄说道:“不是跟你说了吗?尽量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莫名熟悉。”羽贺澄夏不知道怎么解释那种感觉,明明很讨厌男人,却对他讨厌不起来。
“那是你姐夫,当然熟悉,不过,守着其他人,尤其是雾奈,不要说这些事。”
凉宫美绪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说实话,萌萌哒的妹妹比之前那个口嫌体正直的妹妹好了一万倍。
如果可以,她真不希望妹妹变回来,但这种想法也太自私了。
……………
时间逐渐来到了下午一点,七海姬月给雾奈发了条消息,说今天可能过不去了,让雾奈不要等她。
生日派对的主菜是天妇罗和烤肉,还有一个三层的奶油蛋糕,上面插满了蜡烛。
由今天的主角宫泽和花开院樱妃同时把它吹灭,在烛光的摇曳下,花开院樱妃双手合十,默默地许着愿望:
‘请让宫泽辰只喜欢我一个人。’
“多谢大家参加我老公的生日派对,为表感谢,我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雾奈举起酒杯,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其她人同样没喝酒,酒杯里要么是果汁,要么是茶水,唯有花开院樱妃的酒杯里灌满了啤酒。
“今天喝个不醉不归,过了今天,我又长大了一岁,25岁了,呜呜呜,我小学同学,孩子都上一年级了…”
花开院樱妃一边往自己嘴里灌酒,一边如醉汉一般发着牢骚:“我还肩负着延续花开院家香火的重任,浅月神啊,赐给我一个孩子,好不好?”
“吃货,你喝醉了。”凉宫美绪想夺走花开院樱妃手里的酒杯,但被她躲了过去。
“不,我没喝醉,美绪,你能和我一起生孩子吗?”花开院樱妃脸上醉醺醺的,眯着眼睛,指着凉宫美绪的鼻子说道。
见好闺蜜哑口无言,她又指向羽贺澄夏,“还是说你可以?”
羽贺澄夏羞涩得低下了脑袋。
“哼哼哼,真是一群虚伪的女人,口口声声说讨厌男人,又说什么讨厌不知廉耻,都是借口罢了…”
花开院樱妃想到昨天晚上的无助感,趁着酒壮怂人胆,准备把提前写好的告白信,在酒桌上守着一众人念给宫泽听。
刚走的沙发旁边,还没有打开提包的拉链,便躺在柔软的沙发上进入了梦乡。
“好了,大家不用管她,继续吃饭。”凉宫美绪瞥了一眼睡着的好闺蜜。
今天,大小姐原本是想把雾奈灌醉的,可雾奈滴酒不沾,连准备好的酒心巧克力都没派上用场。
雾奈的警惕性什么时候这么高了?
这就要问桐岛学妹了,学妹仗着自己和雾奈的关系好,一直在雾奈耳边渲染凉宫美绪坏女人的形象。
导致雾奈虽然半信半疑,但不得不防,大小姐专挑别人男朋友下手,那还了得?
从表面上看是一场简单的饭局,但学姐和学妹一直在暗地里交火。
宫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埋头干饭,他可没有忘记昨晚的游戏规则。
要在派对结束前,帮羽贺穿上寄过来的蓝白条纹胖次、猫咪尾巴、以及猫耳朵。
如果在规定时间内没有完成,他相信疯狂的羽贺澄夏百分之百会把视频发给雾奈。
宫泽偷偷打量着坐在他右边的羽贺澄夏,一袭白色蕾边连衣裙,裙摆遮住了膝盖,两条白皙的小腿暴露在外面。
由于进门的时候换了居家拖鞋,白色的短袜包裹着小脚,勾勒出脚趾的轮廓。
露肩设计的连衣裙,肩膀上仅有两条细细的白色丝带,香肩、以及白皙的锁骨在餐厅灯光的照耀下泛着光泽。
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与其说是沉默寡言,不如说是一位合格的倾听者。
当有人说到有趣的内容时,会掩嘴轻笑,与之前冷漠、孤僻的性格截然相反。
宫泽认为羽贺澄夏是在给他增加游戏的难度,以满足自己变态的癖好。
他闭上了眼睛,轻轻吸了一口气,已经做好了决定,绝对不能让羽贺得逞。
趁着坐在他左边的雾奈和学妹聊天,右手悄悄放到了桌子下面,隔着一层布料,放在羽贺澄夏的膝盖上。
吃饭的羽贺澄夏身体一怔,瞳孔微缩,小脸变得惨白,精神紧绷,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被变态的大叔袭击了。
怎么办?要不要告诉姐姐。
羽贺澄夏僵硬地将脑袋扭向凉宫美绪的方向,不敢开口,只好不停地对姐姐使眼色。
“澄夏,你眼皮怎么跳得这么厉害?”
凉宫美绪没有察觉到妹妹的异样,大小姐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腹黑女身上,永远忘不了被绑起来关进柜子里的耻辱。
“没…没什么。”
羽贺澄夏心灰意冷地低下了脑袋,软弱的性格容易使人向各种各样的剥削、压迫妥协。
现在的羽贺澄夏就是这种情况,有着高中的记忆,性格却不如高中时期坚毅。
“嗯,回家的路上去药局买点眼药水,日后,少熬夜打游戏。”凉宫美绪说道。
桌子底下,宫泽慢慢掀开白色的连衣裙,先是膝盖露出来,接着是白皙如玉的大腿。
在指尖触碰到皮肤的那一刻。
羽贺澄夏放在桌子上的小手紧紧攥在了一起,脸颊越来越滚烫,扭捏着身体。
这种感觉好讨厌。
宫泽趁着其他人不注意,靠近羽贺澄夏耳边,悄悄说道:“去二楼房间。”
“能不能…不去。”羽贺澄夏欲哭无泪。
明明都是有妻子的大叔了,却还想对稚嫩的高中生下手,不对,她现在应该是大学毕业的社会人了。
“不行。”宫泽斩钉截铁地说道,用力捏了捏澄夏的腿肉。
羽贺澄夏眼角泛起了晶莹的泪花,轻微抽噎了一下,委屈巴巴地小声说道:“我去。”
最终还是妥协了呀,我真是一个懦弱、没用的女人。
众人吃完饭,坐在了客厅里玩飞行棋,有红黄蓝三色棋子,凉宫美绪手里的红棋和桐岛樱怜手中的蓝棋谁也不让谁,战斗格外激烈。
让拿着黄棋的雾奈在一旁干笑,凉宫部长和樱怜学妹好端端的朋友,因为一个男人,变成了冤家。
不知道小樱怜的男朋友有多大的魅力竟然能吸引住凉宫部长。
还好,凉宫部长对她家辰君没有意思。
“姐姐,我去趟洗手间。”羽贺澄夏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步三回头,希望姐姐能看出端倪,解救她于水深火热之中。
奈何姐姐太沉迷于游戏了,连头都没抬,随便敷衍了一声,“上厕所不用给我汇报。”
“我赢了,凉宫大小姐,快点把脸伸过来。”桐岛樱怜拿着水溶性彩笔在凉宫美绪姣好的容颜上画了个大大的乌龟。
凉宫美绪一脸嫌弃,不过,她也在腹黑女脸上画满了‘丑八怪’三个字。
唯独雾奈脸上的涂鸦最少,总感觉这两人故意让着她。
羽贺澄夏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到了二楼,刚一上去,宫泽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拉到卧室,关上房门。
由于惯性,羽贺澄夏摔倒在卧室柔软的大床上,紧接着,看到大叔从抽屉里拿出来胖次、猫耳朵、以及猫尾巴。
“做完后,希望你能信守承诺。”宫泽面无表情,完全把自己当成了完成任务的工具人。
“承诺?什么承诺?求求你,放过我,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澄夏…”羽贺澄夏扑棱着双腿,身体蜷缩在床头。
“跟上一次一样演戏?抱歉,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我们是朋友,而不是这种关系,羽贺…”
宫泽掐着羽贺澄夏两只白皙的手腕,按到头顶的床单上,用一种近乎哀求的声音说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好吗?”
羽贺澄夏被吓坏了,讨厌男人的她,第一次与男人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要被坏大叔吃掉了吗?
羽贺澄夏滚烫的泪珠夺眶而出,身体轻微颤抖,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宫泽,哀求道:“大叔,能不能不要吃掉我?我讨厌你。”
“不能。”
宫泽的回答异常简短,他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掀开白色的连衣裙,手里拿着羽贺澄夏寄过来的猫咪尾巴。
“自己翻过来…”
羽贺澄夏连挣扎的勇气都没有,乖乖的按照坏大叔的命令去做。
现在想想她的人生都是灰暗的,小时候在寺庙中度过,又被混蛋父亲接去了豪宅,从来没有人爱过她。
父亲对她好只是出于心里的愧疚,母亲则是在她脸上看到了父亲的样子。
她就像是被抛弃的小狗狗一样,明明所有人都对她好,却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羽贺澄夏趴在柔软的大床上,臀肉翘起来,下巴垫着鹅绒枕头,露出来漂亮的桃花眼,湿润的眸子盯着摆在床头博物架上宫泽和雾奈的合照。
宫泽深吸一口气,起码是从医科大学毕业,栓剂的使用方法熟稔于心,闭着眼睛就能完成操作。
掀开裙摆…放了上去…
羽贺澄夏瞳孔放大,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小脸进入了微醺状态,滚烫滚烫的,被枕头捂住的小嘴发出了奇怪的声音:
“はいっ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