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之时,月亮高悬于夜空之中,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房间里,照在了槐织的脸上。
她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有些迷茫地盯着天花板,然后静静地坐起身来。
槐织轻轻叹了口气,走到房间的门口。
她伸出手,轻轻一推,却惊讶地发现今晚的房门并未反锁,她的眉头微皱,心中涌起一丝疑惑,但并没有过多在意。
她仔细的打量着四周,周围一片寂静,只有月光照亮着黑暗中的一切。
突然,一阵微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引起了她的警觉。
她加快脚步,穿过走廊和楼梯,来到宅邸的大门前。
她打开门,一股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
她深吸一口气,感受着夜晚的凉意。然后,她迈出家门,朝着前方走去。
槐织沿着小路前行,途经花园时,阵阵迷雾弥漫其中,给人一种神秘而诡异的感觉。
她目光警惕地四处张望。
不知道跑了多久,槐织终于在一处林中教堂内停了下来。
她大口大口喘着粗气,额头满是汗水。她疲惫不堪,扶着墙壁慢慢蹲下身子。
很显然,怜司舞的咒具不仅仅剥夺了她的咒力,还让她常常处于虚弱的状态。
此刻的槐织,或许连a级的食人鬼都难以对付,她心中暗自感叹自己的处境艰难。
槐织走到教堂祈祷的正中央,她微微地闭上双眼,将双手合并放于胸前虔诚地祈祷道:“这是您给予我的试炼吗?”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而又富有磁性的声音从槐织身后传来。
“即使你询问上帝,也不会得到答案的。”
声音的主人正是怜司舞,他静静地坐在第一排,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槐织。
槐织惊讶地转过身来,脸上露出警惕的神色,她轻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怜司舞嘴角微扬,轻轻一笑,缓缓说道:“我能看透你的一切。”
随后,他优雅地站起身来,步伐稳健地朝着槐织走去。
当他走到槐织面前时,停下脚步,凝视着她的眼睛,平静地说道:“你也差不多该放弃逃跑的念头了吧?”
他顿了顿,接着说:“这座宅邸比你想象中的要大得多,这里不仅有宅邸、教堂、花园,还有更多复杂古老的建筑。”
“就算给你时间跑,你也永远离不开这里。”
槐织眼神坚毅,语气坚定地说道:“只要我不放弃,我终会离开这里的。”
然而,怜司舞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透露出一丝嘲讽与不屑。
“你还真是认为信者得救呢。”
他的话语如同冷水浇在了槐织心头,让她的热情稍稍冷却。
槐织皱起眉头,不解地看着怜司舞。
“槐织,你是愚蠢还是天真呢?”
怜司舞的目光带着锐利的审视,仿佛要穿透槐织内心深处。
槐织咬着嘴唇,心中涌起一股不服气的情绪。
“还是说……。”
怜司舞停顿片刻,脸上浮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道:“两者皆有呢?”
忽然,怜司舞紧紧抓住槐织的肩膀,力道之大让她忍不住痛呼出声。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而严厉,压低声音说道:“但是,世上没有完全值得信任的东西。”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警告,让槐织不禁打了个寒颤。
“一味的祈祷当然也是没用的,你就是预言中的血禁之女,这是无可违抗的命运。”
怜司舞松开手,槐织踉跄后退几步,心中一片混乱。
她呆呆地望着怜司舞,试图理解他所说的一切,但脑海中的思绪却乱成一团麻。
“总而言之,放弃挣扎吧。”
“成为独属于我的女人。”怜司舞说道。
槐织冷笑道:“你还真是一个有趣的人呢。”
“我说过多少次了?老子不是gay啊!”
说罢,槐织唤出神俱伍堕月怒道:“不仅对我的肉体进行了伤害,还对我的精神造成了严重的打击!”
“即使被你折断手脚,我也不会屈服你!”
刹那间,槐织手中握着咒具的刀刃,以惊人的速度猛力劈向怜司舞。
然而,怜司舞却没有丝毫躲闪之意,他稳稳地站在原地,脸上带着自信的微笑。
就在刀刃即将击中他的时候,怜司舞突然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夹住了槐织的攻击。
这一击伴随着一阵强烈的气流,让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异常紧张起来。
“你没有选择的权利。”
“当然,我会让你安然无恙的留在我的身边,你的用处有很多,比如延续族氏……。”怜司舞说道。
“我延续你**!”
槐织快速将神俱伍堕月收回,心中焦急地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眼前的困境。
“怎么办……我可不想成为人妻。”
如今的他失去了曾经强大的咒力,身体状况也大不如前,面对怜司舞这样的强敌,几乎毫无胜算可言。
他深知自己现在的实力与怜司舞相比有着巨大的差距,要想战胜他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在角落的座位上,坐着一个男人,他微微低头,额前的碎发挡住了一部分视线,但依旧可以看出他的五官深邃,轮廓分明。
眉毛如剑一般锋利,天蓝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
深蓝色的瞳孔则像是深夜里的星空,充满了忧郁和冰冷,深邃而神秘。
很明显,槐织和怜司舞都没有意识到他的存在。
“闹剧就此结束吧。”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槐织听到这个声音,惊讶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源头,而怜司舞也迅速转过身来,发现自己的领地里竟然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
令怜司舞感到震惊的是,他所布置的迷雾咒术——枯园弥血,竟然没有察觉到这个外来者的气息。
然而,当槐织看清楚来人时,她激动得喊出了他的名字:“冰原贵公子,冰屿河!”
听到冰原贵公子这个称呼的冰屿河先是露出了一个嫌弃的表情,嘴角微微抽搐,眉头紧皱。
随后,他撇了撇嘴,一脸不屑地说道:“天文会给予的代号大可不必这么大声的喊出来……。”
他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抱怨,似乎对这个代号并不满意。
冰屿河没有继续废话,而是双手合十,将咒力迅速爆发出来。
随着咒力的涌动,一道强大的冻气龙卷风拔地而起,这道龙卷风之中还夹杂着雷电之力,这正是他冰之契的衍生咒术——冰封世界!
看到这一幕,怜司舞心中一沉,他立刻意识到冰屿河的冰属性咒力完美地克制了自己。
如果弥浮莲花的血毒雾被冻结,那么他所有的衍生咒术都会失去作用,而冰屿河的冻气还会继续提升。
更为恐怖的是,自从冰屿河出现以来,整个林中教堂的温度已经开始急剧下降。
距离冰屿河较近的地方早已结成了厚厚的冰块,甚至连地面都被冻结成了冰雕,而这些冰块依然在不断地散发出刺骨的寒意。
就在冰封世界即将爆发之际,冰屿河紧接着施展出了他的另一项衍生咒术——冰灵柩。
只见他手中结印,一道蓝色的光芒闪过,槐织瞬间被一层坚厚的冰层所覆盖,随后被装进了一个透明的水晶棺材里。
冰屿河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他担心自己的攻击会误伤到槐织。
毕竟,如果他的攻击击中了怜司舞,那么距离最近的槐织也必定会被冰封世界一起冻结。
待到寒冷的冻气之雾完全消散,整个教堂已经被冰屿河的冰封世界给捣毁了,周围已然是一副残垣断壁的景象。
冰屿河并未发现怜司舞的尸首,但这都不重要,冰屿河来到冰灵柩面前解除了咒术,槐织从半空掉落了下来。
冰屿河一把公主抱抱住了槐织,此刻的槐织咒力正在缓缓的恢复,只不过晕了过去。
冰屿河轻轻拂开她脸上杂乱的发丝说道:“有段时间没见了呢,没想到变化这么大……不过,这样的你也很可爱呢。”
冰屿河抱着槐织,慢慢地走出了教堂废墟。他抬头望着天空,心中暗自庆幸自己来得及时。
如果再晚一步,后果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