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漾脸色微变。
噗嗤——
一旁的柏珊珊没忍住笑出声。
触及到周晚漾可怕的眼神,柏珊珊耸耸肩:“抱歉,没忍住。”
说着又捂嘴笑了起来,俨然没有一丝歉意的意思。
周晚漾的脸更黑了。
这个名字,就是粘在她身上的狗皮膏药,恶心的想吐,想甩都甩不掉。
只要想起这个名字,她就想起曾经自己是如何卑微低贱地伺候那些豪门子弟,过着低人一等的日子。
这是她一直不愿提及的往事。
“所以这就是你勾引季庭鹤的原因?”周晚漾低低地笑出声,“温家小小姐不是一贯不屑用别人的东西吗?怎么?别人的东西,您倒是用得挺心安理得的啊?”
“……”
“你什么意思?”柏珊珊没好气道,“你都和季庭鹤分手了,还你的东西?我看你这脸皮比公共厕所的马桶还厚!”
本以为周晚漾会生气,可这次她反而淡定多了,脸上都没有任何愠怒之色:“温迎,你跟了他三年,有什么用?还不是我一个电话,他就心甘情愿地留下来陪我?”
温迎一言不发地盯着她那张得意的脸,放在腿上的双手逐渐握紧成拳。
周晚漾很聪明,知道她最在乎什么。
哪怕她选择相信季庭鹤,可发生过的事,还是像镜子上出现的刮痕,清洗不掉,难以抹去。
她依然在乎。
即便那几天他们有没有发生什么,但他去医院陪周晚漾的事,是事实。
他在乎这个女人,更是温迎逃避不了的事实。
“看来周小姐现在不选择偷,而是直接抢了?”温迎神情冷漠,字字诛心,带着威胁,“这要是让你那些粉丝知道,你说,他们会这么想?”
柏珊珊双手捂嘴,一脸“震惊”:“天呐,他们会不会说你比你这张脸还假啊?”
周晚漾镇定的脸色终于失控:“你威胁我?”
温迎淡定从容:“我只是在提醒你。”
“……”
温迎起身,拿起包包:“珊珊,这顿饭沾了晦气,咱们还是去吃别的吧。”
柏珊珊双眼冒星星:“好呀好呀,这次还是我请客,走走走!”
说完拉着温迎就走。
周晚漾盯着原来的两人,气得手一挥。
桌上的饭菜扫落在地,一地狼藉。
服务员见到,连忙走过来:“女士,请问发生了什么,您要……”
“滚!”
走出酒店,柏珊珊听到里面传来声音,又忍不住回头看,还摸出手机把周晚漾暴走的样子全都拍了下来。
温迎见此举有些不妥,劝她:“好啦,别拍了,担心她告你侵犯她的肖像权。”
柏珊珊一笑:“怕什么?老娘有专业的律师团队!柏家那么大,还治不了一个疯女人?!”
“你不是说不想靠家里吗?”
“我也不想啊!”柏珊珊哭倒在她的肩上,“可是这个女人骂我是市井泼妇!这不就是变相的说我长得丑吗?!”
“……”
一个从小学开始,就有无数男人追,情书收到手抽筋的人,怎么可能丑?
温迎拍了拍她的肩膀:“妄自菲薄不是你的做派,倒不如等下想想怎么干多一碗米饭。”
柏珊珊觉得很有道理:“好,那咱们去吃螺蛳粉吧!”
“……”
她不该把吃饭的选择权交给她的。
两人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去吃火锅。
毕竟大冬天,火锅和冬天更配。
吃火锅时,见她吃得有些心不在焉,柏珊珊想起刚才和周晚漾说的话,问:“迎迎,你和那个周晚漾,以前认识的啊?”
温迎指腹摩擦着尺骨头上那道粗粝的伤疤:“她以前是我家一个佣人阿姨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