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晚漾比她大三岁,旧名周来娣。
顾名思义,就是她母亲想要一个儿子。周晚漾在家排行老二,上头有一个姐姐,只是后来生病去世了。
她是单亲家庭,家境贫寒,她妈妈一个人带着他们姐弟俩来到江林城打零工,不料店铺出事,老板不给钱跑路了。
他们走投无路遇到了温欣荣。温欣荣了解他们的情况,很心疼一个女人带着两个孩子,在那饥寒交迫的夜晚,连睡的地方都没有,便决定收留他们。
周母很感激,一直很努力地为温家干活,温欣荣曾劝过她,奈何劝不过,便作罢,任由她去,只是在每个月佣人发薪资时,也顺便给她发了一份。
渐渐的,周母就成了温家保姆,这一干就是九年。
周晚漾也以温家保姆的孩子的身份住在温家。
周晚漾本人很聪明,会讨人欢心,年龄又与温迎相仿,所以两个小姑娘从小就一直形影不离,两人形同姐妹,关系好到无话不谈。
加上周晚漾本身就和温迎长得有几分像,所以温家二老也一直把周晚漾当自己的女儿看待,每次给温迎买什么,他们也会连带给周晚漾带一份。
本以为如此融洽的关系,会一直持续下去,直到有一天,妈妈送给温迎的那块价值几百万的手表突然无故消失,经过调查和寻找,才确定是周晚漾偷的,并且周母还刻意隐瞒,想独吞这块表。
知道真相后,温欣荣非常寒心,对她们很失望,本想惩罚她们的,可周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一直说自己是离异妈妈,带两个孩子不容易,还再三保证不会再犯,希望得到他们的原谅。
温欣荣顾及到她确实不容易,最后也没有惩罚她们,只是当场解雇了她们,给他们结算完工资后,把她们赶出了温家。
温欣荣虽然良善,但他也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他绝对不容忍这种手脚不干净,心术不正的人留在温家。
柏珊珊听后满脸震惊:“这么小就学会偷东西了?”
“嗯,当时我知道是她偷的后,我也不相信,直到她当着我的面说,她一直嫉妒我,嫉妒我有一个好家庭,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宠爱。”
“她之所以偷盗,就是想霸占我的东西。那时候我还小,但也被如此可怕的嫉妒心惊到。”温迎苦笑,“直到她跟我坦白这些事,我才知道,原来我小时候经常摔跤磕碰流血,不是我个人体质问题,而是她在背地里故意使绊子干的,她就是喜欢看我哭,而不是笑。”
温迎抬起自己的左手:“我尺骨上这条疤痕,就是她故意使绊子,导致我磕碰到刀上,被刀割的。”
柏珊珊惊得肉都掉回碗里。
“这女人是疯子吧?嫉妒心这么强?!”柏珊珊无语,“不过想想,她妈也不是什么好货色,给女孩起这种名字,搁谁谁不火大?我看她是经常被她妈压制久了,生出了病态扭曲的心理吧。”
“但这不是她伤害别人的理由。”
“也对。”
想起刚才周晚漾那张和温迎很相似的脸,柏珊珊似是联想到什么,惊得后背发凉:“卧槽,迎迎,你说她那张和你那么相似的脸,不会是故意整吧?毕竟这女人从小就喜欢模仿你,要不是有血缘这层关系,恐怕她还想鸠占鹊巢呢!”
温迎脸色凝重。
这种问题不好猜测,毕竟周晚漾从小确实就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
只是温迎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经过无数科技手段,周晚漾长得和自己越来越像了,不仅那张脸像,就连穿衣风格和走路姿势,都和以前的自己越发相似。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双胞胎。
“不过仔细一看,其实你们还是不太一样的。”柏珊珊咬了一口鸡腿,“你气质恬静纯真,很像茉莉花。她呢,偏性感一点,虽然她整的很相似的,但气质上,你们根本不一样,她身上那股风尘味很重。”
“……”
温迎被她这形容逗笑了:“我看你是对我有滤镜。”
“真的!你信我!”
“好,信你。”
柏珊珊无语:“迎迎,你好敷衍哦。”
“……”
-
回到玉庭苑,看到意外出现在大厅内沙发上的男人,温迎步伐微顿。
她小脸一冷,直接无视,直接走过去。
看着从自己跟前走过,却连正眼都不给一个的女人,季庭鹤眉头一皱,直接长腿一伸,挡住她的去路:“谁又惹你了?带一身臭脾气回来?”
温迎不想搭理他,正要抬步越过去,手腕突然一紧。
未等她反应过来,温迎就跌入男人怀里,鼻尖撞上他坚硬的胸膛。
季庭鹤勾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阴阳怪气地问:“今天给江逾白赚几个子了?”
温迎一顿,拍掉他的手:“不关你的事!”
她想起身,可下一秒又被他掌心一压,强行把她摁回去。
“温迎,你又不听话了是不是?”
“……”
温迎眼底一阵嘲弄,缓缓抬起头,对上他黑沉的眸子,神情认真——
“季庭鹤,第一次的时候,你是不是把我当周晚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