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骗财骗药
“你的意思是说……”
斗笠男刚开口,江尘立马伸出一双并着的手指示意他稍安勿躁。
“对!”
略带血丝的眸子如同一面窗户般,让斗笠男在这短暂的沉声中,感受到了伏狼的城府。
“我深知此行背负着的不仅是鸩皇对我的信任,更是他心中大计中不可替代的一环。因此我不愿像献月那般,将这来之不易的化形丹浪费在浑浑噩噩之中。”
“因此在再三思酌之后,我决定主动出击,用此人来之不易的巡护身份,先忍着恶心做些所谓的好事,待到时机成熟我就有机会获得内城司高层的信任。”
“然后揪出那个人!”
江尘还没说完,反倒是心急的斗笠男伸出了手,在他面前做了个抓握的动作。
江尘闻言点了点头。
小伙子,还是不经骗嘛!
斗笠男拿起茶杯一饮而尽,显然心情不错。
“伏狼!是我一直误会你了,我本以为你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兽妖,没曾想竟也能如此觉悟。”
江尘咧嘴一笑,拿起茶杯敬向斗笠男,“他们人族有句古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这不是跟你呆久多少也能开悟一点。”
斗笠男眼睛都睁大了一圈:“这样吗?”
江尘点了点头说道:“可惜能像老兄这般受鸩皇器重,就是老狼我一辈子都学不会本领了。”
“唉……话不能这样说。”
斗笠男放下手中的茶杯,拿起茶壶看向江尘,江尘立马喝了口手中的茶水,刚放下茶杯。
斗笠男就把茶水给他斟入了杯中,他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先前都是我误会你了,既然你有替鸩皇分担的抱负,那我就一定会全力支持你。”
而当茶水斟满的那一刻。
他话音一转说道:“但是,你如果这样做就注定受到内城高层的注意,暴露的风险也会大上不少……”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事情是你要做的,那你就要做好承担风险的准备。
江尘赶忙说道:“不担心,若是真的暴露老狼我也不会出卖一点关于玄婴的消息。”
“好!”
斗笠男放下茶杯,“到时候若是事成我一定会在鸩皇面前给你美言几句,祝狼兄早日早日步入初境!”
“不过!”
然而这时江尘却面露难色。
“狼兄,怎么了?是又遇到了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啧……也不是什么大事。”江尘砸吧了一下嘴后说道,“就是,你能借我一点钱吗?”
“钱?”
江尘点了点头,“对!银子,mone……呸,钱!你有吗?”
斗笠男点了点头,旋即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
“这够吗?”
江尘拿起来一看,每张都是一百两,足足七张。
“这可太够了!”
斗笠男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由衷的为自己能够帮到狼兄而庆幸。
忽然他眉头微蹙,短暂的思索之后在怀里摸索了一番,拿出一个药瓶压在了江尘手中的银票之上。
江尘心头一震,看那朴实无华的造型就知道是凰血妖息丹,这可是好东西啊!
但他的脸上依旧要表现出一丝诧异。
“这是?”
斗笠男随意的拿起茶杯说道:“别客气,权当我狼兄你的一点敬意。”
“好!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接着江尘把药瓶和银票都收进怀中,扛起地上的两捆细麻缎布,“等我的好消息!”
可就在这一刻,他在斗笠男的眼底看到了一丝诧异。
嗯?
别忽悠了半天被两匹缎布给暴露了。
突然,一只胖手按在了江尘肩膀之上,他转头看去。
“俞一奎?”
“可算找到你了!”俞一奎看着江尘说道,旋即他一转头,看向斗笠男。
“这是?”
斗笠男心头猛地一紧,就在他不知该怎么回答之际,只见江尘揽住俞一奎的肩膀。
“谁他妈认识啊,真怪了我自己坐那喝茶好好的,他上来就要给我算命,还是说什么他有个卖茶的爷爷……”
“卧槽,这么离谱吗!?”
“谁说不是呢?”
眼看二人越走越远,斗笠男才长长的舒了一口。
“没看出来,这伏狼还真有些本事,竟连平安坊的俞家都混熟了……”
——
“两天没见了,这不得去翠渚楼再喝上两杯。”
所谓有钱就是腰杆硬,说话都有底气了不少。
然而让江尘诧异的是,俞一奎居然一反常态的摆了摆手:“不喝不喝!”
怪了,这家伙不是嗜酒如命来着,那天在翠渚楼他可没少喝,本来还想借机从他那哄两本武学来练练呢。
就在江尘觉得可惜之际,他突然注意到俞一奎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太对。
“老俞,咱俩是兄弟吧?”
俞一奎闻言,立马拍了拍胸脯,比起了大拇指!
“那必须!铁兄弟好吧!”
“嘶……”短促的吸了口凉气,江尘直接问道:“那我怎么老感觉你心事重重的?你小子不是瞒了我什么事吧?”
俞一奎一听,先是面露难色,然后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般说道。
“祁狼,世琳来了!”
“谁?”
俞一奎显然没有料到江尘会是这个反应,他赶忙说道:“世琳!宋世琳啊!”
江尘这才想起来,是祁狼的未婚妻还是什么的。
“那她现在内城吗?”
“对!”俞一奎点了点头说,“而且在你家。”
“什么?!”
——
内城,四合院中。
秋娘抱着玉儿站在院内的棠梨树下,眼睛则一直盯着正屋中端坐的女子。
如果说江家老爷江孝源的夫人是端庄得体的话,那眼前这个女子应该就是大家闺秀了。
说真的,若不是亲眼所见,秋娘还真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居然有皮肤这么白皙的女子。
甚至比江家的大小姐,江婉漪还要白上几分。
只是委屈了屋内僭悦丫头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撑过这个女人的审问。
原来今天晌午的时候,秋娘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她还以为是尘少爷回来了。
打开门,却看见一个犹如玉兰般亭亭玉立的女子,秋娘本以为她是认错了房门,谁知她开口就说自己是来找祁老爷的。
这别人不知道,但秋娘又怎么会不知道根本没有祁狼这个人,只有尘少爷。但她能怎么办,只能把这个女人迎进屋里等少爷回来再说。
但秋娘自知不善说辞,若是一直呆在屋里肯定三两句就被女人把所有信息都问去了,索性借着哄玉儿的由头跑到了屋外。
可自己能跑,那僭悦丫头可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屋内的僭悦低着头,手指局促的缠绕在一起。
她不是不想抬头,而是根本没有勇气抬头,眼前那美的不可方物的女子,让她感觉到深深的自卑。
僭悦不明白,按照这个女人的说法,她和祁大人自幼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只是前几年因为一些变故和祁大人分开了一阵。
如今她回来就是抱着和祁大人白首相依的心思。
既然如此,为何祁大人不愿意和这美若天仙的女子在一起呢?想到这,僭悦的眼前忽然浮现出一张稚嫩英气的脸庞。
难道是因为他年岁太幼,用昨天同样的办法骗了这个女人吗?
不对啊,这女人不说祁狼和她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吗?
可江尘明明只有那么大一点……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呢?
是真的有祁狼大人这个人吗?
那江尘又算什么呢?
僭悦越想越困惑,越想越不解,这时屋内那个名叫宋世琳的女人突然开口。
“所以,你真是祁狼用两口棺材换来的妻室吗?”
僭悦黑瘦的脸蛋,猛地一红。
重重地低下了头。
我应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