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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燕时予:他们说,我是疯子

婚色诱瘾 淡月新凉 2769 2024-09-01 06:06

   中午,陆星言接了棠许出院,将她送回了御景湾。

   晚上,棠许就又出现在了淮市商会的开春晚宴上。

   商会一年到尾总会有很多举行晚宴的名头,最重要的就是年尾那一场,几乎所有人都会到齐。

   而像这样的春季晚宴,很多重要人物都不会到场。

   即便如此,棠许还是依时而来。

   她自然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而晚宴上随便一个人,对她而言都很重要。

   昨夜发生的事情选择了保密处理,因此棠许并未受到多余的关注,自然而然地游走在人群之中,交际应酬,一如往昔。

   至晚宴散场,棠许几乎是最后一拨离开的。

   离开会场之后,她又去了医院。

   白天人多事杂,棠许几乎从不出现在宋雨廷的病房,每每来探望,总是趁夜深人静的时候。

   宋雨廷依旧昏迷不醒,不知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有转机。

   离开医院,再回到御景湾,已经是深夜。

   代驾将车开进地下停车场,棠许道了谢,推门下车,正要进单元门,身后忽然一道雪白的车灯射了过来。

   棠许回头,看见那辆熟悉的幻影时,心跳蓦地漏掉了一拍。

   司机已经推门下车,叫了一声“棠小姐”。

   棠许见车子后排没动静,猜到里面的人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便自觉走上前去。

   司机为她拉开车门,棠许弯腰坐了进去。

   车门关上,密闭空间里又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燕时予正翻阅一份文件,棠许坐进来似乎也没惊扰到他。

   车内一时只有他长指翻动纸张的声音,棠许静默地坐在旁边,不知是在想事情还是单纯失神。

   直至燕时予翻完最后一页,放下了手中的文件。

   棠许适时收回神思,转头看他,“你来了很久吗?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燕时予没有回答,只是问她:“这么晚才回来,去了哪里?”

   他声线磁沉,语调平和,像是寻常叙话,并没有丝毫压迫感。

   “医院。”棠许却还是有些心慌,只回答了一半。

   燕时予转头看她,“哪家医院,允许你喝这么多酒?”

   棠许一时沉吟,咬唇不答。

   今天凌晨的病房里,她神思昏昏的时候,听到他嘱咐自己今天回家好好休息。

   那个时候,她正在他怀中,完完全全被他拿捏着,他说什么她都只能回答“好”。

   结果她不仅没有在家好好休息,跑出去参加了晚宴、喝了酒,关键还被抓了现形。

   “你应该看到自己的身体报告了?”燕时予问,“报告说你还能继续喝酒?”

   她这段时间以来,几乎每天都是在酒局上度过,的确喝了太多酒,再加上一喝酒就不爱吃东西,报告上的确有些项目表现得不太友好。

   棠许无法辩驳,只能小声道:“之前就答应了要去的,不好缺席。而且我只喝了一点点,真的就一点点……”

   她努力地拿手指比划着一点点的姿势,递到燕时予面前。

   燕时予却看也不看她的手势,转而盯着她的脸。

   他的眼睛实在太过深邃,里面藏着什么,她根本捉摸不透。

   棠许觉得自己再怎么挣扎都是徒劳,索性放弃,靠向后座,“我以后少喝一点就是了。况且,像昨晚那样的事,也不会再发生了……就算这世上到处都是变态,总不可能每个变态都盯着我吧?”

   听到这句话,燕时予目光缓缓落到她纤白细长的手臂上。

   察觉到他的注视,棠许一顿,“怎么了?”

   “他说,曾经看你跳过一次舞,自此,魂牵梦萦,难以忘怀。”

   棠许反应了几秒钟,才明白过来他是在说廖仲益。

   “不可能。”棠许下意识反驳。

   “怎么不可能?”燕时予淡淡道,“你不会跳舞?”

   棠许很快回答道:“小时候学过,不过早就忘干净了……他就算真的见过我跳舞,也应该是很多年前了……啊,这个人果然是个大变态!”

   “很多年前?”燕时予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漫不经心地开口,“那是多少年?”

   棠许忽然偏头看他,“燕先生是在问我的过去吗?你确定想要知道?”

   “不能问?”

   “当然不是。”棠许说,“只不过,我的过去很不堪,说出来怕吓到你。”

   “你尽可以试试。”

   棠许眼波微动,却没有选择去试,而是反问了他一句:“那你呢?你的过去能讲吗?”

   燕时予看着她,眼中墨色渐浓。

   棠许直觉这个问题不该继续。

   这个时候,她本该见势收回自己说过的话。

   可偏偏就是那一瞬间,她想起了陆星言跟她说的那些话。

   于是,盘旋心中已久的疑问脱口而出:“他们都说,过去二十多年,你在国外一直没有回来过,是因为生病了需要治疗,是真的还是假的?”

   良久,才终于听见燕时予的回答:“有真有假。”

   棠许听了,略一思量便得出答案:“那……生病的那一部分就是假的了。”

   毕竟他这个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有病的。

   “如果我说,这一部分是真的呢?”

   棠许一怔,下意识地追问:“你生了什么病?”

   “他们说,我是疯子。”

   八个字,不紧不慢,云淡风轻到了极点。

   棠许蓦地一滞,抬眸看他,却始终不见他神情半分波动。

   而他说的是真是假,根本无从分辨。

   棠许跟他对视许久,末了,哼笑一声,“燕先生原来也是会讲笑话的。”

   她说自己的过去不堪,他说自己是疯子。

   倒是没落下风。

   可是……

   那一瞬间,棠许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陆星言说过的,廖仲益被找到之后的情况。

   会是他做的吗?

   如果是,那他刚才跟她说的,到底几分真,几分假?

   大概是她眼中的怔忡过于明显,燕时予又问了一句:“还有问题想问?”

   棠许收回视线,摇了摇头,“没有了。”

   她一时控制不住好奇心,已经问了不该问的,再问,就更加越界。

   她和他之间,远没到那种能深入交流的地步。

   或许,永远都不会达到。

   燕时予也没有再继续问她,静了片刻之后,只转头看了她一眼,“上去早点休息。”

   棠许一怔,抬眸看他,“你……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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