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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说到忍,我哪比得上燕先生

婚色诱瘾 淡月新凉 2829 2024-09-01 06:06

   棠许刚刚从梦中惊醒,原本就是紧绷的状态,又猛然见了他,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

   而燕时予只是静静看着她,似乎还在等待她的回答。

   对上他的视线,棠许脑中空白了一瞬,随后就被拉回了先前的梦境之中。

   刚刚还在梦里的人,此刻就坐在眼前。

   那是梦,却又不是梦,而是先前真切发生过的……

   棠许一个字也回答不出来,拉过被子盖住自己,转过身去仍是背对着他,默默平复失控的心跳和身体。

   她体内有奇怪的东西,原本就不受控。

   所以梦见那个情形也是不由自主。

   又不是她想要梦见的。

   见她这个反应,燕时予也没有继续追问,转而打开床头的灯,给她接了一杯水。

   “多喝水。”燕时予说。

   棠许抿了抿自己有些干涸的唇。

   她确实口干舌燥,很需要水。

   纠结片刻之后,棠许到底还是转过身,坐起身来。

   燕时予直接将水杯递到了她唇边。

   “我自己来。”棠许说了一句,从他手中接过了水杯。

   视线落到他手指上的瞬间,她有些僵硬,随后却又不由自主看向了他的袖口。

   干干净净,什么痕迹都没有。

   很显然,他已经换了一套西装。

   棠许一时也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一口气将杯中的水喝了个干净。

   “还要?”燕时予问。

   听到这两个字,棠许神思蓦地一滞。

   因为他在车上时,好像也这么问过她……

   还要?

   她那个时候怎么回应的?

   棠许怎么都想不起来。

   等到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时,棠许蓦地捏紧了手中的空杯。

   燕时予却像是什么都没有察觉到一样,从她手中拿过被子,又给她接了杯水。

   听着水落进杯中的哗哗声,棠许很难受。

   仍然是密闭空间,仍然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呢,仍然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棠许有些焦躁,终于忍无可忍一般回头看他,“燕先生,你能离开吗?”

   燕时予缓缓抬起头来。

   “我想好好休息。”

   燕时予神色从容,语调平静,“把这杯水喝了。”

   棠许看也不看那杯水,只是道:“我不想喝了。”

   正僵持间,忽然有人敲了敲房门。

   像是屋内凝结的空气骤然被打破,棠许竟松了口气,对着门口说了句:“请进。”

   房门推开,高岩先是小心翼翼地探了个头进来,随后才站直了身体走进来,“棠小姐,感觉怎么样?”

   “多谢,好多了。”棠许低声道。

   高岩说:“那就好。我来是想说姓廖的那个已经找到了,你放心吧。”

   棠许缓缓点了点头。

   高岩又问:“你想怎么处理?”

   “还能怎么处理?”棠许说,“当然是报警。”

   “当然当然。”高岩顿了顿,又看了燕时予一眼,说,“那我这就找人把他送到警方那里去。”

   棠许有些不好意思,“这么晚,真是麻烦你了。”

   高岩又看了燕时予一眼,笑着回答:“这不是应该的吗?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扰了。”

   眼见着他转身就出了病房,棠许终于又一次转头看向燕时予,“你还不走吗?”

   她一再送客,燕时予终于放下水杯,起身朝门口走去。

   棠许没看他,却只听见“咔嗒”一声。

   门被锁了。

   紧接着,“啪”一声。

   灯灭了。

   屋子里又只剩了昏暗朦胧的夜灯,只能堪堪照亮两个人的轮廓。

   棠许又一次被人抱进了怀中。

   “既然难受,为什么要忍着?”燕时予问。

   棠许身体已经软了大半,揪着他的衣服,咬了咬唇,反驳道:“说到忍,我哪比得上燕先生。”

   这话几乎是冲口而出,等到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棠许瞬间又静默了。

   “既然如此……”燕时予说,“那你可以不用忍。”

   “燕时予!”

   棠许呼吸急促,又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

   却根本没有用。

   她再怎么喊,都没有用。

   恍惚之间,好像是又回到了那辆车上。

   只不过,她比那个时候要清醒得多。

   然而清醒又能怎么样?

   不过是眼睁睁看着,清醒地感知自己堕落深渊的全过程罢了……

   ……

   第二天早上,棠许一睁开眼就被安排了一系列检查,全部做完已经是中午。

   回到病房的时候,陆星言正坐在窗边,抬头看见她进来,脸色仍旧不怎么好看。

   棠许不打算惹他,默默要回到病床上的时候,忽然听见陆星言说:“姓廖的被批捕了。”

   棠许松了口气,说:“那就好。”

   陆星言坐着没动,“你知道他被送进去的时候,是什么状态吗?”

   “什么?”棠许疑惑。

   “断了一只手,一条腿。”陆星言说,“鼻青脸肿,神思恍惚。”

   棠许一怔,“你找人干的?”

   “我没么不要命。”陆星言盯着她,“你知道他怎么说吗?说是自己做了亏心事,害怕承担责任,所以自己从楼上跳下去摔的。”

   棠许听了,没说话。

   陆星言却不给她沉默的机会,“天亮之前,知道这件事的就我们几个人,他在凌晨被送进去的时候就已经那样……你觉得是谁做的?”

   “那万一就是他自己摔的呢?”棠许说,“能做出这种事的人,脑子原本就不正常。”

   “你信吗?”陆星言说,“反正我不信。”

   棠许说:“没有证据的事情,我不胡乱猜测。”

   “你刚才还问我是不是我做的呢?”陆星言盯着她,冷笑了一声,说:“确实啊,光风霁月,端方雅正的燕时予先生,哪里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呢?”

   棠许又一次保持了沉默。

   脑海中却有些东西,不受控制地交织着。

   陆星言目光落在她脖子上,只淡淡道:“你好自为之吧。”

   ……

   陆星言接了棠许出院,将她送到了御景湾才叫她:“醒醒,昨晚做贼去了?”

   棠许一路上打着瞌睡,等到睁开眼,才发现来了这边,不由得道:“怎么送我来这里?”

   “不然呢?”陆星言说,“送你去秋水台吗?”

   “陆星言!”棠许蓦地捏紧了拳头,“送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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