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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涟漪

   这的确类似一个剧本杀游戏,而目前来看,她们的主线任务就是先找到第八位嘉宾,并且带着她一起在录制结束的那一天,一同离开村子。

   但是用脚底板想都知道,按照顾辞安那个笑容荡漾又诡异的情形来看,这任务肯定不那么简单。

   搞不好中途还会出现什么幺蛾子。

   正想着,简不听踏过门槛,进了自己的房间。

   这段府不但建筑古香古色,连摆件儿都品味非凡,看起来都是极有年代感的物件儿,随便挑出来一件都是有价无市的古董。

   甚至有些东西,瞧起来合该是博物馆里放着才是。

   看得出这段府的主人家,大抵是个世家大族出身,要么祖上也得出过个自宫里待过的主儿。

   简不听挥开脑袋里杂七杂八的想法,又把思绪拉回了节目本身。

   四下打量一番,房间进门便是一张圆形的实木桌,看起来大概是紫檀木的,上面的雕刻明显看得出并非是现代的工艺,桌面上如同裘婶儿所说,放了些茶点,款式倒是不少,看起来大概是生怕她饿了之后四处乱跑似的。

   略过墙上的古董字画,朝左侧望去,入目可见的是一道紫檀木的原型“拱门”,上面镂空雕刻着百花盛放的奇景,简直美轮美奂,落地的帘子被银钩绑在两侧,若是放下来,便能将室内的卧室遮的严严实实。

   越过拱门,抬头得见的便是一张铺好崭新被褥的床榻,同样是并非现代的工艺,床柱上手工雕刻着繁琐精致的游龙戏凤,寓意极佳,而她的行李箱就被放在床前的木质承足板上。

   而向左手边望去,是一张梳妆台,上面摆的不再是铜镜,而是一张小巧的圆形水银镜子。

   只不过,比起这些,更让她注意的是,梳妆台上的那一沓晃眼的a4纸草草装订的文件。

   {好家伙,这时候才给剧本!导演组,差评!}

   {难不成这一下午就是看剧本了?emmm...有点失望,合理怀疑顾辞安故意不作为!}

   {我感觉这里面有诈!因为简姐翻开那封皮之后她的脸就已经开始黑了!}

   简不听的确脸色极差。

   因为她看了自己的剧本——

   你是不是以为会有剧本?你想太多了!你又不是真正的段夫人的侄女简不听,怎么可能会知道她的事呢?!你是简不听的朋友,是一个记者,此行前来是因为听说段家藏着贩毒团伙的首脑,因此特意前来调查真相的!去吧,奥利给!竭尽可能还原真相,一定注意不能暴露身份!组织相信你的能力!

   “淦!”简不听舌尖略过后槽牙,差点没憋住唇边那些容易带坏小朋友的不太干净的话,但仍然咬牙切齿的挤出了一句,“有些华国字连起来可真难听!让人听的就很想断了后期的追加投资呢!顾导,您说是吧?!”

   顾辞安: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导播车里的顾辞安抱着茶缸开心得很,这次他特意请了三位剧本杀界的优秀作家,给他连夜赶出了这期策划,刚好以段府作为背景,延展出这么一个故事。

   段府本就是一个极为讲究的府邸,这次拍摄光是租借场地的保证金就交了不老少,再加上人员的服化道,简直称得上是斥巨资。

   不过钱也不是白花了,打别处再找一个保存的如此完好且古香古色的府邸,那可是难了。

   不仅如此,其中的古董摆件儿样样都是原主人的心头好,个个都是价值连城,这么棒拍摄地,即便是花点钱也值了。

   翻来翻去,纸张上给出的线索实在有限,对接下来事情进展的帮助实在是算不得大,就这么摆烂是断然不可能的,可线索这种东西,又属实不会平白从天上凭空掉下来。

   众所周不知,这种益智类的游戏中所说的“一定不要”,其实就是“一定要”,做人得有探险精神,不给天捅个窟窿怎么知道天外有没有天呢?

   可若说出门搜集线索,至少得先有个目的地。

   巧了,于她而言,有一个地方,最合适现在去看看。

   事不宜迟,简不听向来不是什么有拖延症的人,打定主意后便出了门,朝着隔壁房间走去。

   {好好好,差点被一脸乖巧的简姐给骗过去,主打一个叛逆是吧?别人都是在房里看本子,您老人家就得挑战一波“绝对不要”是吧?}

   {有没有可能简姐的本子给了她什么提示?}

   {简姐不老实听话这事儿倒是符合她的性格,她要是乖乖在房里待上几个小时才是太阳打北边出来呢!}

   {不是说嘉宾里面有卧底么?简姐不会是那个卧底吧?!}

   从目前得知道的线索来看,骆岐川的那个“白月光”明显不是个简单人物,从朱凤嘴里就没少提到她,而裘婶儿明显是这段府的管家,地位相当于半个主子,却对算得上是客人的那位“白月光”态度如此耐人寻味,这其中明显另有隐情。

   再加上,简不听如此巧合的被安排在了她的隔壁,又看到有人如此大张旗鼓的在那儿清扫收拾,明显浑身散发着一股子“我有问题快来查我”的清香。

   无论如何,从这位白月光莫名重要的戏份来看,她明显就是事情的关键,也搞不好,她就是这一期的那位神秘的第八位嘉宾。

   隔壁做活计的只有一个小姑娘,当时见到的另一个女孩儿似乎不在,而眼前这姑娘看起来也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看起来手脚麻利,利索能干,是个机灵的小姑娘。

   简不听腕子上的白玉鸳鸯镯随着走动发出了“叮当叮当”的响声,清脆悦耳极为动听,同时也向屋中劳作的姑娘传达了有人到来的讯息。

   那小姑娘听到动静后转身回望,见了来人后顿时放下了手中活计,随即行了个颇为俏皮的礼来。

   同时,她清秀的容颜上露出一抹笑来,那笑容粲然甜美,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满满生命力,连带着看到的人都觉得心情畅快了些似的:“您就是简小姐吧?月奴见过简小姐!府上劳作的小姐妹们早就听说您会来,没想到最早见到您的竟然是我!这下可能去跟她们好好炫耀一下了!”

   简不听闻言眼中光彩熠熠,目光亲和温柔,言语间带了些好奇:“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小姑娘闻言掩唇轻笑,漂亮话说得让人心旷神怡:“简小姐打小儿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漂亮,又是当今上过《人民日报》的才女,可大多数人都只闻其名不见其面,唯独我们段府的人有这个福分得以相见,所以早在您传来信儿要回来的时候,姐妹们就开始期待了。”

   “如今得以相见,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甚闻名,这何止是我们春江镇的第一美人?就是称华国第一美人都是使得的!”

   {好家伙!这丫头不一般,这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彩虹屁啊?!}

   {素来能说会道的简姐直接给看傻了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这小丫头有点灵性,好适合在职场打工,就她这样的在我们公司最多三天就能当上总经理!\/doge}

   {已经拿出小本本在记了!说慢点儿!要跟不上溜儿了!}

   好在差点忘了自己来干嘛的简不听还残存了一些理智,她闻言面上带了些羞涩的淡淡春情,眉目间雾色萦绕,似是不好意思的嗔骂道:“你这丫头嘴是真甜,这是吃了哪家的蜜糖了?就是不知这话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只不过,她那温声细语润如油膏的声调,让人听起来全然是撒娇的姿态,哪有半点儿威慑力?

   果然,月奴笑意更深:“哪能儿哄您啊!我这话自然是句句真心的!”

   简不听闻言面上踌躇,一副憋不住好奇心的模样,嘟着唇道:“其实说来,我过来寻你,的确是有事相求,只是不知你可否愿意告知一二。”

   月奴听了,移步走了过来,笑吟吟的说:“小姐如何说得这般严重?有话直说便是,我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这个转场异常丝滑,接下来该是有重要讯息了吧?!}

   {这丫头明显是个有戏的npc,没准儿真的有大瓜!}

   {她来了她来了,她又带着含羞带怯的表情走来了!\/滑稽}

   简不听满脸疑惑,一副“我这模样纯粹是因为八卦,毫无恶意”的神情:“我听闻,大表哥和表嫂关系并不和睦,是因为表哥心中另有他人的缘故,我对这位姑娘的事迹好奇得紧,却又不敢问别人,怕被人指责长舌,难为我看妹妹面善,所以才厚着颜面开口,不知妹妹能不能为我解惑?”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月奴自然不能说自己一无所知。

   毕竟骆大少爷和“那位”的故事,可算不上什么秘密,简直能说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月奴闻言只好压低了声音道:“这事儿在府上算不得什么秘密,可夫人最忌讳大家乱嚼舌根,我告诉小姐,小姐可莫要告诉别人,这事儿是出于我口!”

   简不听闻言笑容可掬,眼睛亮晶晶的,伸手拉住月奴纤细的手腕,连连应声:“妹妹哪里的话,来我房里喝口茶坐下说吧,也顺便歇息歇息,若是裘婶儿问道,就说是我来唤你帮我添茶便是。”

   两人坐在简不听房里的圆桌前,便听得月奴娓娓道来。

   骆岐川的那位“白月光”,名叫涟漪。

   她在虞娇娇所就读的那所青莲女高做国文导师,也是虞娇娇的班主任。

   涟漪出身于普通家庭,母亲早逝,父亲靠经营一家中药铺子把她拉扯大。

   因为她父亲心善,常常免费给穷苦人家看病抓药,因此尽管经营铺子,可难免偶尔入不敷出,以至于父女两个生活算得上拮据。

   涟漪与骆岐川相识,也是因着这铺子。

   骆岐川因为一次遭人暗算,身受重伤,身边人为了保护他都折损了,唯独他自己逃了出来,可却奄奄一息的晕倒在了涟漪家的铺子门前。

   后来,涟漪和父亲将他留了下来,悉心照料,才捡回了一条命。

   简不听眉头紧锁,似是不解:“既然如此,这也算是一段良缘,即便没有结成秦晋之好,姑母和裘婶儿也不该对那姑娘这般态度,可是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这不就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当以身相许”的狗血剧情么?!}

   {看如今骆岐川和书禾姐姐成婚了,还得再加上一条虐恋情深!好家伙,狗血因素凑齐了!}

   {简姐说的不错,如果是这样,段府这么对人家,属实有点过于狼心狗肺了!}

   {先别着急下结论,让子弹飞一会儿,后面没准还有转折!}

   月奴闻言叹了口气:“原本开端是好的,可怪就怪在,大少爷身为段家继承人,婚姻大事,身不由己。”

   “当下正逢乱世,董家即便是本地首富,可有时候也有钱办不到的事儿,为此,便想到了与咱们段家联姻,段家是混江湖的,在当下这时局,枪杆子这块敲门砖比大洋钱好使。”

   当今乱世飘零,世家大族人人自危,移民国外避祸的人不在少数。

   可也有些愿意留下来另谋出路的商家,当然,更不乏一些投机取巧的商家——其实说到底,就是有些想发些国难财的无良之徒。

   董书禾背后的娘家是当地的首富,可谓是富甲一方,若是在太平盛世,自然是瞧不上段家这种人家的,可如今正值乱世,枪杆子才是话语权。

   倒不是说段家有军政处的权利。

   所谓混江湖的,实际意思就是说,段家是当地的地头蛇,说白了,其实就是当地的黑帮。

   当今军方正处内乱时期,扔出去的大洋都砸不出点儿水花儿来,不如就此董段两家合作建立商会,一个出钱,一个出力,老老实实盘踞一方,趁着水浑彻底捞上一笔,到时候真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天涯海角有尽处,自然不缺容身地。

   短短几句话,简不听便捋顺了其中细节,又想到自己“剧本”上所提到的毒品交易,显然,段家经营的什么生意,不言而喻。

   思绪间,她的瞳孔宛若不经意间微微一缩,眸底凌厉的光芒闪过,心下不由得升腾起一股怒意。

   国之有难,不说为国为民救之于水火,却倒卖大烟谋取私利陷他人性命于不顾,其心可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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