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就回去温习。”
虞茉望向满园明明灭灭的烛光,拦住鹂儿:“天都黑了,少用眼,明日再看也不迟。”
闻言,鹂儿少不得反过来提醒:“小姐近来是睡得一夜比一夜晚,昨儿个我子时起夜,见您屋子里还燃着灯。”
“......”
她那是为了等赵浔。
面对关切,虞茉老老实实地应声,发誓道,“我今晚定在亥时以前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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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一刻,赵浔从练武场回至浴房,而后马不停蹄地赶往温府。
他推开半掩的窗,见屋中漆黑,罕见的没有留灯。
等双目短暂适应过后,翻身跃进,轻车熟路地朝床榻走去。
重重纱帐里,虞茉正睡得香甜,被她称为“睡裙”的寝衣早便打卷挂在腰间,露出凝脂色的纤长双腿。
赵浔无声笑了笑,褪去外袍,同她的迭放在一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准备妥当,他掀开被角躺下,却摸索到轻薄纸张,捻起来细瞧,见上头歪歪扭扭地写着:记得叫醒我,否则,后!果!自!负!
“......”
不得不提,“后果自负”几字对赵浔而言威慑力极大。
若当真惹恼了虞茉,一气之下要半月不和他搭话,或着干脆锁紧门窗,勒令他不许再来。
光是想想,已然如坐针毡。
赵浔反手撑着床板,视线自她涂了蔻丹的圆润指甲移至一小截白皙肩颈。
旋即,伸指挑过她松松垮垮搭在发尾的烟紫色发带,一面把玩,一面犹豫是现在将虞茉闹醒,还是让她再多歇息片刻。
近来发生了太多事,虞家、楼家、孟家......虞茉嘴上不提,但时常会陷入迷惘。
他有心相帮,却不得门道,此刻见她无忧无愁地酣睡,着实舍不得惊动。
岂料虞茉感受到热源,不自觉滚近,红唇紧贴着他的裤腿,呼吸浅而热,似小扇撩过肌肤。
登时,赵浔心跳乱了一拍。
他鬼使神差地俯身,捞过两条细白手腕,用发带捆了几圈再系于床头,迫使虞茉露出毫无防备的姿态。
酥肩半露,眉眼精致,在昏暗光线里美若一尊由汉白玉雕琢而成的仙子像。
是他的。
赵浔愉悦扬眉,不客气地吻了上去,衔咬住她软嫩的唇肉,细细碾磨,以温柔攻势搅扰睡梦。
察觉到独属于男子的宽大掌心在肆意游走,虞茉茫茫然睁眼。
虽伸手不见五指,但鼻尖氤氲着熟悉的清冽香气,她极快明白是赵浔在作乱。带了薄茧的指腹刮蹭过颈间肌肤,似在彰显他近日苦练的成果。
虞茉尚且迷迷蒙蒙,“乖巧”地被当作面团揉圆捏扁,唇舌亦承受他时重时轻地勾弄。
不出片刻,帐中温度疾速攀升。
“阿浔......”她趁着喘息间隙,抬眸望向上方冷峻的剪影。
“嗯。”赵浔追了过来,再度堵住她的话音,蹭弄微微凸起的唇珠,低声笑道,“醒了?”
合着这是他提供的叫醒服务。
虞茉下意识想攥住肌理贲张的臂膀,以此借力,谁知腕间一紧。她转头看去,隐约辨认出是双手被发带缚在了床头。
“你!”
赵浔明知故问:“我如何?”
她果然受骗,启唇斥责,却刚巧为赵浔敞开牙关。下一瞬,舌尖遭他含住,亲密无间地交缠戏弄。
额角沁出细密热汗,娇吟连连,自喉间溢出,玲珑身躯也随着深呼深吸而剧烈起伏。
赵浔犹未生出怜惜之意,捞过她半悬的腰肢,秀挺鼻尖也趁势埋入少女泛着清香的颈窝,叹谓道:“想要茉茉。”
掐指算算,两人素了几日,她听得耳根发烫,吞吞吐吐地问:“不然......我帮你?或是像从前那般......自己纾解?”
殊不知,清甜的嗓音纵然在平直诉说,可话题乃是夫妻敦伦,既隐秘又勾人,当即刺激得赵浔抖了抖。
他语含委屈:“由奢入俭难。”
历经过温柔包裹的销魂滋味,旁的皆难以入眼。更何况,独乐不及与她同乐要来得美妙。
“那。”虞茉咽了咽口水,只觉热汗汩汩,黏腻而汹涌,弱弱地道,“大不了,我忍着不出声。”
赵浔失笑,以经验之谈直白道:“你忍不住。”
她情至浓时,吟哦如琴声般高昂,落在赵浔耳中,无疑是世间最动听的乐曲。
喜欢还来不及,忍着?多有可惜。
但在温府着实不便,光是羞人的罪证,也能令虞茉在丫鬟面前露出马脚。且太医院所制的如意套没法儿随身携带,思来想去,唯有忍耐。
赵浔难耐地蹭蹭她的颈窝:“我帮你?”
“不要。”
虞茉红着脸解释,“明日要验收货物,为铺面做最后的筹备。而且马上会是围猎,女子也需参与,你快别折腾我了。”
要知道,某人口中的“帮忙”,从来不是她说停就能停的。
若等他玩弄够,至少得半个时辰往上,虞茉才不想腰酸腿疼地出门。
闻言,赵浔遗憾地撤回手:“围猎之时,来我帐子里。”
她偏转过脸,平复呼吸,佯作没听见。
赵浔却也是知会而已,嗓音低沉喑哑,带着浓重欲色,提点道:“好生养着,到时候一点一点‘补’回来。”
“......”
半晌,他稍稍收敛,体贴地问:“抱你去浴房,还是打盆水过来?”
他的茉茉,情动时仿佛是水做的人,此刻定然有清液黏着肌肤。若不清理,怕是难以入眠。
“打盆水过来。”虞茉屈起腿,示意他解开发带,懒声说,“帕子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