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哥,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要救王蓉蓉吗?”
“那是因为你脑子犯抽了。”
我笑了一下,“那是因为我有心劫。如果我不救她,在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肯定会饱受心劫的折磨。所以,哪怕我得不到任何好处,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
就在雷哥想要反驳我的时候,我笑着打断他了,“雷哥,请你让我把话讲完。”
雷哥比了一个ok的手势,示意我接着说。
我便接着说道,“我知道你说的都对,也都是为我好,可你忽略了一个问题,我不是你,我没有你波澜壮阔的经历,也没有你被无数磨难沉淀下来的宝贵经验,所以,请不要用你的心境来带入我。”
哪怕我还没有说完,雷哥还是冷声打断了,“正是因为你什么都不懂,所以我才教你如何做人,避免你走一些弯路!”
我点点头,“我承认你说的对,如果我到了你这个年龄,或许就会选择置身事外,只可惜,我还年轻.”
说着,我的眼神从平和转向犀利,语气也变得有点铿锵,“年轻就该有年轻的模样,敢爱敢恨,敢打敢拼!我就应该心有浩然气,千里快哉风!而不是老谋深算,明哲保身,如果是那样,那我还要年轻干什么?”
“这件事,我过不了心中的坎儿!你要是愿意帮我就帮我,要是不愿意,我就自己来!”
说完,我没有再理会一脸呆滞的雷哥,转身朝着门口走去。
当我打开门后,也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
当我数到五的时候,就听到雷哥在后面大吼,“你他妈干嘛去?给我回来!”
见目的已经达到,我就没有再逞强,先是停下脚步,接着顿了几秒,最后才转身重又走回房间。
还是那句话,我年轻不假,但不是没有脑子。
我所说的这些,不过是在赌雷哥对我的疼爱罢了。
他好不容易得到我这个满意的手下,肯定不会任由我乱来的。
要是我单枪匹马和小东北硬刚,再受到了什么伤害,那也是雷哥的损失。
以我对雷哥的了解,我觉得他大概率会制止我的莽撞。
事实也如我所想。
当然,如果雷哥没有喊住我,我也不会傻到一个人和小东北硬来。
我会打持久战,只要让我抓住机会,申芳和青青的仇我一定会帮她报的!
关上门,雷哥随即踹了我一脚,吼道,“你他妈什么时候能长大?就你这莽撞的样子,让我怎么放心你独当一面?”
我知道雷哥都是为我好,所以,他怎么打我我都不会生气。
当下我咧嘴一笑,“雷哥,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小东北和青龙简直是欺人太甚!要是这次我还选择忍让,青龙肯定会得寸进尺!那服装城直接送给他算了!”
雷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坐下,重又点了一支烟,说道,“这件事青龙做的确实不地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拿人家服务员出什么气!”
我连忙附和,“谁说不是!十万
块的茶水钱也不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你总得给我们一点准备的时间吧?他倒好,先放火烧人,再侵犯店员,妈的!腌臜事全让他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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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哥没好气瞪了我一眼,“那你们就做的对了?明知小东北盯上了服装城,既不想交茶水钱,也不想和人家坐下来谈判,钱哪有那么好赚的!”()?()
“就算如此,他也不能”()?()
雷哥抬手打断,“说吧,你想要一个什么结果。”()?()
我冷声说,“青青的事就算了,但他们不能再到服装城捣乱!至于申芳,那几个家伙可以不伏法,但必须补偿!”
我说完后,雷哥默默的抽着烟,过了一会说道,“行吧,这事我再和小东北交流一下,过两天给你答复。”
终于等到这句话了,我不由长舒了一口气。
同时,我也知道雷哥会为这个承诺付出什么。
他付出的不仅是人情,还有覃三江的质疑。
‘你至于为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出头吗?能得到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我可以用年轻气盛、服装城的利益来回答雷哥,但面对覃三江的质问,雷哥却不能这样回答他。
可以说,雷哥为我出头的代价还是很大的。
“雷哥,谢谢你.”
“滚滚滚!一天到晚净给老子惹事!”
将我轰出去后,雷哥先是重重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咧嘴笑了一下,“妈的!跟我年轻时候一模一样!都是八头牛拉不回来的犟种!”
出了房间,我给青青打去了一个电话,告诉她问题基本上解决了,然后再招两个导购员安心开门做生意吧。
在这场和东北帮的角力中,我和青青看似赢了,实则付出的代价极大。
青青差点丢命,而我,则牺牲了一部分正义和良知。
按照我真实的想法,是铁定要和青龙斗一场的!
让那几个对申芳施暴的家伙付出该有的代价!
就算不能把他们扔进监狱,也得打断手脚为申芳出气。
可现实是,要是没有雷哥支持,我就没有和小东北抗衡的能量。
而雷哥为了大局考虑,根本不会同意我的要求,和东北帮大干一场的。
作为这场明争暗斗的牺牲品,申芳和宋娟是很冤枉。
可在莞城,像她们这样被冤枉的底层人根本就数不过来,被劫持、被贩卖、被j杀,几乎每天都有长的不错的女人在莞城消失。
所以,只能这样了。
怀着并不怎么轻松的心情来到楼下,然后我的心情更操蛋了!
因为机车不见了!
得知我有这样一辆漂亮的机车后,小六曾玩笑似的说过:岩哥,你可得小心一点,道滘这边的偷车贼多的很,你这个机车这么漂亮,很容易被人盯上的!
虽然如此,但我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偷车贼也不是没有脑子的,普通的摩托车他敢偷,但这样昂贵的机车,他们还真不怎么敢偷!
因为他们明白一个道理,偷容易,销赃难!
既然能拥有这样的车子,就说明车子的主人有一定的势力,就说明能顺藤摸瓜抓到他。
哪知,真他娘的被小六说中了!
草,别让我知道是谁偷的,要不然,老子打的亲妈都不认识你!
我没有坐以待毙,连忙掏出手机,准备给曹龙打一个电话。
这里是兴隆,是曹龙的地盘,对于道上形形色色的人物,他肯定清楚!
电话刚拨出去,我就听到一阵轰鸣声传来。
接着,我那辆机车去而复返,‘小偷’竟然是她!
与此同时,电话已经通了。
“喂,方岩,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你是不是来兴隆了?”
“啊啊,龙哥,我我在兴隆呢,找你喝酒来了。”
“哈哈,行啊,去春秋舞厅,我一会到。”
挂了这通多余的电话,我一脸无语的看向曹梦圆,再次说出那句专属于她的问题,“你是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