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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不至于这样扫黄吧?

睁眼就是大唐兵变 韦娘娘 3981 2024-08-31 21:20

   当王镇走出公主府的时候,陆象先当即迎上来,很是关切地问道:“殿下可是又批给钱粮了?”

   除了张九龄,陆象先和裴耀卿等人都不知道王镇今晚要做的事,还以为他是被宋王和朝廷的人逼迫的没法子,只能回城来求援。

   王镇微微颔首,一边翻身上马,一边对陆象先笑了笑:“今晚有其他事,陆公也许多日没回家了,要不,您今晚先回家休息一晚吧?”

   陆象先没听出王镇话里的意思,反倒是发出了邀请:“正好今夜无事,大将军要不到我家中,小酌一杯?”

   他的辞呈已经托人递交回去了,所以现在说这话也并不是为了讨好王镇或是为求官做铺垫,单纯是想一起喝点酒聊聊天。

   “我已派人回家中报信,叫拙荆在家中备宴了。”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而且旁边那么多人看着,王镇也不好不答应,当即点头应下,看着陆象先离开后,他头也不回地问道:“人手都到了?”

   太平公主已经应允此事,至于说少帝那边......后者先前给王镇送来了一封密信,要求的就是此事。

   但王镇从来不希望自己被人当成用完就扔的白手套,他现在每天无论出入何处,内衬里面都会穿着一身匠人特制的软甲,身边也都会时刻跟着二十人以上的亲兵。

   后者都是军中好手,就算不能当街披甲带弓弩,但提刀捉对厮杀还真的不虚任何人。

   除了张九龄外,他身边还有两人,一个是陈年,另一个则是出身吐蕃的王吉;因为陈年已经渐渐成长为可以帮忙做其他事的选手了,所以现在王吉负责带领亲兵。

   当然,王吉心里也还是有危机感的,因为在他身边还有个叫李林甫的,虽说是新人,但大将军好像对他很是看重。

   与陈年的心思差不多,王吉心里第一时间生出的是抵触——他跟李林甫站一块儿,气质上那都不一样,衬的自己就像是个乡下来的土包子。

   自己还在努力纠正口音的时候,人家李林甫已经被大将军喊过去议事了。

   “大将军,谯王府若是有人反抗,那又该如何应对?”

   “你且放心,我手里有谯王谋反的罪证,到时候就说是查到了谋反的事,你带人跟着追捕了过去,若是有人抓住你们,你就说找到了当初刺杀陛下的人,那人就在谯王府。

   反正,怎么朝谯王府里面泼脏水,不用我教你了吧?”

   “小人明白,愿为大将军效死!”

   李林甫注意到以对方的身份本可以不必对自己这个小卒这般再三嘱咐,所以他私下猜测对方应该是欣赏自己,准备给自己一个机会做事。

   而且今晚这事,应该也是相当重要,所以才不厌其烦地一遍遍提醒细节。

   自己,一定要把握好这个机会!

   ......

   入夜后,一道身影来到教坊司大堂内,教坊使当即迎了上来,很是谄媚地说了几句话。

   面前的青年可是当今天子的哥哥,自己说话恭敬点也算是人之常情。

   再加上京城里最近一直暗流涌动,以这位谯王的身份,若是骤然登临那个位置,谁又说得准呢?

   到时候自己能够升迁上去,不用留在这儿充当老鸨一类的角色,岂不是美美的?

   教坊司已经年过半百,在教坊司里没少捞油水,现在多少有点居高思危的意识,只要有机会跳到安全的地方上,哪怕是教坊司能让他日进斗金也不愿意再待这儿了。

   李重福环顾四周,咳嗽一声,淡淡道:“欢儿在里面?”

   “欢姑娘最近学了萧,吹的那叫一个好,今夜就等着您过去吹给您听呢。”

   “嗯......”

   李重福满意的点点头,叮嘱道:“若是有人过来,就说我不在。”

   “您放心,下官什么场面没见过,您只管在里头乐呵,凡事有下官呢!”

   谯王立刻朝里面走去,等他的背影消失后,教坊使脸上的谄媚表情顿时没了,没好气地嘀咕道:“东市西市有的是好马,天天来我这儿白嫖算什么?”

   若不是顾忌谯王的身份,教坊使还不会把这种人放在眼里,活脱脱就一个纨绔子弟,还是不舍得花钱的那种!

   就在他气哼哼的时候,外面传来一阵女人的惊呼和说话声,教坊使心里正憋着气,于是立刻迈腿朝外走去。

   他娘的,一个两个把我这儿当成什么地方了?

   “干什么?”

   他看清面前的场景后,这句话转眼间就变成了“各位爷来这儿干什么?”

   大门敞开着,门口站着两名身着黑甲的年轻军官,腰间佩刀,气势凌厉,在他们身后则是亮着大片火光,隐隐照出不知道多少甲士的面孔。

   外面整整一条街,不知何时都已经被封锁起来。

   “左骁卫办事,闭紧你的嘴。”

   陈年冷冷道,教坊使刚想说话,却看见陈年转头看向自己。

   “谯王在何处。”

   教坊使没说话。

   你刚才让我闭嘴的嘛。

   不过他也确实瞧不起陈年,他娘的,你一个左骁卫的丘八,跟我这个正儿八经的朝廷命官这般大咧咧的说话?

   狂的你!

   他冷哼一声,视线越过陈年,忽的停顿住。

   门外,走入一名穿着鎏金黑甲的青年武将,对方一进入门内,目光就落在教坊使身上。

   哟,老熟人。

   王镇还记得对方当初送的那个装满了金银珠宝的食盒,曾经也算是给自己提供了不少帮助,于是语气便也温和了些。

   “见过教坊使。”

   “见过大将军,您老这是......”教坊使一见到王镇身后那些兵卒就在心里暗暗叫苦,今天这事反正不是自己能管的了。

   于是,他试探着问道:“里面还有其他人,大将军能否让这些将士耐心等待片刻,下官一定......”

   “不行。”

   王镇打断了他的话头,平静里带着不容置疑。

   “谯王就在最里头的那间乙贰号厢房里。”教坊使立刻卖了谯王,跟在王镇身后,小声哀求道:“只是这里还有其他人,大将军莫要惊了他们。”

   “哦,还有谁?”王镇随口问道。

   ......

   “放心吧,谁会知道咱们在这儿?”

   薛崇训安慰着宋王李成器,他今晚好不容易才把宋王拖了过来,想着和后者拉拉关系。

   自己那个弟弟成天和平王凑一块,那自己就跟宋王拉关系,似乎也没什么不对。

   酒过三巡,看着舞姬起身在面前翩翩起舞,两人都有些醉了,酣畅淋漓过后,也就剩下漫长而空虚的贤者时刻。

   “现在日子不好过啊。”薛崇训感慨道。

   “你不懂,我也苦。”

   宋王摆摆手,借着酒劲,有些感慨道:“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你我生在这时候,也是没办法的事。”

   就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愤怒至极的吼声,两人的醉意当即被吓醒了大半,宋王愕然地看着房门,薛崇训则是纳闷道:“外面的声音,怎么听起来有点像......乐寿郡王?”

   “你那个耶耶?”宋王好奇问道。

   “他是你耶耶。”薛崇训当即不乐意了。

   ......

   “你们要干什么!干什么!”

   武攸暨身上披着一套被单,就这般被人从乐妓的身上拽了出来,满脸都是无能狂怒。

   大冷的天,他冻得哆哆嗦嗦,只能靠着怒意支撑自己,看着王镇从自己面前走过,且看都不看自己一眼,心里怒意更甚。

   厢房的门打开了,能清楚看到谯王半个身子都已经趴在窗口,撅着屁股准备翻出去,而旁边还有两名歌姬在试图帮忙。

   但因为肚子上有赘肉,而且还不少,可见谯王最近在长安的这段日子内过的确实不错,所以,他撅着屁股卡在了窗口上,动弹不得。

   当王镇走进来的时候,两名歌姬吓得赶紧退到一旁,示意自己不敢动。

   他看到这场面,不禁微微皱眉,觉得这场面似曾相识。

   下一刻,他抽出刀,在旁边两个歌姬的尖叫声中大步流星地走过去,一刀砍入谯王的后背中,刀口立刻反馈回坚实的触感,应该是砍到骨头了。

   “我是先帝长子!”

   谯王发出一声惨嚎,身体抽搐起来,王镇一手向后拽着他的身子,另一只手向后摊开,陈年当即抽出自己的佩刀递了过去。

   噗!

   噗!

   窗台上,溅落一道又一道血色。

   王镇收起自己的刀,示意陈年留下收尾,他看了一眼旁边吓得已经有些痴呆的两个年轻女子,随意问道:“你们还在这儿干什么?”

   其中一个女子勉强缓了缓精神,嘴唇哆嗦着回答道:“回大将军的话,我们是过来给谯王吹箫的。”

   “你们可以继续。”

   王镇在怀里掏了掏,摸索出两只玉佩,随意扔在她们面前。

   “去跟教坊使说,本将军替你们赎身了,想去哪就去哪吧。”

   “谢......谢将军!”

   ......

   走出教坊司大门后,王镇深吸一口气,将带着冰冷的夜风压入胸膛内,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

   自己现在杀了人,心里没有半点感觉,这才是让他觉得有些不舒服的地方。

   他看了看腰间的人头,轻轻叹了口气,似乎是在询问谯王的意见。

   王吉在旁边问道:“大将军,咱们接下来去哪?”

   “去陆御史家里,他说今晚请我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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