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这是你的分红
朝廷来的使者叫张说,一见面就开始要债,浑然不把朝廷差事放在心上,对于这种小人,王镇深恶痛绝。
“我自己也就拿到一点,你的钱再拖一拖。不对啊,那盐矿分红不都给你了,你怎么还跟我要?”
听到分红,张说就想骂人,他从旁边亲兵的手里接过茶碗,润了润嗓子之后,才没好气道:“天底下哪有你这般没良心的,那分红每个月就一两万贯,少的时候也就几千,本官还得帮你在朝中打点其他人,你还别说,本官自己可剩不下多少。”
“说说,你出去一趟又赚了多少?”
张说很笃定王镇不是好人,更何况朝廷使命也就是含糊过去,所以张说此行更像是专门来祝贺王镇发财的。
“没多少。”
王镇冷笑一声,开始给他算账。
去北面一趟,花销倒是没有在河西那儿花的多,但是军中犒赏总得是有的,虽说是狠狠吃了薛讷一口,但自己总归也往上贴了许多钱财。
不过话说回来,趁着洛阳这个机会,他倒是又赚了不少。
“熟人见面,你总得意思意思吧?”张说咳嗽一声。
“张公这是什么意思?”
“王公,你在洛阳做的这些事,本官倒是还能帮衬帮衬,所以本官也只不过是想要意思意思,王公总不至于把这点意思变成不好意思吧?”
得,还真是死要钱。
王镇心里好笑,但他忽然反应过来,直接道:“我先给你五万贯,其余四十多万贯,年底之前全部给你,之前给您的分红不算在里面,以后照旧给您。”
“王公真是够意思。”
张说连茶都顾不上喝了,笑眯眯道:“幽州那边,薛讷上疏,说燕州刺史李进串通契丹人谋反,故意引兵入境,还说,王公可以为证?”
“是可以证明。”
王镇早就和薛讷沆瀣一气了,彼此都属于是军头子类型的人物,薛讷本身也有点养寇自重的意味,但他坐镇幽州还算稳妥。
相比之下,那个燕州刺史就哪儿凉快上哪儿呆着去吧。
张说微微颔首,心里猜测这两货大抵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
因为薛讷除了上疏指责燕州刺史李进严重拖后腿外,居然还在奏疏里力陈河西节度使及神策军的功劳,现在听见王镇这儿说,张说心里当即肯定这两人有勾当。
河西节度使和河北节度使勾结,虽说双方辖区一个在西一个在东,但接下来若是再有什么河东节度使淮南节度使之类的掺和进去,啧啧啧......
以后到底是大唐还是大周?
但想想王镇马上要给自己的五十万贯,张说马上就在心里劝说自己管那么多干嘛?
“河东太原府那边,上疏说王公和平王等人擅自强行调动地方的兵马钱粮,其余各处都有类似奏疏,不过,都算是小事,老夫帮你暂且压下,不至于立刻放到朝堂上说话。”
“多谢张公费心了。”
“还有就是,王公和神策军可以预备着回长安了,到时候便是前程似锦,老夫在此提前祝贺了。”
提前在朝堂上搭好关系就是舒坦,凡事都有同伙......同僚帮衬,哪怕是纸里包火的事儿,都能里三层外三层先给你捂着。
其实对于张说来说,王镇这种同伙才让人舒坦——平日里从不缺打点孝敬,关键时候还能拿出实打实的功劳压手,根本不用人去过分费心帮忙,大家一起上升进步,同进同退。
官场上嘛,只要大家利益方向一致,人际关系马上就简单了无数倍。
“不过以我看来,朝堂上短期内应该是不可能再把你轻易外放出去了,河西节度使,兴许也只能遥领,实际上还是得由其他人驻守。”
“短期内?”
“三五年吧。”张说回答道。
王镇笑了笑,他倒是无所谓,反正如今回长安去就是躺着也能赚钱。
等回到长安,神策军和其他负担也能跟着减轻许多。
“你恐怕暂时没地方立功了。”张说揶揄道。
“王某不谈立功,只求报效朝廷。”
“呵呵。”
张说摇摇头,叹息道:“有王公这样的忠良,当真是大唐的福报。”
......
晚上,和张说吃了个饭后,王镇示意亲兵不用搀扶,自己带着几分醉意坐在廊檐下。
他不急着回房间去,索性在外面赏赏月亮,没过片刻,耳畔处便吹来一阵温热的香风,是那位奚人可汗之女,叫李什么来着的,王镇反正是忘了。
她身上很香,但一开始就有个坏习惯——裸足。
那脚踩在地上脏的要命,天知道有没有老茧,王镇看了都嫌弃,这时候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发觉这娘们此刻似乎倒不是是裸足,而是只罩着一件薄薄的汗衫,隔着单薄的布料,甚至能清楚看到几分身段。
犹抱琵琶半遮面,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
“盈儿送王公回房休息吧?”
她声音很温柔,也没故意去肢体接触,而是顺势跪坐在王镇身后,双手从后面蹭过王镇的肩膀,轻轻放在他的太阳穴上,挤压按摩。
指尖冰冰凉凉的,凉意浸润入皮肉,揉起来很舒服。
王镇没说话,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享受着。
揉了一会儿,他就感觉到后背上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香风开始浓稠如蜜,倒是不觉得让人讨厌,带着点沁人心脾的意味,不知不觉中,李盈便又凑近几分,在两人心照不宣的耳鬓厮磨中,柔荑开始一路顺着结实的胸膛向下。
月色皎洁,单薄的汗衫越发朦胧,布料略有些粗糙,轻轻蹭着皮肤如水一般流淌而下,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
哪怕是布料轻微的磨蹭,也带来了极其明显的刺激。
“王公。”
李盈从后面搂着他,柔声道:“王公先前教训奴足脚不净,奴深深记在心里,如今便时常用羊乳子浸泡足脚,又专门跟嬷嬷请教如何保养那里,现如今也不知道是否白嫩的可以。
王公,能不能好人做到底,替奴再看看。”
她的手,开始很不老实地滑动起来,如同一条捉不住的鱼,正在干涸的池塘里努力蹦跶,希望能看到出水。
王镇默默地握住她的手,淡然道:“好。”
......
窗外,牡丹怒放,生机盎然。
房间内,春意开始升腾,最后倾泻为一丛红艳的梅花。